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驿站,或着之前的过程
2022-01-08抒情散文房子
驿站或着之前的过程有人说折子戏,那是人生,脸上涂抹了胭脂或者油彩,而我总疑心演出的笑容、或者哭泣成分的虚假。我是想说每个人都因为种种原因,很多时候不能不屈就于表面,而我有多久不在自己表面里?身体在一种固定的方式里转动着机械的轨迹,内心浮现着……
驿站或着之前的过程
有人说折子戏,那是人生,脸上涂抹了胭脂或者油彩,而我总疑心演出的笑容、或者哭泣成分的虚假。我是想说每个人都因为种种原因,很多时候不能不屈就于表面,而我有多久不在自己表面里?身体在一种固定的方式里转动着机械的轨迹,内心浮现着出走的朦胧意念,却被众多看不见的绳索牵制着。被圈住的身体,呈现的一个巨大的纷乱的空间,如一个荒野,我在其间圈养的精神生灵,无法借助行踪出逃,它们被困顿了太久…… 驿站,这个古老的词,之所以延续下来,因为来源于人生死疲劳之间的一个停泊地。在每一个人的现实和心灵过程中,在出走的那一端,构成梦想着的驿站。去接近它的想法,非常顽固,或者说驿站必定为我提供一个想要的回忆着完满休憩处。但这之前,必定也是我渴望的一个过程。 六月十九日,我出现在一个火车站台时,看到了一次出走的开始。从那一刻起,我背负的记忆和经验,以及更多的细节背景,都为我做了铺垫。比如,之前所有陌生的风景,因为眼睛的旅途,而增加直观的印象;比如,只在网络上交谈的朋友,这次面对面的接触;比如,一些肤浅的猜测的事件将会因为空间距离的微小而变得更加深入……我把自己随身的一切收拾的简单而实用,或者说,我比在日常生活里,更干净、利索。 这是一个傍晚。空调车。我颇为安逸。目光平静,心事重现幻想,劳累在有节奏的车声里休息。其间,我的想法连成水波的长线,延续着内心的火焰,摇晃着,照着现实也照着我的面影。在饮完一杯水,找好一种比较舒服的坐姿后,我打开了莫言的《生死疲劳》。那之前,其实我一直在游走,头脑里闪过过去的影像,有许多东西在之前被分割的成支离破碎。为了一个寓言似的内心妄想,我想着出逃。比如一个人最初对一件事的态度,确切如少年时代的幻觉,比如生命在内心过程中的如同植物汁液的流动,比如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初的直觉……它们在半途的夭折当中,呈现了的那些绚烂。它们都因为出走的自由,和摆脱暂时羁绊而变得像有翅膀生长出来。而我的目光却落在了莫言书本开头的引言上,佛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那么说,我该怎么理解佛说,我想知道莫言将怎样为他的引言演绎他的小说故事。我看到了一生一死的两个人,穿插叙述的对于生长在土地上的故事。由生者和死者的叙述角度共同扩展的 对现实的诡异、狂热、以及罹难空间。在阅读了几个章节之后,疲劳让我停顿下来。 窗外的黑暗好似隐藏着什么,像沉没了的死亡,但在死亡里,却起伏着整个大地鲜活的生命。此刻,也有更多的事物,在它们(他们)的驿站当中休息、想像。比如我,把自己悄然地分裂成一些不同类别的影子,我或者想有莫言怀抱华美颓废人间的瞬间,有着对一种事物决绝的死亡一般的依恋,比如寻找驿站之前的这个出走。对一个梦想事物的靠近,也如同对一次预谋想象变成可能现实的靠近。有两个我,甚至还要多一些,我在自由的心灵空间给自己的生命设定了迂回的不同场所,以便我能不以肉体死亡的方式结束什么,也或者说重新开始什么。 结束了车程,像一个连线的叶片,漂浮着,我找到了那家旅馆。两天之后,我走出来时,内心形成城堡一样的驿站。在这家旅馆里,我构想了一个故事,或者它们因为我的似是而非的存在,成为内心的一个真实而又虚幻的影像。 内心里蕴藏着一个真实的故事,却不知道如何叙述,但是,此刻,事情过去了一些时日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部韩国电影《春逝》的情节。女主人公说:你知道什么叫结束么?男人说他不明白。后来,女人拉着男人来到一个无人墙角,转到男人的面前,她找着他的脸,他的唇,她深深地吻了他,甚至把舌头放到了他的口中。她又说:结束了,你会接受吗?他说:不知道。 再后来,男人悲伤的脸不停地从飞驰而过的车窗外的景色里滑过,而在另一个相同的时空内,女人把自己的手举起来,缓慢地举起来,这是在她的手被什么划破时,男人交给她的止血动作。此时女人脸上出现了回忆的态,没有悲喜的成分。最后男人回到了大片的金黄的原野里。在那风吹动田野的响声里,他因为回忆或者某些细节的原因,也或者整个过程,或者可以忽略了的结果,而变的轻松起来,那一刻应该是一个心灵和物象交汇的地点。他慢慢舒展的的微笑,便定格在那儿。 我想这个男人挣脱了内心的羁绊,他不在要那个爱情的结果。这同样暗示了我,或者模仿了我曾有的心态。尤其我在那个盛满时间的车厢内,那时,我也已变得轻松许多。 我把这个故事放在了自己的内心,我在想,蓬松、轻盈、想往、以及却失的经历,让我深入浅入了一回。在这个供我经历和回忆的旅馆内,现实的生活也细密如叶,甚至把我对生命和人间爱情乃至人本身的欲望的理解见证,提供了一个重要的阅历。事实上,乃至最后,我必须确定我是一个精神旅游的需要者。我有自己的境界和纯粹的方式。如果是一个卡夫卡城堡里的美丽甲壳虫,但那也是它的被外界压力下的逃逸的一种方式,或者说它的真实的对自己渴望什么的某种存在。 出来旅馆,我已经知道如何退后到自己空间,如何不再纠缠彼岸模糊或者逐渐消失了的那些风景。我在想,驿站之外生死疲劳,而没有这个,也就根本没有驿站存在的理由。无论如何,在我退回自己的岸上时,这仍然是精神上的美丽和重要时刻,记忆也必将锁住它们。 2006年7月9日
有人说折子戏,那是人生,脸上涂抹了胭脂或者油彩,而我总疑心演出的笑容、或者哭泣成分的虚假。我是想说每个人都因为种种原因,很多时候不能不屈就于表面,而我有多久不在自己表面里?身体在一种固定的方式里转动着机械的轨迹,内心浮现着出走的朦胧意念,却被众多看不见的绳索牵制着。被圈住的身体,呈现的一个巨大的纷乱的空间,如一个荒野,我在其间圈养的精神生灵,无法借助行踪出逃,它们被困顿了太久…… 驿站,这个古老的词,之所以延续下来,因为来源于人生死疲劳之间的一个停泊地。在每一个人的现实和心灵过程中,在出走的那一端,构成梦想着的驿站。去接近它的想法,非常顽固,或者说驿站必定为我提供一个想要的回忆着完满休憩处。但这之前,必定也是我渴望的一个过程。 六月十九日,我出现在一个火车站台时,看到了一次出走的开始。从那一刻起,我背负的记忆和经验,以及更多的细节背景,都为我做了铺垫。比如,之前所有陌生的风景,因为眼睛的旅途,而增加直观的印象;比如,只在网络上交谈的朋友,这次面对面的接触;比如,一些肤浅的猜测的事件将会因为空间距离的微小而变得更加深入……我把自己随身的一切收拾的简单而实用,或者说,我比在日常生活里,更干净、利索。 这是一个傍晚。空调车。我颇为安逸。目光平静,心事重现幻想,劳累在有节奏的车声里休息。其间,我的想法连成水波的长线,延续着内心的火焰,摇晃着,照着现实也照着我的面影。在饮完一杯水,找好一种比较舒服的坐姿后,我打开了莫言的《生死疲劳》。那之前,其实我一直在游走,头脑里闪过过去的影像,有许多东西在之前被分割的成支离破碎。为了一个寓言似的内心妄想,我想着出逃。比如一个人最初对一件事的态度,确切如少年时代的幻觉,比如生命在内心过程中的如同植物汁液的流动,比如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初的直觉……它们在半途的夭折当中,呈现了的那些绚烂。它们都因为出走的自由,和摆脱暂时羁绊而变得像有翅膀生长出来。而我的目光却落在了莫言书本开头的引言上,佛说: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那么说,我该怎么理解佛说,我想知道莫言将怎样为他的引言演绎他的小说故事。我看到了一生一死的两个人,穿插叙述的对于生长在土地上的故事。由生者和死者的叙述角度共同扩展的 对现实的诡异、狂热、以及罹难空间。在阅读了几个章节之后,疲劳让我停顿下来。 窗外的黑暗好似隐藏着什么,像沉没了的死亡,但在死亡里,却起伏着整个大地鲜活的生命。此刻,也有更多的事物,在它们(他们)的驿站当中休息、想像。比如我,把自己悄然地分裂成一些不同类别的影子,我或者想有莫言怀抱华美颓废人间的瞬间,有着对一种事物决绝的死亡一般的依恋,比如寻找驿站之前的这个出走。对一个梦想事物的靠近,也如同对一次预谋想象变成可能现实的靠近。有两个我,甚至还要多一些,我在自由的心灵空间给自己的生命设定了迂回的不同场所,以便我能不以肉体死亡的方式结束什么,也或者说重新开始什么。 结束了车程,像一个连线的叶片,漂浮着,我找到了那家旅馆。两天之后,我走出来时,内心形成城堡一样的驿站。在这家旅馆里,我构想了一个故事,或者它们因为我的似是而非的存在,成为内心的一个真实而又虚幻的影像。 内心里蕴藏着一个真实的故事,却不知道如何叙述,但是,此刻,事情过去了一些时日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部韩国电影《春逝》的情节。女主人公说:你知道什么叫结束么?男人说他不明白。后来,女人拉着男人来到一个无人墙角,转到男人的面前,她找着他的脸,他的唇,她深深地吻了他,甚至把舌头放到了他的口中。她又说:结束了,你会接受吗?他说:不知道。 再后来,男人悲伤的脸不停地从飞驰而过的车窗外的景色里滑过,而在另一个相同的时空内,女人把自己的手举起来,缓慢地举起来,这是在她的手被什么划破时,男人交给她的止血动作。此时女人脸上出现了回忆的态,没有悲喜的成分。最后男人回到了大片的金黄的原野里。在那风吹动田野的响声里,他因为回忆或者某些细节的原因,也或者整个过程,或者可以忽略了的结果,而变的轻松起来,那一刻应该是一个心灵和物象交汇的地点。他慢慢舒展的的微笑,便定格在那儿。 我想这个男人挣脱了内心的羁绊,他不在要那个爱情的结果。这同样暗示了我,或者模仿了我曾有的心态。尤其我在那个盛满时间的车厢内,那时,我也已变得轻松许多。 我把这个故事放在了自己的内心,我在想,蓬松、轻盈、想往、以及却失的经历,让我深入浅入了一回。在这个供我经历和回忆的旅馆内,现实的生活也细密如叶,甚至把我对生命和人间爱情乃至人本身的欲望的理解见证,提供了一个重要的阅历。事实上,乃至最后,我必须确定我是一个精神旅游的需要者。我有自己的境界和纯粹的方式。如果是一个卡夫卡城堡里的美丽甲壳虫,但那也是它的被外界压力下的逃逸的一种方式,或者说它的真实的对自己渴望什么的某种存在。 出来旅馆,我已经知道如何退后到自己空间,如何不再纠缠彼岸模糊或者逐渐消失了的那些风景。我在想,驿站之外生死疲劳,而没有这个,也就根本没有驿站存在的理由。无论如何,在我退回自己的岸上时,这仍然是精神上的美丽和重要时刻,记忆也必将锁住它们。 2006年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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