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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故事

2022-01-09叙事散文·紫葵·
雨的故事任何一种叙述到最后都会变得老旧。据说在下弦月的晚上,可以悄悄地许下心愿,那一夜神会把大地上的愿望铺在纸上耐心的细究。今晚无月,但我依旧感恩,感谢母亲辛苦生下我,带大我,并让我健健康康活到现在。活到现在的我又恰逢一场雨的旷世变幻。说到……

雨的故事
任何一种叙述到最后都会变得老旧。

据说在下弦月的晚上,可以悄悄地许下心愿,那一夜神会把大地上的愿望铺在纸上耐心的细究。今晚无月,但我依旧感恩,感谢母亲辛苦生下我,带大我,并让我健健康康活到现在。

活到现在的我又恰逢一场雨的旷世变幻。

说到雨。不得不提那个清晨。
那个清晨与其他任何一次的清晨没什么区别。整个世界仿佛还在沉睡,唯一的不同只是我视觉里的世界都氤氲在雨幕中,雨下得也不疯狂,只是有绵绵的雨脚,在廊檐下挂着,像极了麻纱,隐约的几处人家的屋顶也灰蒙蒙立在雨中,兀自突兀着。沥沥的雨声落在花叶上仿佛是有谁在摘取她们,发出清脆的“吧嗒”声。雨脚们落在地上四处飞溅开来,竟似扬起了飞花。于是感叹:风物清凉今照眼,喜将陶钵供岩茶。

隐约的雨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停歇。

雨一停歇。我便留意到有一些雨珠儿似斑斓的梦想,晶莹在窗上。它们有着清楚的纹理,分明而有棱角,自信而又坚定。却又如幻般明丽,且有淡淡的欢喜。——安静而绚爛。那份清宁的气息氤氲着,只沉默着明确自己的去向——渴望飞翔,渴望着飞向那遥远的蓝天,跟鸟儿做伴,与白云共舞。

太阳光出来了。在我的窗玻璃上晃了一晃,就令窗玻璃上的雨珠开始蒸发,此时她们的模样却依然那么清冷。从容。清澈。

此时我在想,即便此刻,她们慢慢消殒于阳光里,却也因为有了先前的确定。因为内心的清明。因为对阳光的感念。故而在前往的路上亦有着自己的清洁与端然吧。


是,那是消往。消往是另一种存有的路径,正如雨自己想往的飞翔那般。而人的消往呢?

“我的脚步想去流浪/我的心却想靠岸 /我的影子想去飞翔/我的人还在地上/我的笑容想去伪装/我的泪却想投降”。

不能和雨比啊,至此,我终于明白雨有雨的故事,雨有雨要去的故乡。而我们要去的故乡在哪里呢?我们只能注定永远停留在现世。我们的旅程是一场雨,每一步都是其中的一滴。我也曾经问过:那开始的一滴、结尾的一滴、中间的一滴,分别在哪里?
这就是人世,却也是这般切实而郑重,然则,美丽,永在……

(应剑鸿先生之约写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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