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2020年记》 之 《张飞鸟》
2022-01-08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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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3日正月初十广州12——-21度阴天有雨冷
《张飞鸟》
第一次听说张飞鸟,是湖大告诉我的。那是一个星期天,我们正在华师草地散步,校园里很清静,人很少。树上小鸟叫的很欢畅,在音乐学院前面的林荫路上,一只黑白花的小鸟正在悠然地漫步。一般的小鸟差不多都是双脚一起蹦着走,节奏是这样的:“蹦蹦、蹦蹦蹦”。而这只鸟儿却是像人一样两只脚交替着“一二一”地走,节奏是这样的“嚓嚓、嚓嚓嚓嚓”。两只小脚轻快地叨登着,像一溜小跑,可爱极了。
我问湖大,这是什么鸟?湖大告诉我,它叫张飞鸟。
啊?这么可爱的小鸟儿,叫张飞鸟?
我有点不相信,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
回家上百度,查照片,果然有这样一种鸟儿就叫张飞鸟儿。因为它的脸颊黑白相间,像舞台上张飞的形象,浙江人就给它起名叫张飞鸟。并且,它的性子很急。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提到的:“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
对于这样一只鸟儿,我对它的态度常常是远远地欣赏,从不敢太走近它。它只在远处优雅飘逸地轻点它的小脚,或追寻着猎物或悠闲地散步。不等你走近,它已欢叫着一上一下地飞走了。不像麻雀一大群聚在一起,等人走近了,“哄”一下子飞走。腾起许多尘土,总是给人闹哄哄又没修养的的感觉。
去年初冬的时候,我和朋友要了两个多肉小植物拿回家,种在楼顶露台的小花盆里。两个小多肉本身就长得像一朵肉乎乎的绿色小花,每个叶片都像一瓣花。小小的花儿还很娇嫩,大的棵像乒乓球那么大,小的那颗也就像一颗荔枝那么大。
我知道多肉很爱活,随便插在花盆里它都能活。谁知,我上午插得好好的花,到傍晚去看,原本光滑整齐的叶片被咬了好几个齿痕,而且还把花儿整个拔出盆土咬翻了个了。
这是谁干的?!
我有些生气了。
是小鸟吗?
是张飞鸟?还是白头翁?
我想,它们来咬我的花儿是不是渴了?想来喝点水?
我用塑料饭盒盛了一盒水放在阳台沿上,供小鸟儿来喝水用。
天快黑的时候,两只白头翁站在正对我家窗口的电线上对着我家大叫。那叫声和往常不一样,一听就知道是那种要和人对话的叫声:“嘎嘎,<{=....(嘎~嘎~嘎~)”
开始,我们并没有理会它们的叫声。到后来,看它们一只叫着不走,豆豆说:“妈妈,你看白头翁在叫你呢,它们在感谢你给它们放喝的水呢。”
我打开门走出去,学着它们的叫声对着它们回叫了几声,它们看见我答话了,“呱_呱-呱_”,三只鸟儿快乐地叫着飞走了。
我一看,认识啊,我们的老邻居了。是红耳鹎一家三口。它们住在我家窗前的荔枝树上有四五年了,我听惯了它们的叫声,它们也熟悉了我们的声音。原来它们是真的来感谢我给它们放水喝呢。
我的小多肉儿被一次又一次啄破叶子掀翻。我还没找出这个肇事者呢,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把小多肉藏在别的花底下。
这样做了之后,小多肉儿再没受到骚扰,慢慢地缓过来,开始焕发生机生长了。
多肉的危机过去了,晒在露台上的衣服毛巾被子却常常被拉上了屎。这又是谁干的呢?
起初,我们怀疑是白头翁,可是,想想白头翁吃的食物,拉的屎不会是这样的。
我的毛巾晒在外面被拉了屎,正赶上武汉肺炎国家号召不要外出,最好待在家里,我不好出去买毛巾,只好将拉了屎的地方剪去。谁知第二天又被拉了屎。无奈,再剪一个洞。现在,我的毛巾被剪了四个洞了,我也不敢再将毛巾晒在露台了。
不止我的毛巾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豆豆的内裤,我的内裤,湖大的被罩,豆豆的被罩都被拉上了屎。
被罩拉了屎,洗干净晒上又被拉了屎。这可真让人生气,湖大说,都是你的那盆水勾引来的小鸟拉的屎。
我说一定是那可恶的蜥蜴干的,它每天爬在荔枝树上晒太阳,晒热了就爬到楼台来拉屎。
豆豆说:“对,就是它,就把吃我们那两只小秀眼的罪名也算在它头上吧。它太坏了。”
湖大却不这样说,他说这可能是张飞鸟干的。他看见张飞鸟在露台上吊着晒衣绳玩好几次了?
“真的吗?我怎么没看见过?”我将信将疑。
我又在手机上搜有关张飞鸟的故事,果然看到一个网友发的视频里,两只张飞鸟在阳台上玩,一只刚从晒衣绳上乐颠颠地飞下来,一只正用两只爪子拽着主人晒的被罩的一角荡秋千呢。
我看的有点哭笑不得了,这么可爱的小鸟,却这么淘气。正如湖大说的,再这样拉屎,真想抓了它,可又有点舍不得。
它性子那么烈,你抓它必死无疑。还是随了它去吧,只是以后注意点,别把衣服毛巾短裤之类轻易晒在露台棚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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