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籁传天籁之美[原创]

　　　　　　　　以人籁传天籁之美
　　　　　　　　　　李镜泷 　　终于得以见识久闻其名的鹤庆知名画家段天禄。 　　在很小的时候，由于自己对书画的偏好，父亲常领我到县文化馆看书画展，其中就有段天禄的作品。仅从其作品的古雅苍劲来判断，我总感觉他应该是一位稳重的老者了。想不到20多年过去，见到这位心仪已久的画家时，他是一位才过了天命之年不久的“老顽童”。 　　因为一个很偶然的机缘，我与他以及一帮朋友聚在了一起。也许是机缘凑巧，一杯茅台酒下肚，平时惜墨如金的画家开始“狂舞”了起来。说是“狂舞”，其实是就段天禄作画时的激情而言。当然，在外行人的眼中看来，他的整个作画过程，就像在轻歌曼舞。 　　段天禄一口气作了五幅画，画作有牡丹、有丝瓜、有山石、有兰草、有水鸟在自由飞翔的美丽草海。他边画边解说，边洗笔边抿酒。由此看来，画家作画是一种享受，而看画家作画也是一种享受。
　　我曾经翻阅过清代笪重光所作的绘画理论著作《画筌》一书。这本书很薄，通篇用骈文体对偶文字写成，一气贯注地讲述山水画理论和技法，兼及人物画和花鸟画，持论精微透彻，发前人所未发，是清代高水平的画论著作。我记得书中曾有这样一段话：“乃知惨淡经营，似有似无，本于意中融变，即令朱黄杂踏，或工或诞，当于象外追维。”这次看段天禄作画，使我对以上这段话有了更深切的领悟和理解。 　　在作画的过程中，段天禄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作画的最高境界要达到天籁。” 　　对这句话，我深有体会。我贸然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天人合一。”在我的体会中，天、地、人，就是吉祥三宝，而人，本身也是天地的一部分。地有其道，天有其道，自然有其道，画有其道。有这样一句话：“人法道，道法自然。”所以，作为人，要法道，其实就是传一种天籁之音。在我的理解中，“籁”就是自然。人的自然而然，法乎的还是一种天地的自然而然。所以，作画的最高境界，就是传达一种天籁之音。 　　庄子说过：“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天地有大美不言，是天地的大德，但作为人，体会到了天地的大美，有时就难以不言了。所以，情动于衷，也就只有通过“人籁”来传达“天籁”了。 　　恍惚中，我的酒也有点喝多了，段大师（在场的人都这样称呼他）因为这句话与我握了一下手。
　　当天段大师握手最多的是朋友中的楷哥和红哥，他们都是在社会中经历过摸爬滚打，各种人生心酸皆品尝过的成功人士。当然，还有虎哥，因为没有虎哥的撮合，段大师是绝对不会崴着脚来相会，更不会一发不可收拾画了五幅得意之作。 　　楷哥的一句“人生不得意须尽欢”，引发了段大师的无限感慨。是啊，“人生得意须尽欢”何需多饶舌呢，要做到“人生不得意”也要“须尽欢”，放眼俗世，又能有几人呢。为这句话，当场每人都多喝了一至二杯。 　　其实，作画或习画就是一种悟道的过程。我相信，假如段大师能够与我静静对晤，他会信服我的这句话。段大师当场还说了一句话：“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心源”，就是要找到作为人的根本。人是很容易丢失本心的，所以，作为人，能找到自己的本心，就是一种最大的成功。也因此，我给自己书房取名为“原心屋”。“原心”是动词，静中有动的动词。能找到那颗本心，就算是得道了。 　　我很佩服段大师当天的激情。是的，画画需要激情。画画过的程，是纸与笔，墨与水，人与情的一种激情碰撞。正因为此，我理解了平时惜墨如金的段大师，为什么一口气画出了五幅作品。
为纪念当天的相识相遇相聚和相醉，从来不擅古体诗的我琢磨出了一首诗：
　　　　一言击开石夫心，
　　　　石夫聊发少年狂。
　　　　千金难买知己意，
　　　　墨香更比桂花香。
　　（注：一、段天禄，号石夫；二、段天禄的画已按每尺千元论价。） 　　
　　　　　（2008年9月17日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