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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宠物

2022-01-09叙事散文心中的秘密
宠 物早上,见同事红肿着眼睛,她一向是个乐天派,今天怎么了,免不了关心一下:“嗨,你怎么了,眼睛都成桃子了。”不问还好,这一问,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大家被她弄的都泪眼朦胧的,以为一定发生了天大的事了,都紧张起来。只见她努力忍住哭泣,抽噎……



早上,见同事红肿着眼睛,她一向是个乐天派,今天怎么了,免不了关心一下:“嗨,你怎么了,眼睛都成桃子了。”不问还好,这一问,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大家被她弄的都泪眼朦胧的,以为一定发生了天大的事了,都紧张起来。只见她努力忍住哭泣,抽噎着说:“我家欢欢……欢欢丢了!” 欢欢是一只一身雪白绒毛,有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的京巴狗。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更是她每天课余时间津津乐道的主题。就这样丢了,她怎么受得了,伤心,痛哭也可以理解了。

关于猫猫狗狗,可以说我也非常喜欢,但从来不主张养,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这种伤感本来是不必要的,假如不曾投入,不曾爱过,不曾付出,就断然不会有失去之痛

动物再聪明毕竟不如人,人还常常有意外发生,可况不谙世事的动物了。就说离居民区近一些的马路上吧,时常会看到血肉模糊的猫了狗了的,每当看到会难过好久。想想这种意外令人不解,假使慢腾腾的大鹅,一摇一摆的鸭子遇难,也好理解,尽管情急之下它们也会张开翅膀,但终究比不过飞驰的车轮。但机灵的猫,聪明的狗们频频肇事,实属不该。民间说:猫有九条命,罕有天敌,即使遇到天灾人祸的,九死还有一生呢。即便情急之下把它从四楼窗口丢下去,也会安然无恙。千百年进化来的于食物链前端的猫儿们,竟惨死于直线运动的橡胶车轮之下。还有聪明的狗们,它们会看人的脸色,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引起它的反应,别说快速运行的汽车了,它们不会随便去与车流赌命,可仍然躲不过滚滚的车轮,实在匪夷所思。

因为不懂繁杂的交通规则,死于非命的猫狗何止一只两只,三条五条。我想它们或许是野生的,或许是因主人嫌弃离家出走的,也或许被拐后逃脱想跑回家的……经常在小区里看到流浪猫,却一点儿看不出无家可归的窘相,它们皮毛鲜亮,脚步轻盈,很有贵族的傲慢和大家闺秀般的仪态万方。还有门房里那两只小狗,干干净净的非常漂亮,据说也是门卫收养的。

偶然在杂志上看到:一个女歌星养狗是随着流行变化的,不管多贵,是时髦的就领回一条。有时觉得买了一件新款大衣,如若牵着某猛犬一定神气,她又会把原来的狗丢了。被她遗弃的狗很可怜,她却满不在乎的继续更换着。最后专事流浪狗收容的爱心人士生气了,再不肯收容她的狗。她竟然差人从围墙外把狗抛进去,狗会因此而受伤……可鄙!

小区人是普通的,但却是非常善良的。因为限制养猫狗,大家也都严格遵守着。如果偶有流浪的猫狗,从不赶它们走,特别冬天里,它们想呆在哪里,就呆在哪里,还有人提供饮食和睡床。有的小狗与人熟悉了,会自己敲门去他家过夜,早上再放出来,因为人们总是希望它们的主人会找到它们……

实际上,无论怎样,那些流浪的猫狗,也还是不能全部被收养,该流浪的还在流浪。有时会看到它们无拘无束的穿街过巷,翻墙越脊,自得其乐地嬉戏在温暖的阳光下。有时会看到它们捡食垃圾,捕捉小鸟,瘦骨嶙峋的样子,非常可怜。它们并不扰民,偶尔在洒满银色月光的夜晚,会听到猫儿们的叫声,在嘈杂的时候,也会有狗的吠声外,大都会是安静的,它们比那些遇到困难就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人要淡定得多。

有的时候,遇到可爱的小猫小狗,我也会冲动的抱起它们,甚至想抱回家去养。可是这种想法很快会被否定。收留它们,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需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它们,这不仅需要有一份爱心,也需要一种稳定的持之以恒的心态。一只宠物就是一条生命,收养它就要对它们的生命负责,这可不是说了就可以做到的。宠物虽然可以成为人的伙伴,可以陪伴你,带给你快乐,从而不再孤单寂寞。但是,爱它们仅仅是为了自己需要,而不顾及宠物本身的感受,甚至忘记了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会有太多的遗憾。相反,如果投入太多的情感,一旦出现意外或者走失,那种自责与无助,那种揪心般的疼痛,也会像开头那位同事一样的不能自己吧。

有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养有一只漂亮的猫,那猫有点自恋。朋友们不信,那人说,不信试试。几人来到他家,看到那只猫正在地板上晒太阳, 故意对它不理不睬,只在一边不着边际的嘻嘻哈哈。那猫生气了,跳上主人肩头,用爪子堵主人的口。朋友们惊讶,继而大笑,随之大赞……猫儿得意洋洋神气活现。后来这猫得了病,百般医治无效死了,这对夫妇悲痛欲绝。他们把猫最后没吃完的食品冷藏起来,以示纪念,一直在冰箱里珍藏了多年。

想一想,人生中的凡尘琐事,也都是浮云,终将如尘埃般落定了无痕,再美好的事物也难以永远绽放,再炽烈的情感也终究归于平淡,生活中太多的遗憾已属无奈,又何必再去承受对宠物付出后的失落与伤痛呢?……随之放弃收养的想法。放下怀中的可爱,恋恋不舍地看着它们走远,同时在心里企盼着会有好人收留它们,细心的照顾他们,真诚的爱它们。

我始终在哀叹横遭不测的猫狗的命运,惨不忍睹的场面时常会出现在眼前。一次在看书的时候受到启发,猫的眼睛是在不断变化着的,它的瞳孔随着日出和日落自行调节,一日三变,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能洞穿黑暗敏锐出击。但在骤然而至的强光之下,瞳孔会瞬间失明,从而辨不清方向。这一自然界中的强者,面对人类制造的光与圆的速度,也是无能为力的。那么小狗是怎样出的意外,我还没得到具体的解释,或者像人一样,有种种的不可预知吧。

宠,纵容,偏爱。宠物,当然不是说人,而是人宠爱的对象,它们与主人之间有着深厚的情感与交流,承载着主人的情感与爱心的倾注。生活中它们给人带来愉悦,所以受人的宠爱,这也是一种和谐,更是人类文明的重要标志。动物与人的相生相伴,互相依存的关系,也极大延伸了人道与人性的内涵,不再仅仅停留在人类自私的以我为中心的基础上。我想,真正的生命意识,不仅仅只是珍惜人的生命,还应该珍惜所有生命,这样才会使我们拥有真正的安全的社会生活环境。

这篇文字因“欢欢”而起,到此时还没有它的下落,同事一家,还在四处寻找,甚至寻狗启示也发了。我为它们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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