[原创] 焚烧爱温暖被爱凉透的心
2022-01-08叙事散文暖玉
焚烧爱温暖被爱凉透的心文 暖 玉 很久以前,在那个不合时宜的年代,你爱了,爱得自以为真真切切坦坦荡荡欢欢喜喜轰轰烈烈。爱得让一些活了半辈子了还不知爱的滋味的人在你的后背指指戳戳,如同守寡多年的女人就是见不得儿子同媳妇亲热,爱得让一些和你年龄……
焚烧爱温暖被爱凉透的心
文 暖 玉 很久以前,在那个不合时宜的年代,你爱了,爱得自以为真真切切坦坦荡荡欢欢喜喜轰轰烈烈。爱得让一些活了半辈子了还不知爱的滋味的人在你的后背指指戳戳,如同守寡多年的女人就是见不得儿子同媳妇亲热,爱得让一些和你年龄相仿的也在渴望爱的人找着了指路明灯。可这些都是你后来才想明白的。正在爱时,你就知道爱,除此之外都是眼外之物,耳外之声。 很多年后,当你能够用头脑来想一些其实挺简单的问题后,爱这个复杂得有无数解的命题也被你自不量力地摆在了眼前。你很想像个老道的主刀医生般解剖着自己的曾经的爱,你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当你真正把那段已经被你冰冻在内心那个永远冰冷的角落里的爱平展到你的面前时,你却无从下刀,因为你没有个大体的解剖方位。爱既已死,不是死于飞来横祸,也不是死于寿终正寝,那就只能是死于不冶之症。可病灶在哪里,这超出了你的对爱的智商。你是爱的弱智。 你很羡慕那些把爱放在天秤上称的同学,他们眼中的爱是有重量的,你眼中的爱是失重的。其实,你应该生活到月球上去,那样你的爱就永远飘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无白天无夜晚地做着飞翔的梦,更何况你在月亮中就不会因月的阴晴圆缺徒增悲欢离合的自作多情。你终于在他人的榜样面前有了这点悟性,是你多年打坐的潜心偶得。打坐是反刍,人的反刍只有半消化的酸和苦。如果还有甜,也不枉爱过不大不小的那么一场。可曾经的堆积得如山的甜却被岁月的激流冲刷得只剩山的底座盘踞过的痕。甜不是淡了,是彻底地没了。 知道甜没了时,你还心有不甘,因为你听人们说真爱是不会变淡的,那么承认自己的爱不仅变淡而且如同白开水了,就是对曾经的爱的背叛对爱的否定,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你只能言不由衷地举着“我们真爱过”的用自己的鲜血染过的旗,招摇在其实无人注目的大街上,自己看自己出丑。 知道自己出丑,也要一个过程。爱刚刚夭折时,你像极了祥林嫂,有人问也说,无人问也说,说到动情处,你涌一串泪,听者也挤几滴泪,你就如给逝去的老祖宗上完坟便积了阴德般释然中轻松了阳间的脚步。你以为这便是对死去的爱的唯一可行的祭典仪式。其实,你在说着这一切时,你早就知道了祥林嫂,可你却没想过你也是祥林嫂。人有时会对号入座,但要看那号是吉是凶是美是丑。避凶就吉择美弃丑是天性,你也不例外,那么祥林嫂坐过的座位你怎么能就坐?可你就是坐了,是偶然?不!是必然。爱可使人发疯,也可使人的智商为零。 你真疯过,在爱的种子被你埋进那不适合生长爱的土壤时,没有雨露,没有阳光,有的是表面的恭喜奉承背后却飞短流长。有的是表面的坚决反对背后却无可奈何。可这些在你的眼里轻得不如天空的一丝云。爱让你把家人亲戚朋友同事都推到了地平线以外,你的目之所及的世界是一方大舞台,你只舞给一个人看,一个人的掌声在你听来也雷鸣般。于是,你除了忘乎所以,还能怎样? 忘乎所以的旋转中,天在转,地在转,他也在转,不过,你深信,无论他怎样转,都会在你的视线内。你太相信自己了,也太相信他了,更太相信爱了,你却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你在变,他在变,爱也在变。很多变化都是循序渐进的,可你却总是当变的结果已然摆在面前时,才去回放整个变化的过程,才恍然大悟,可一切都晚了。木已成舟,有水载无水载都已不再是原来的木,于是,你就用泪洒了一条河,让舟顺着河奔向了大海。 一度,你还如英雄般炫耀着自己的用眼泪送他启航,以为终于有一天,他会逆流而上,重新回到你的港湾。你错了,他的奔向大海不是想自由自在,而是想找个新的码头靠岸。于是,你的泪戛然而止,泪的河瞬时干涸,只有河底不圆不椭不光不滑黑不溜秋的丑石如死不瞑目的大睁的眼遗恨地对视着苍穹。苍穹有流云,流云变姿变式,不肯为哪怕最翁郁的山哪怕最清澈的河驻足。白云不是山也不是水的爱,山水的多情换来的却是变成黑脸的去云的箭穿鞭笞。 爱最容易受伤。也许一句话,爱就如被猫爪抓般,虽不致命,但如果不打预苗,会是很长时间的心病。那么,当爱的小屋突然坍塌,你从废墟中爬出来,身上的伤就可想而知。在你还没来得及睁开被泪水泡肿的双眼时,你就感到了彻骨的凉。你下意识地想拽拽身上的衣,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爱是火热的,在爱中穿衣是多此一举。你强睁开在废墟中习惯的双眼,周遭的银白立即刺得你泪流满面。原来,你的季节已到了冬季。 爱容易疯长,尤其是视爱为伤风败俗的年代,爱一旦义无反顾,一旦特立独行,就狠命地抽枝长叶,长成一种招摇,长成一种愤世嫉俗,长得唯我独尊,长得傲世群俗。长得让他人的目光无法昂视,只好无可奈何地把目光移走,长得让脚下的小草都羡慕得低下卑微的头。你以为,只要爱已成树,就可以不必惧怕风剥雨蚀,可你却不知,爱之树越枝繁叶茂,当爱的秋天到来时,满地的落叶越叫人神伤。你的爱之叶落在一个秋雨斜织的深夜,落得片叶无存。你还没来得及编一个扫落叶的筐,只好扯着衣襟把多得扫了很久才扫完的落叶兜啊兜啊兜到了一个背人的小屋。如果当初要是知道长得叶越多,扫起来越是累,那还不如枝稀叶疏。可说什么都晚了,晚了。 很冷,是冬季,你已数着那堆落叶过了不知多少个白天多少个夜晚。每一片落叶都是心型,且是红色的,怎么能不是呢?因为每片落叶都是从心上片下来的。你木木地望着落叶,想把它们夹在日记本中,或许能成为一本无字的历史书,让后人研究,可你终觉你的爱不够档次。你也想过把它们抛到田野中,让风把它们吹到任何一个地方,可你又觉不舍。一场爱就是一个故事,每一片叶就是一个文字,文字七零八落,故事就没了依托。如果爱没了,故事还在,主人公一变,就可以说给后人听,怎么能把落叶交给风?最后,你终于想到了一个值得一试的方法:你把落叶一捧一捧地撒进炉中。你坐在炉边,脸被烤得泛红,手有了温度,心也有了温度。你突然大悟,却原来,焚烧爱也能温暖被爱凉透的心!
文 暖 玉 很久以前,在那个不合时宜的年代,你爱了,爱得自以为真真切切坦坦荡荡欢欢喜喜轰轰烈烈。爱得让一些活了半辈子了还不知爱的滋味的人在你的后背指指戳戳,如同守寡多年的女人就是见不得儿子同媳妇亲热,爱得让一些和你年龄相仿的也在渴望爱的人找着了指路明灯。可这些都是你后来才想明白的。正在爱时,你就知道爱,除此之外都是眼外之物,耳外之声。 很多年后,当你能够用头脑来想一些其实挺简单的问题后,爱这个复杂得有无数解的命题也被你自不量力地摆在了眼前。你很想像个老道的主刀医生般解剖着自己的曾经的爱,你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当你真正把那段已经被你冰冻在内心那个永远冰冷的角落里的爱平展到你的面前时,你却无从下刀,因为你没有个大体的解剖方位。爱既已死,不是死于飞来横祸,也不是死于寿终正寝,那就只能是死于不冶之症。可病灶在哪里,这超出了你的对爱的智商。你是爱的弱智。 你很羡慕那些把爱放在天秤上称的同学,他们眼中的爱是有重量的,你眼中的爱是失重的。其实,你应该生活到月球上去,那样你的爱就永远飘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无白天无夜晚地做着飞翔的梦,更何况你在月亮中就不会因月的阴晴圆缺徒增悲欢离合的自作多情。你终于在他人的榜样面前有了这点悟性,是你多年打坐的潜心偶得。打坐是反刍,人的反刍只有半消化的酸和苦。如果还有甜,也不枉爱过不大不小的那么一场。可曾经的堆积得如山的甜却被岁月的激流冲刷得只剩山的底座盘踞过的痕。甜不是淡了,是彻底地没了。 知道甜没了时,你还心有不甘,因为你听人们说真爱是不会变淡的,那么承认自己的爱不仅变淡而且如同白开水了,就是对曾经的爱的背叛对爱的否定,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于是,你只能言不由衷地举着“我们真爱过”的用自己的鲜血染过的旗,招摇在其实无人注目的大街上,自己看自己出丑。 知道自己出丑,也要一个过程。爱刚刚夭折时,你像极了祥林嫂,有人问也说,无人问也说,说到动情处,你涌一串泪,听者也挤几滴泪,你就如给逝去的老祖宗上完坟便积了阴德般释然中轻松了阳间的脚步。你以为这便是对死去的爱的唯一可行的祭典仪式。其实,你在说着这一切时,你早就知道了祥林嫂,可你却没想过你也是祥林嫂。人有时会对号入座,但要看那号是吉是凶是美是丑。避凶就吉择美弃丑是天性,你也不例外,那么祥林嫂坐过的座位你怎么能就坐?可你就是坐了,是偶然?不!是必然。爱可使人发疯,也可使人的智商为零。 你真疯过,在爱的种子被你埋进那不适合生长爱的土壤时,没有雨露,没有阳光,有的是表面的恭喜奉承背后却飞短流长。有的是表面的坚决反对背后却无可奈何。可这些在你的眼里轻得不如天空的一丝云。爱让你把家人亲戚朋友同事都推到了地平线以外,你的目之所及的世界是一方大舞台,你只舞给一个人看,一个人的掌声在你听来也雷鸣般。于是,你除了忘乎所以,还能怎样? 忘乎所以的旋转中,天在转,地在转,他也在转,不过,你深信,无论他怎样转,都会在你的视线内。你太相信自己了,也太相信他了,更太相信爱了,你却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你在变,他在变,爱也在变。很多变化都是循序渐进的,可你却总是当变的结果已然摆在面前时,才去回放整个变化的过程,才恍然大悟,可一切都晚了。木已成舟,有水载无水载都已不再是原来的木,于是,你就用泪洒了一条河,让舟顺着河奔向了大海。 一度,你还如英雄般炫耀着自己的用眼泪送他启航,以为终于有一天,他会逆流而上,重新回到你的港湾。你错了,他的奔向大海不是想自由自在,而是想找个新的码头靠岸。于是,你的泪戛然而止,泪的河瞬时干涸,只有河底不圆不椭不光不滑黑不溜秋的丑石如死不瞑目的大睁的眼遗恨地对视着苍穹。苍穹有流云,流云变姿变式,不肯为哪怕最翁郁的山哪怕最清澈的河驻足。白云不是山也不是水的爱,山水的多情换来的却是变成黑脸的去云的箭穿鞭笞。 爱最容易受伤。也许一句话,爱就如被猫爪抓般,虽不致命,但如果不打预苗,会是很长时间的心病。那么,当爱的小屋突然坍塌,你从废墟中爬出来,身上的伤就可想而知。在你还没来得及睁开被泪水泡肿的双眼时,你就感到了彻骨的凉。你下意识地想拽拽身上的衣,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爱是火热的,在爱中穿衣是多此一举。你强睁开在废墟中习惯的双眼,周遭的银白立即刺得你泪流满面。原来,你的季节已到了冬季。 爱容易疯长,尤其是视爱为伤风败俗的年代,爱一旦义无反顾,一旦特立独行,就狠命地抽枝长叶,长成一种招摇,长成一种愤世嫉俗,长得唯我独尊,长得傲世群俗。长得让他人的目光无法昂视,只好无可奈何地把目光移走,长得让脚下的小草都羡慕得低下卑微的头。你以为,只要爱已成树,就可以不必惧怕风剥雨蚀,可你却不知,爱之树越枝繁叶茂,当爱的秋天到来时,满地的落叶越叫人神伤。你的爱之叶落在一个秋雨斜织的深夜,落得片叶无存。你还没来得及编一个扫落叶的筐,只好扯着衣襟把多得扫了很久才扫完的落叶兜啊兜啊兜到了一个背人的小屋。如果当初要是知道长得叶越多,扫起来越是累,那还不如枝稀叶疏。可说什么都晚了,晚了。 很冷,是冬季,你已数着那堆落叶过了不知多少个白天多少个夜晚。每一片落叶都是心型,且是红色的,怎么能不是呢?因为每片落叶都是从心上片下来的。你木木地望着落叶,想把它们夹在日记本中,或许能成为一本无字的历史书,让后人研究,可你终觉你的爱不够档次。你也想过把它们抛到田野中,让风把它们吹到任何一个地方,可你又觉不舍。一场爱就是一个故事,每一片叶就是一个文字,文字七零八落,故事就没了依托。如果爱没了,故事还在,主人公一变,就可以说给后人听,怎么能把落叶交给风?最后,你终于想到了一个值得一试的方法:你把落叶一捧一捧地撒进炉中。你坐在炉边,脸被烤得泛红,手有了温度,心也有了温度。你突然大悟,却原来,焚烧爱也能温暖被爱凉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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