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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关于树

2022-01-09叙事散文练峰
无数次从村中天心街走过,无数次经过一棵棵树,我感到他们是村子里的绿色的守望天使,老的树木,四五十年,五六十年都有吧。新栽的树苗也有不少,每当自己或是和家人行走在路上,总是忍不住看看他们,犹如看我的伙计。真的,我很多时候是把它们当做自己的伙计……
无数次从村中天心街走过,无数次经过一棵棵树,我感到他们是村子里的绿色的守望天使,老的树木,四五十年,五六十年都有吧。新栽的树苗也有不少,每当自己或是和家人行走在路上,总是忍不住看看他们,犹如看我的伙计。真的,我很多时候是把它们当做自己的伙计的,无声的伙计,默默注视我几十年的伙计。
村子里的结构和布局,在我有生的三十八年里,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但是尽管变化大,很多童年的树早已烟消云散,踪迹全无,但是总有那么几棵树,还在,幸存,因而弥足珍贵。从我的宅子出来,北走,再往西走,巷子头就是一颗老榆树,我四五岁的时候还只有大碗口粗细,现在显得很是苍老了,在一户无人居住的老屋旁边,寂静的生长,孤独的枝干在春夏秋冬里舞动,无人欣赏。我也是三十多年没有触摸过他了,直到今天,依然是。
常记得小时候,榆树上爱长一种虫子,现在我也忘了土话怎么称呼了,就在嘴边,想不起来了,很无奈。那是种爱栖息在榆树上的虫子,我们小孩子爱捉来玩,或是用线将他绑住,让他无助的煽动翅膀,自己看着好玩,权当是自动的风扇了。现今的眼光看,绿色环保生物能利用呢!或是用麦秸秆将他穿起来,看他似飞机一样在我们伸手可及的范围内飞舞,我们高兴了伸手就可捕捉,多穿一些,眼前就是黑色的小飞机在群体表演,煞是好看。所以,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种现在我怎么也想不起名字的昆虫,曾经带给我童年快乐记忆的虫子,只是我记住了他们的栖息地,榆树。
原来的时候,好像是一排全是榆树,现在硕果仅存一颗而已。
自己家的午后,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种下的槐树,有四棵,后来砍了两棵,复种了两颗,现在还在老屋的后面,每到春天,我们总有采摘些槐花,弄巴拉兹吃。总算是保留了童年的一些记忆吧,味道还是一以贯之的清香中略带甜味。陶渊明有五柳先生的雅号,我的老屋后面独独有四棵,四槐,听着也不是很雅致呀。
原来我老屋西面的大湾里,有水,更有一圈美到极致的柳树,很粗的那种,后来湾里没有了水,后来村里将满湾的杨柳全都处理了,我每当看到光秃秃的大湾,感到好像一个美女被粗暴的剃掉了头发,甚至更狠,风情全无,绰约不存。真的,好比是没有了气质的美女,如果一个地方没有了树的衬托。所以我历来就以为,树是一个地方的灵魂所系,是风情灵秀所系,是一种氤氲气场所在。
每当我上班,要经过村外的田间路,路的转歪处有一棵环抱不过的大杨树,钻天杨那种吧,甚是有感觉,因为在村头,每当我快回家的时候,总有种欣慰的感觉在,蓊蓊郁郁的枝叶,总给人种亲近感,老朋友,才给你的感觉,或者是发小的感觉,知己的感觉,如果我是一个画家的话,我会为之绘一幅图画,广袤的田野,村间的道路,一棵冲天的杨树,哎,怎么成了白杨礼赞了,初中好像茅盾写过这个吧。就是那种积极活力的感觉。
很可惜的是,就是这么棵带给我很多美感和欣喜的尤物,突然不知那一天也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突然想起这些记忆中的东西,其 实不是记忆,是现实和记忆的叠加,人就是生活在记忆和现实叠加的时空里。不是吗,总有些要失去,总有些要改变,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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