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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我陪岳父过新年

2022-01-09抒情散文老笨牧羊
已经两周没去看望岳父了,还真的很想他。自从十几年前岳母去世后,我的岳父就执意要自己单独生活。他说,这辈子就没受过谁的管束,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才舒坦。随着年龄的增大,作为儿女的一直为他担心。尤其是去年岳父动了一次大手……
  已经两周没去看望岳父了,还真的很想他。   自从十几年前岳母去世后,我的岳父就执意要自己单独生活。他说,这辈子就没受过谁的管束,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才舒坦。随着年龄的增大,作为儿女的一直为他担心。尤其是去年岳父动了一次大手术,痊愈后,我们为他请来一位保姆,可是,刚刚过了两个月,他生活能自理了,就不听儿女再三劝阻,硬是把保姆给辞退了,理由很简单——自己能动,就不想花冤枉钱!尽管做儿女的为他担心,但是,他依然我行我素。俗话不是说老小孩吗,对于这个老小孩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由他了。虽然生活中也发生过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好在他的一日四餐全部自己料理,散步、练字、逛街乐在其中,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丰富多彩,日子过得蛮滋润的。   岳父的身体素质真是没的说,虽然已经是85岁的老人了,又经过了一场大病的考验,可他腰不弯,背不驼,美中不足就是听力不是太好。想要给他打电话,常常听不见。今天一大早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告诉他我想去看望他,幸运的是,在电话铃声响过了5次后,他终于接起了电话。   敲开房门,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见到我,岳父消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看见窗台边放了好几个包饺子舀馅用的扁勺,我好奇地问他是从哪弄来的。他告诉我,这是他自己做的。我笑了笑,仔细端详着,这是用竹子做的扁勺,薄薄的,表面很光滑,看的出来,这是经过了精心雕琢的结果,真是想像不到,岳父那双粗大的手还能做出如此精细的东西。也许是岳父以为我不相信是他做的,他特意找了一根竹子,当着我的面认真地做了起来。他一边做,一边跟我聊天。他告诉我,别小瞧了这个小东西,包饺子可管用了,我今天早上包饺子用的就是这个,特好使。听了他的话,我很惊讶,今天来看望岳父,目的就是想做点他喜欢吃的东西,令我没想到的是,凌晨4点钟他就起床包饺子了。   一根竹子在岳父的手里很快就变成了扁勺的基本形状,看到他敏捷的动作,娴熟的手法我很震惊。尤其是80多岁的人了还有如此的心境,我打心眼里敬佩他的生活情趣。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岳父把扁勺做好了,并送到我的手里。我认真看了看,仔细摸了摸,赞赏着他的手艺和耐心,当我问起为什么做这么多扁勺的时候,他笑而不答。过了好一会才反问我,这扁勺会不会有人买,一个扁勺能不能值一元钱?我笑了,岳父也笑了,笑得很开心,得意的样子跟调皮的孩子似的。   陪岳父聊天是件很开心的事情,我喜欢听他讲过去的事情,尤其爱听他传奇的经历。小的时候岳父的家里穷,一天书都没读过,当兵后在部队的扫盲班学了些汉字。退休后,老人家经常练字,常看的是《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有的时候,他把自己看到不认识的字抄在一起问我,知道了读音后,他就开始练习书写。当我拿出他的练习本的时候,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发现他的字迹工整了很多,有的字写得相当不错。当我逐一进行点评的时候,他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微笑。   新的一年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可是,在岳父家一直没看到新的日历,我疑惑地瞧着岳父,他明白了我想问什么后,笑了。他说,买日历要等到过完了元旦,最好是过了完春节再买。我更茫然,他再次看了看我,说出了他的理由。原来,前年,他在元旦前买了一本日历,结果等到春节后,日历大降价,同样的日历便宜了一半还多。去年,他就是元宵节后买的,省了好几块钱。说到这,他十分得意地笑了,那眼神,那神情,那平衡的心态,令我哭笑不得。   岳父对我说过,他要好好锻炼身体,要活到100岁,到时候领取国家给的津贴。是啊,只有热爱生活,才有好的心态,只有好的心态,才有健康的体魄,老人身体好就是儿女的福,祝福我的岳父健康、长寿!
      2008年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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