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山村夜读史话
2022-01-08叙事散文yangshiming
山村夜读史话杨世明每当夜幕降临,打开书桌上的台灯,那美丽柔和的灯光映照在雪白的稿纸上时,我就不禁想起我小时候夜读的苦涩情景。那是在七十年代末期,我在洱源县炼铁贫困山区的一所小学上学。白天在没有门窗的教室里专心致志地跟着老师一遍又一遍的唱读……
山村夜读史话
杨世明 每当夜幕降临,打开书桌上的台灯,那美丽柔和的灯光映照在雪白的稿纸上时,我就不禁想起我小时候夜读的苦涩情景。 那是在七十年代末期,我在洱源县炼铁贫困山区的一所小学上学。白天在没有门窗的教室里专心致志地跟着老师一遍又一遍的唱读,一节又一节学着老师写画。晚上在四面通风的老屋里点着松明火,做老师明早上要检查的家庭作业。自从我上学起,每晚为了完成那繁重的任务,每月要让父亲多上两次山,多砍些松明子。劳累了一天的母亲也坚持在一旁陪读,给我添柴照明。寒来暑往,几度春秋,我常读书习字的屋子被松明子的烟火熏得乌黑发亮。父亲的手上、脚上和背上都增添了不少的血泡和老茧。母亲也因常陪我夜读而累坏了身子,而我自己全身也泛着浓浓的烟火味。 到了八十年代初期,才结束了我艰难的小学夜读生活,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远离家门的一所乡办附中,又开始新的夜读生活。这里,所学的科目较多,课程重,所有的学生都要在校食宿。每天除了从早到晚在教室里听不同科目老师的轮番演讲外,夜晚,还要由班长在班主任的指导下,上好那盏笨重的汽灯,挂在教室中央的顶棚上。全班在各自的汽灯下温习当天上的新课。但我班使用的那盏老式汽灯不知何年何月购置?陈旧得功能老化而常出毛病,不是气压无法升高,就是喷油过多而无法正常照明。每个同学只得随时准备一盏用墨水自制的煤油灯。我和其他同学一样,常在小煤油灯下做完每晚的功课。到明早出操时,才发觉自己的两个鼻孔被乌黑的油烟塞满。记得那时照明用的煤油是凭票购买的,我读初中三年夜读所需的煤油是全家人在家点松明子而为我节省下来的。 九十年代初期,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我的老家长邑村在村建工作队的支持下,当地政府发动群众集资投劳,在黑惠江的东岸的山地里树起了水泥电杆,架起了输电线路,各家又安装了电灯,于是,我村终于告别了以松明子、煤油灯照明的历史。又在1998年,电力扶贫工程——炼铁变电站建成,洱源至炼铁的35KV 高压输电线架通,使全乡村村通了电。 如今,我曾夜读过的小山村,当夕阳的余辉散尽时,已是万家灯火,全村满屋是各式各色的电灯光。在一幢幢新建的教学楼里,日光灯照耀下的莘莘学子,也就难以得知,当年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夜读时,曾用过松明子、煤油灯和汽油灯的模样了。
杨世明 每当夜幕降临,打开书桌上的台灯,那美丽柔和的灯光映照在雪白的稿纸上时,我就不禁想起我小时候夜读的苦涩情景。 那是在七十年代末期,我在洱源县炼铁贫困山区的一所小学上学。白天在没有门窗的教室里专心致志地跟着老师一遍又一遍的唱读,一节又一节学着老师写画。晚上在四面通风的老屋里点着松明火,做老师明早上要检查的家庭作业。自从我上学起,每晚为了完成那繁重的任务,每月要让父亲多上两次山,多砍些松明子。劳累了一天的母亲也坚持在一旁陪读,给我添柴照明。寒来暑往,几度春秋,我常读书习字的屋子被松明子的烟火熏得乌黑发亮。父亲的手上、脚上和背上都增添了不少的血泡和老茧。母亲也因常陪我夜读而累坏了身子,而我自己全身也泛着浓浓的烟火味。 到了八十年代初期,才结束了我艰难的小学夜读生活,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远离家门的一所乡办附中,又开始新的夜读生活。这里,所学的科目较多,课程重,所有的学生都要在校食宿。每天除了从早到晚在教室里听不同科目老师的轮番演讲外,夜晚,还要由班长在班主任的指导下,上好那盏笨重的汽灯,挂在教室中央的顶棚上。全班在各自的汽灯下温习当天上的新课。但我班使用的那盏老式汽灯不知何年何月购置?陈旧得功能老化而常出毛病,不是气压无法升高,就是喷油过多而无法正常照明。每个同学只得随时准备一盏用墨水自制的煤油灯。我和其他同学一样,常在小煤油灯下做完每晚的功课。到明早出操时,才发觉自己的两个鼻孔被乌黑的油烟塞满。记得那时照明用的煤油是凭票购买的,我读初中三年夜读所需的煤油是全家人在家点松明子而为我节省下来的。 九十年代初期,我刚参加工作不久,我的老家长邑村在村建工作队的支持下,当地政府发动群众集资投劳,在黑惠江的东岸的山地里树起了水泥电杆,架起了输电线路,各家又安装了电灯,于是,我村终于告别了以松明子、煤油灯照明的历史。又在1998年,电力扶贫工程——炼铁变电站建成,洱源至炼铁的35KV 高压输电线架通,使全乡村村通了电。 如今,我曾夜读过的小山村,当夕阳的余辉散尽时,已是万家灯火,全村满屋是各式各色的电灯光。在一幢幢新建的教学楼里,日光灯照耀下的莘莘学子,也就难以得知,当年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夜读时,曾用过松明子、煤油灯和汽油灯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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