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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们的村庄

2022-01-09叙事散文文珺
鸟儿们的村庄这个时候,田野里,鸟儿们将渡过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它们追逐嬉戏,谈情说爱,把大把的时光抛洒在大野之上。怎么能不快乐呢。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田野里的作物也进入了成熟季节。麦粒饱涨,玉米打穗成熟。青豆角嘎嘎作响,蚕豆、大豆,也都鼓着……
  鸟儿们的村庄
  这个时候,田野里,鸟儿们将渡过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它们追逐嬉戏,谈情说爱,把大把的时光抛洒在大野之上。
  怎么能不快乐呢。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田野里的作物也进入了成熟季节。麦粒饱涨,玉米打穗成熟。青豆角嘎嘎作响,蚕豆、大豆,也都鼓着大肚子等待分娩落地。
  麦田里,成熟的麦穗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摘一穗于手中,折去麦芒,用手一揉,滚圆的麦籽儿,带着新生的喜悦,落在手中。细嚼,新麦的清香和面粉的沾甜,缕缕渗入口中,顿觉生命最初的单纯和快乐。
  麻雀们,欢喜无比,成群结队,在无人的田野里大声喧嚣。从前,在麦子成熟的时节,农人们,带着一个布做的兜兜,里面放块小石头,站在地头上高声喝斥,吓退那些偷食的鸟儿们。布兜一摔,几个石子飞出,或打中其中一只。鸟儿魂飞魄散,立刻飞走。如今,大野空旷,年青人不在的村子里,鸟儿们的胆子也大了许多。它们轻巧地站在麦穗上,象个芭蕾舞演员那样的轻盈而自若,灵巧的嘴,啄走一粒又一粒饱满的麦籽。有时,也顺便也啄走一、二只红色的芽虫。没有了喊叫的农人,鸟儿们心情舒畅,吃得身强体壮,活跃无比。
  地埂上,青草已过了疯狂生长的季节。它们风情地张扬着红色的穗儿,兀自欢畅。穗里,草籽饱满而盈实的,仔细剖开,还有一小小的草仁儿藏在其中。用牙去咬,也有一种别样的清香。从前,鸟儿们若叫农人的驱赶的无路可逃,就会选择一些草籽做为裹腹之食。现在,它们根本不屑一顾,草籽随风而落。
  这几年的田野,农作物的种植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前以小麦为主的农民们,这几年,都在大面积的种植玉米、葵花,果李或是其它的经济作物。
  喜鹊、乌鸦。它们选择的是向日葵、树梢上的苹果和早熟的李子、桃子。
  玉米成熟还早,尽管它也散发着甜蜜的香味,但也只能吸引一些小蜂小蝶围观贪恋,喜鹊和乌鸦匆匆飞过,目标向那大朵开着金色花朵的向日葵冲去。
  一些向日葵,早早地褪去了花朵,它们细密的小房子里,住着一个又一个白白胖胖的葵花籽。改变了种植结构之后的葵花,也由原来的籽葵,变为油葵了。这种葵,籽实更为饱满。含油量也高,吃起来很香。喜鹊和乌鸦整天在头顶上盘旋。不过几日,一个葵花头,就成了一个千穿万孔的空巢。这个巢,有点象远处无人的村子。越来越细的炊烟在越来越老的村子里淡淡飘走。
  喜鹊欢欣鼓舞,戛戛戛叫的更为欢实。院子里的老人听到了,觉得村子里有什么喜事。但细细地想着,却实在想不起还能有什么事情。没有年轻人的村子,寂寞而寂寥。其实,鸟儿们只是在庆贺这无人的田野给它们提供的,一顿又一顿丰足的美食。
  不远处的果园里,苹果和李子诱人地挂在枝头上,有几个,已透出成熟的色泽,喜鹊拖儿带女,惊喜地站在枝头上,大口享用这甜蜜的果实。低处,野鸡呱呱叫,它们也在忙碌自己富足的日子。
  这样的季节,万物蓬勃。虫子们也利用一切的机会繁衍生息。啄木鸟忙昏了头,把孩子藏在一棵老树的空洞里,一只老猫即时发现,瞪着眼睛守着洞口。
  相亲相爱的布谷鸟,正忙着哺育儿女,两只鸟儿,相互轮换。在院子里的香椿树上静卧孵蛋,每到傍晚,外出的鸟儿归巢。相互咕咕有声,千叮咛,万吩咐,另一只飞出,大野之上,到处都是它们丰衣足食的乐土。
  鸽子,自由飞翔。它们飞离人家的屋檐已经很久了。冬天,田野里无食可觅的时候,它们栖息在人家的屋檐之下,等待着与鸡鸭抢几颗秕麦子。有时,还要和飞扬跋扈的公鸡狠狠地打一架。而在这个季节,它们的日子,自由而美妙,轻巧的身影,飞翔在平展而又宽阔的天空之中。想高就高,想低就低,到处都是野果和草籽,还有欢喜的小虫子,它们恋爱,歌唱,快乐无比。
  即使阴雨天里偶然出现的燕子,也展着长长的肢膀,回旋在田野之上。它们是一种勤劳的鸟儿,春天的某一日,在人家的屋檐下搭窝之后,就开始一心一意的哺育下一代,当有几只雏燕在窝里唧唧啾啾的时候,就整天的奔波在田野之上,张着比自己的身体小几十倍的小口,捉一些蚊虫回来,喂养那些嗷嗷待哺的雏儿。更低的地方,蚂蚁也在忙碌,它们用自己的勤劳创造着自己的幸福。
  比鸟儿更忙碌的是村子里的人们,他们在万物生长的春天就离巢了。背井离乡,背着简单的行囊,奔波在钢筋水泥密布的城市中,在城市的缝隙里飞翔觅食,以求另一种幸福的时光。而此刻,在他们的家园里,鸟儿们,却过着幸福无比的快乐日子。不远的一天,村子将回归自然,成了鸟儿们快乐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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