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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童年的那些野果

2022-01-08叙事散文杜永生
童年的那些野果文/杜永生上周回老家,很自然地要到田野上走走。一望无垠的水稻即将成熟,有一些则似乎在赶着早、抢着先,垂挂着的沉甸甸的稻谷渐进地成了金黄的色调,饱满的姿态,这些水稻实际上与其它的是一同插栽的,或许它们就是要给农人们早些的喜幸吧。……
             童年的那些野果               文/杜永生   上周回老家,很自然地要到田野上走走。一望无垠的水稻即将成熟,有一些则似乎在赶着早、抢着先,垂挂着的沉甸甸的稻谷渐进地成了金黄的色调,饱满的姿态,这些水稻实际上与其它的是一同插栽的,或许它们就是要给农人们早些的喜幸吧。或宽展或逼仄的田埂上的杂草也似乎失去了葱郁蓊茸的颜色了,那些从叶子开始的式微的淡黄已经宣告了中秋将要来临。而这个时候也正是一种野果成熟的季节。   不远处,你明显地可以看得出,那簇聚着的葱茏着的成丰庞状态的就是野茶丛,这些野茶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显现出它们身躯的庞大,枝叶的深茂,根系的粗壮,并努力地向四周扩展延伸,似乎像田埂上的老大,可是,它们在果实没成熟的时候是显示不出什么的,它们在孕育果实的过程中一直处于隐忍的状态,被身旁的各种疯长的茅草挤落着、排斥着,然而,它们就是这种不显山显水,不飞扬跋扈的秉性,始终谦卑地以野草自居,可是,它们并不是野草,是一种韧性极强的植物。因为本质是野性的,也就注定它们的生长环境始终要与草为邻为伍。它们不像那些野薅杂草,到了水稻收割后会被及时地刈割干净,而是一直任由其发展,壮大。因为它们是有果实奉献的,或许,这就是农人们为什么始终保留它们的成因吧。   走进前,俯身,拨开那粗糙的厚实的叶片,呵!一盘盘或青梗或红艳的野果子倏地显眼起来,尤其那些已经成熟的红灿灿、鲜嫩嫩的真是特别诱人。忍不住了,口中已是酸水顿生,摘下那些鲜艳欲滴的几颗放在嘴里,顿即酸酸溜溜的、青青涩涩的、甜甜纯纯的,那一股子晬清的香和着甜蜜的味儿慢慢从鼻子里,延伸到舌头、喉咙里,心坎上……   记忆,真像是个镌刻在石料上的汉字,轻轻地抹掉上面一层沉积的灰尘,闪现的依然是原汁原味的光芒。对于童年里的那些野果子的记忆瞬间被激活。   那个时候,乡间的野果子特别多,这些野果具有纯天然的质地,特别是到了这秋收时节,这种叫野茶叶果子的满埂都是,也特能诱集我们的兴趣。每到此时,我们只要一放学,都是撒开奔子,谁先到了,谁就能摘到最红最熟的果子。其实,不管这些果子是否成熟,摘下一颗,吹吧吹吧,扔在嘴里,或嚼的满嘴清香,或酸的龇牙咧嘴。当然,也有性急的小伙伴,他们是捷足先登了,由于不注意观察,加之谗念的集中,根本顾及不到这些粗厚的野茶叶丛里还会有一些安家的蜜蜂。摘果子的瞬间抖动无疑对于这些蜜蜂来说,不压于就是外敌的侵入,它们怎么能不愤怒了,好了,你刚摘了一大把子鲜嫩的果子,正得意忘形呢,那么,随后嗡嗡声起,它们是一大群开始奋起还击了,撒丫子跑吧,没命似的逃吧,有的反应极快,一个飞跃的姿势就遁入了水塘,游出老远才敢将头伸出水面来,而那些动作慢的反映钝不是被锥的鼻青脸肿,也是吓的抱头鼠窜、屁滚尿流。   桑葚,也是我们非常喜欢的果子。桑葚还是青梗梗、嫩娇娇的时候,我们一帮伙伴便不安地焦躁起来。有些个猴急的每天都要“噌、噌”几下爬上树去,或使劲摇晃着桑树,观察看是否可以入口了或有成熟的坠落,这青梗梗的颜色稍微有那么点改变,赶紧就摘上几颗塞入口中,那本就流溢着的口水让青涩的桑葚“挑逗”的喷涌而出,咝咝拉拉、摇头晃脑的。眼睛也架不住了,因酸不由自主地眨巴眨巴着。当处在树顶端的桑葚在变红再变紫,早熟的已经开始蒂落,五零四散于杂草丛中,可是,由于地上那些一直窥间伺隙着的又好食的蚂蚁早已经开始抢先享用着。我们那舍得这些大个的或黑红或紫亮的新鲜桑葚在眼前出现,被蚂蚁糟蹋,也管不了它是否已沾染了灰尘,是否还残留有蚂蚁的排泄物毫不犹豫的拣起来,丢入口中。等到整树的桑葚都成熟了,那么,你就看吧,许多胆大的就或坐或卡在树桠间,边摘边吃,那双脚还不停地在晃悠着,那个得意的姿势,那个逍遥的神情总惹得不敢爬树的同伴艳羡不已。他们在树下一直就这么仰着脖子,不时地有哀求的口气:晃丁个(点)下来呀!其实那些过于成熟的桑葚根本就不需要去摘,手一碰触或稍微晃动下就会掉落。由于桑葚太过于柔软且汁液浓醇,黑紫色的汁液很快就把我们的手和嘴都濡染的乌紫抹黑的,就像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紫药水”。   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一些旱地里和田埂上便盛长着一种叫“单饥子(单叶生长)”或“双饥子(双叶)”的植物。这种植物的根下长着一个有拇指大小锥圆形的果实。但在用小铲子挖掘时是要认真区分开来的,因为“单饥子”的果实是不能吃的,据说吃多了就会耳聋,而“双饥子”就非常好吃,剥开外皮,细腻白皙的果肉既鲜嫩又鲜甜,有些像荸荠的味道。   那些野蔷薇虽算不得是野果子,可是每到春天里,同样是我们喜欢的野味。将野蔷薇的嫩茎掐下,掀去带着细密针刺的表皮,那青梗梗的嫩薹咀嚼起来就鲜甜如蔗。   童年的野果还有很多,如野荸荠,野菱角,鸡头米(芡实)等,虽然有些已经消失或正处于消失中,(如野菱角、野荸荠)由于许多水塘的水质严重退化,这些野生植物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而生长在田埂上的野茶果子的生命则非常坚韧,始终在这个季节,在这个时候向我们呈现出原汁原味的、自然纯粹的质地。   童年因为有了这些野果子,不仅它填实了我们的胃部,也滋养着我们的心灵,让我们一生也消化不了。虽然,这些野果子的味道青涩中带着酸甜,可就是这种青涩过早地渗入了我的血液,也融进了我的性格。如今,看起来我似乎在诗意地栖居在不是童年生活的现实场景,也永远只能是一种忆念,但我还是在想着、念着,不为什么,只为自己在当下的生活里找到一处可以使心灵得到温顾和泽润的境地,让缅想照入现实,穿越现实生活的屏障,抵达人性的纯美之境。(全文2217个字,于08年8月27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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