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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攀在高枝上的恋情

2022-01-09叙事散文罗忠继
阅读春讯,最早在老家的那棵大桃树上获悉。未抖净风尘仆仆归来的倦意,未细细品味酒肉的醇香和暖暖的亲情,桃花却在我眼帘中绽放了,一树树,一蔟蔟,绚烂无比。彩蝶在枝上飞舞,蜜蜂在花蔟间穿梭,嗡嗡吟唱,和风吹拂,一股股花香沁人心脾,一枚枚花瓣轻轻飘……
  阅读春讯,最早在老家的那棵大桃树上获悉。未抖净风尘仆仆归来的倦意,未细细品味酒肉的醇香和暖暖的亲情,桃花却在我眼帘中绽放了,一树树,一蔟蔟,绚烂无比。彩蝶在枝上飞舞,蜜蜂在花蔟间穿梭,嗡嗡吟唱,和风吹拂,一股股花香沁人心脾,一枚枚花瓣轻轻飘落……
  桃花真美,是这个季节真正的花王。我不太喜欢花,却喜欢赏花时的那种意境,喜欢桃花那种随和风拂来的阵阵幽香,喜欢欣赏桃花时涌起的遐想,喜欢遐想后用文字编织的梦想。
  蜜蜂引路,高枝上那几簇桃花很大很红艳,向着太阳在微笑,在无拘束的缩放,我眼睛射出惊诧的光被它温柔收受,随之我的心情也温柔起来,眼眶里有一种润润的液体在滚动,红艳桃花、温和阳光造就的氤氲里分明有一张笑脸在闪动
  ——一种童年天真无邪的笑!一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意中人羞涩的笑!一种妥协现实虚伪的笑。
  种种笑交替闪现,最后形成一张熟悉、曾被“遗忘”的脸,她从高枝里的氤氲里向我扑来,起初我像过去那样呆呆的站着迎接她的到来,只一瞬,我勇敢的伸出双臂去拥抱她,却拥抱了一团春风,一枚桃花瓣在我手心上滞留片刻也随风而去。
  我已勇敢的伸出双手
  而你已不在
  只有能窥见我们心事的老桃树
  依然绽放风中
  陪伴我年复一年的思念
  十年了,依然忘不了你曾在我人生的驿站里停留过,从不谐世事的童年到情窦初开的季节,你给我多难的人生多了一份精彩、一份奋发、一份彼此心照不宣却又不曾表白的恋情。
  记得那年黑色的七月,我决定放弃中考,回家务农早日为父母分忧解压,却遭到父母极力反对,一时陷入纠结,说实话,我也不想放弃,但考入高一级的学校,昂贵的学杂费又要使贫困的家雪上加霜,我爱父母,不忍心父母亲吃苦、受累。
  七月的夜晚湿漉漉的,坐在老桃树下,你默默的听我诉说,之后,你爬上树摘了两个桃子,把小的一个给了我叫我吃,一咬,满口苦涩,那是个青果,在漂亮的你面前,我没多想什么?硬着头皮把整个青桃子吃了,之后,还故意把桃核往你嘴唇一抹,看你因苦涩痛苦的表情,“尝尝你摘的桃子!”我笑了,你也笑了,之后掏出被你用手帕擦拭过大桃子向我“扔”了过来,“这下满意了吧!”你看着我吃,在沉思。一口咬开果肉满口生香,软软的果肉,清香甜味俱佳。我慢慢的咀嚼着,咀嚼出了一种深意,一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谢谢你!”我握住你的手,一股电流击中了彼此的内心。
  三月,在城市的某一角落,我收到了你的回信,内夹两枚风干的桃花。你在信中说:家乡的桃花又开了,特别是老桃树开得最旺,给你带了两枚,不知好不好?另外,听说城市很美,有机会给我带一张照片好吗?真羡暮你!我们村的同龄人就你有出息,能到大城市里读书……
  互通信件,摧生出了彼此浓浓的思念,我把这份浓浓的思念编织成文字装进日记本,枕着温馨的思念入眠。
  我有一个秘密:就是在我学成归来的那一天,在老桃树下对你说“我爱你,一生一世!”
  桃树作证!
  我学成归来,并且找到了一个用于谋生的岗位,老桃树依旧,只是看不到桃树下你的倩影,看不到你掩映在桃花氤氲中的笑脸,你远走他乡,远得让我在地图上也要找好一会,远得无缘再见你一面
  和老桃树有一个约定:每年我都会回家,和它低低细语。只是每一次我都有一种错觉:你就在身边,有时在那蜂飞蝶舞的桃花丛中,有时在那红艳桃花、温和阳光造就的氤氲里;有时在那桃树背后和我捉迷藏;有时在双手托着腮帮静静的听我读为她写的诗和精美短文;有时只在我眼帘一闪就不见了……
  春意很浓,桃花香阵阵,触景生情,我突然有想写一篇文章的冲动,其原因之一是老桃树再有一个多月就要消失了,村里新建水泥硬板路,老桃树在规划之内,其二是梳理总结我们的恋情:把爱深埋心底,思念无尽延伸,“暗恋”始终不敢把这份温馨的氛围打破,无须去深究残酷的现实,这是攀在桃树高枝上的恋情,纵然它不能落地、开花结果,但看上去很美、很温馨,能让人一辈子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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