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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它们在夜晚的面目

2022-01-09叙事散文房子
它们在夜晚的面目哦,又是晚上了,怎么来的这么快,要问问谁呢。一个人的晚上,所有的物资都不会活着,它们在接近死亡,像一只毛毛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第二天,它还在,确定死亡了。没人动过道上,所有存在的杂乱物品都是原来的样子。有一点声音的话,就是风……
              它们在夜晚的面目   哦,又是晚上了,怎么来的这么快,要问问谁呢。   一个人的晚上,所有的物资都不会活着,它们在接近死亡,像一只毛毛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第二天,它还在,确定死亡了。没人动过道上,所有存在的杂乱物品都是原来的样子。有一点声音的话,就是风或者他发出的。他知道,活着的,都从记忆里来。   他可以完好的看到,记忆中不会错乱的东西。每一件细小的东西,无论变化成什么样子,都有过去某时某刻的记忆。在冷却的火焰里,它们变成一点点的灰烬。目光看久了,它们会回到开始燃烧的某个心神摇荡的时刻。   那些物资的存在带来连锁的记忆景象。比如那些发生在某个时刻的,巧克力的香甜,红酒的涩甜,苹果脆生生的甜,参杂了不同味道的甜,是身体内部悄无声息的一场裂变。它们在那里,被旧物品和新味道,转换着。它们接触着一个人的目光,肉色的唇,并从人的口腔中散发出轻易让人迷惑的气息。那时,身体在那样的暧昧不明的召唤下,滋生爱的渴念。那里,藏着某个人的影子。时间覆盖它们,也常常翻出来,拥入静止的回想中。    它们沿着,某个神秘的过道,像交错流动的影象,一点点,一滴滴。灯光在那儿灭了,石头冰凉,没人想要碰它们。一地散落的羽毛,是哪个生灵落下的呢?那个松软的带着腐骨气息的地方,从来都不是全部。站在陈旧砖道上,透过错乱藤蔓的缝隙,露下的光,有点像碎了的镜子。   光让人的眼睛疼了。春天的时候,整个樱花的那条街道,开满白色的花瓣,很快就落尽了。那些樱花啊,已经忘了在她身体里飞舞的记忆了吧。花把什么都给了她。甚至每天早上的跑步,让她遇到的那些香气,把自己的身体和外边的世界都变得明亮。   身体是那樱花下的河流。离开那里,身体都不会动了。呼吸也常常停止。“独处的时候,我常常就能看见它们。”把它们变成文字时,也能看到起伏的光,那些光都像他的肉身。它从一个地方生长起来。现在醒着,看那时侯实现的梦。他就不想离开那些樱花的白色光亮。    在整个房间里,他回想那个女孩子的爸爸,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她等不到,也见不着了。她推开一个铁门,走到外边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路上,她不知道向哪走,才又回来了。她坐在一个幽暗的墙角里,不吃饭,等着等着,没有任何动静,天黑了。肚子快要饿坏时,她吃下了锅里的饭。   爸爸再也不会来了?那个秋天的草丛中,她钻进树枝间那片空地,挖出那些土,她躺到那个大坑里,用土埋了自己,却没办法死去。——有人看着她在那个地方的影子,心脏都疼了。   “这个时候,把一生的爱都完成吧。以后就不需要它们了。“他害怕它们生生不息地来,会折磨后来的想念。“我们曾经杀死时间的。”那时侯,蓝花从水上漂过来。一朵朵的花,像排着队的小人儿,从你那里来,在敞开门的过道上,汇合到内心里。你没有感觉到时间的存在。“我们说了10个小时的话。”此后,那么久的时日里,我们像上紧时钟的发条,再也停不下来。时间就是这样被我们消灭在那些白天和夜晚的。   许多的夜晚,我们没有预料到,话语变成了时间的盛宴。后来,我们想留在那里,永远都不离开。在我们成人的体内,也长着一个孩子的心脏。我们看到那本书《小银和我》。希梅内斯说,她不是写给孩子的。大家都以为这是一本给孩子看的书呢。其实我们知道,那是关于成人的童话。这个夜晚来临时,门外的道路上,比白天更为荒芜,积水里的腐败气息,更加浓烈。是因为我的心更为安静吗?还是身体之外的东西过去强大,它有一种巨大的腐蚀力,毁灭一切?   没人知道天怎么黑的。他听到一个人这么念叨着。现在确实黑了,除了这个房间,的确什么都看不到。“她在那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了。”那些声音都被一个人圈在一个不能动弹的地点,它们来不了。   “我们和它们告别吧。不然,那小小的心脏无论如何是受不了的。”他不知道该捂住身体的哪个部位,一些不安的症状在身体上到处流窜。——那真的令人无可奈何。现在我们要退后,那些从水里扑上来的浪,会把我们卷到河里淹死的。   沿着那条岸走了。如果你要活着,而不死在现在和未来,就把从你身体和和内心完全占有的影象,变成一种可以安静的回忆,变成文字,让他们变成本来的面目存活下来。它们还有后来的日子,有生死易变,也有安静中的永恒。我在前头的某个地方等着它们,像春天等着草。                 2012年7月2日
[ 本帖最后由 房子 于 2012-7-9 16: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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