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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春来梨花开

2022-01-08叙事散文月清云闲

春来梨花开
(一)呵!香雪园长冷的春,终于被热烈的阳光烘烤得暖意融融,大地勃发着盎然生机。清明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和母亲带了我的两个孩子,去夏津黄河故道森林公园观赏梨花。公交车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公路上行驶,车窗外广袤的田野上,农人们正忙碌……
春来梨花开
(一)呵!香雪园

长冷的春,终于被热烈的阳光烘烤得暖意融融,大地勃发着盎然生机。清明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和母亲带了我的两个孩子,去夏津黄河故道森林公园观赏梨花。


公交车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公路上行驶,车窗外广袤的田野上,农人们正忙碌着灌溉田地、施肥耕耘。偶尔会有一两块油绿绿的麦田在视野里匆匆滑过,让人感叹这浓浓的春意。渐渐北行,路边的树木由稀少逐渐增多而后成林。更有三两棵或者十几棵的梨树,站在或远或近的田间、路旁向我们致意招手。女儿夸张地叫着:“哇!好白好漂亮的梨花啊!”儿子却深沉地注视着车窗外,许久才转过脸来问我:“妈妈,梨花是不是和白糖一样甜啊?”这天真的话逗笑了一车的乘客。 走进香雪园,看那满枝满桠的梨花,挤挤挨挨,簇拥争先着绽放。游人漫步其中,犹如在朵朵白云间穿行,仿佛身临仙境。是梨花太过纯白了吗?才显得树身黝黑如墨,再加上嫩绿娇小的叶子,眼前的梨树是扎根土壤而生?还是哪位名家的水墨丹青画被施展了仙术,从宣纸上走下来,鲜活了生命?

眼睛和梨花做最短距离的对视,你会发现这纯白明朗的梨花,它的花蕊鲜艳艳红的热烈,勾勾勒勒如同戏子的兰花指,在洁白的水袖中欲出还羞。那靠近花蕊四周的花瓣,有些淡淡的浅黄,仰或应该叫浅浅的水绿。对着花儿深深吸一口气,一股清雅的似有若无的香气沁入心脾。呵!这美妙的香味儿,你是从神仙的香囊里跑出来的吗?怎就把五脏六腑彻底的清洁了一遍?让人心神淡定,气爽身轻? 顺着青砖铺就的小路,绕梨园而行,看梨树千姿百态各有不同。有的枝繁花茂,如头顶覆盖着皑皑白雪;有的树冠硕大却花儿稀少,怜惜之中让人尽情想象,花开满树又将是何等的壮观恢弘;有的伸长一只胳膊像独臂的侠客伫立风中;有的树枝回转蜿蜒让人浮想联翩;更有许多这几年新栽下的小树,孕育着奶黄色的新蕾,在年长的梨树中就像一个个刚出生的娃娃,嫩弱幼稚中显示着她充沛旺盛得精力……哦!这是梨树么?不,她们简直就是精雕细琢过的艺术珍品! 正在独自欣赏,心怀感慨的时候,传来母亲喊孩子的声音。原来两个孩子已经跑到远处,在游人中快乐地钻来钻去,这才想起我们是带了相机的。于是拿出,拍下这花繁叶稀,无暇唯她的花树,拍下母亲在梨园里惬意的微笑,拍下孩子快乐的背影。拍照兴致正浓,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回到跟前,一把夺过相机,强行扮演起摄影师的角色。两个孩子边拍照边一蹦一跳的朝前走。不禁想起我小的时候,每每高兴也是这样一蹦一跳的。心想与此不由得也蹦跳了几下,跳过之后才想起自己已是将近四十岁的人了,哪里还能跳的动?母亲笑我天真的孩子气,我羞涩的笑着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引得身边的游人也跟着呵呵的笑起来。 “妈妈,前面有棵梨树王……”女儿冲着我们高声地喊,儿子索性又跑回来拉了我和母亲去看。“呵,真的是梨树王啊,这么大这么老,老的都开不动花儿了呢。”我看着眼前这满树是叶子的梨树王感慨着。树下,正有老农在用铁锨翻土,他看看我说,梨树王是香雪园里开花最早的一棵树,它的花儿早就谢了。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便在梨树王下拍照留念。老农慌忙提醒我们,小心他的西瓜拱棚。我和母亲对他说,我们也是种地的农民,绝对不会碰坏庄家的。这位老人直起身子,两只手握着铁锨打量着我们,然后说,什么种地的啊,都是上班的闲人。唉,不种地不知道种地的难吆。我和母亲相视的笑笑,我笑的是母亲烫过的头发,母亲应当笑的是我因在车间工作而少被阳光照耀的脸。
脚下的小路依然蜿蜒,前面的梨花依然白艳艳。同样的都是梨花,有着一样的芬芳一样的洁白,从开花到结果有着一样的生命历程。同样是梨树,却是千姿百态各有不同……
梨花树下的拥抱 网友香香妹妹应约来梨花节采风。我们早就约好在梨园相见。 那天,我上夜班。由于经济危机的影响,厂里意在降低成本提高效益,致使工作量增大,做完本班的工作已是下班后半个小时了。回到家正懒在沙发上,香香来电话说她已经到了苏留庄。于是,慌慌忙忙地洗去八个小时的尘埃,打车直奔香雪园。 原来,同样的路在不同的心情下,竟然有着不同的距离。车在公路上疾驰,春天美丽的景致却无法收容眼底。在急切的心情下,终于来到了“香雪园”的门外。 时隔两天,梨园竟是焕然一新。停车场上彩旗飘飘,入口处的大门也刷上新漆,梨园里面搭起了舞台,演员正在表演着节目,不时赢来围观游人阵阵地笑声和掌声。我就站在园门外,等待我的香香妹妹。 远远的,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白衣的女子,如同一朵梨花飞离树枝,欢快的向我走来。她舒展开的双眉写满了快乐,比起照片上那个带了淡淡忧伤的女子更加的可爱。我笑着疾步向前,伸开双臂,拥抱吧,我瘦弱的、憔悴的、让人怜惜的香香;拥抱吧,我坚强的、勇敢的、为了爱好而奋力执着的妹妹! 我们手拉着手,在僻静的一隅说着悄悄话。妹妹鼓励我,不要放下手中的笔,不管怎样要坚持写作,还说如果我想看理论上的书她回去寄给我……我们互相笑着看着对方,说着女人们擅长的唠唠叨叨的话。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慌乱的去找手机,甚至拉不开包上的拉链。嗯,她们是要回去了。
上车前,她依依不舍地拉我的手,我是很想再抱抱她的,但是慌慌乱乱的又匆匆忙忙的就那样看着她上车,看着她离去。 汽车消失在视线,我在心里说,对不起香香,如果不是工作上的原因,今天我会和作协的老师们一起来这里,我会在你到来之前去路口迎接你,我会陪着你看梨花,我会陪着你一起吃饭,我会一直送你踏上回家的路途。可上天却安排给我们十几分钟的时间,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我的心中还是存有感激的,感激那黄沙漫漫的故道,感激那芳姿素淡的如雪梨花。感激那人间尚有的纯真情谊。
[ 本帖最后由 月清云闲 于 2010-5-2 12: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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