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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草原剪影——从公主湖到古战场

2020-09-24叙事散文冷若秋水

文/冷若秋水草原上的河流和湖泊,就像是镶嵌在草原上的玉带和明珠,浸润着幽幽草香,倒映着碧空云朵,宁静而隽美。而对于草原人民来说,河流和湖泊不仅是美景,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脉。这些草原上的水源,缓缓的流淌,静静的停泊,滋养着周围的万物,安详
文/冷若秋水
草原上的河流和湖泊,就像是镶嵌在草原上的玉带和明珠,浸润着幽幽草香,倒映着碧空云朵,宁静而隽美。而对于草原人民来说,河流和湖泊不仅是美景,更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脉。这些草原上的水源,缓缓的流淌,静静的停泊,滋养着周围的万物,安详的散发着母性的柔美。对于水,我一直怀有莫名的亲切感,因此更是对草原的这道风景,充满了敬仰与向往。

此行时间短暂,我没能触及到草原的河流,只是成了公主湖和将军泡子的匆匆看客。

公主湖,因为一些传说而得名。将军泡子,因为一场战事而闻名。这些,都要追溯到几百年前去看历史。当一道风景与历史有关,人们就忍不住怀想和塑造,这里面总难免有些失真的成分。就如公主湖,那些虚构的传说,就如将军泡子,那场众说纷纭的战事。历史的印迹,是需要严格考证的,平常百姓怎能鉴别得了呢。所以,对于匆匆走过这里的游客来说,多数在意的只是眼前的风景。

立在公主湖畔,迎面一阵清凉。放眼望去,那蓊郁的绿轻拥着小湖,无声而柔美。镜子般的湖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微风掠过,荡起层层涟漪,那一刻心仿佛也被软软的碰了一下。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那是一种在辽阔间展翅的自在,丝毫没有影响小湖的静谧和安详。我想,如果时间允许,长坐岸边,看夕阳垂落,任思绪蹁跹,那一定是种难得的美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所有入眼的皆是风景,以这般心境生活是有些超现实。但是走进草原,就像走进梦境,思绪总会不自主的随着草原的广阔蔓延。

公主湖,相传是由一位公主的悲泣之泪汇聚而成。其实,那只是后人杜撰的传说,无非是想增强这片湖泊的历史感和梦幻感,以吸引更多的游客。我倒认为,她吸引人的地方,恰恰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永恒不变的恬淡和静美,以及在不同季节,不同时刻产生的梦幻色彩。也正因如此,总有许多摄影爱好者,不辞辛苦,候凌晨,赶黄昏,穿越春夏秋冬,来到这片小小的草原水域,拍下探触心灵的感动。

从公主湖到将军泡子,是从秀美到粗犷的渐变。同样是草场与水泊,感觉却截然不同。

将军泡子,确实是个有历史记载的地方,乌兰布统古战场指的也是这里。三百多年前,康熙的舅父、内大臣佟国纲率清军在此地大败葛尔丹,佟国纲英勇战死,将士之血染红了乌兰布统烽下的水泊,由此得名“将军泡子”。

“泡子”的“泡”,在去草原之前,我始终是读作四声的,后来才知道该读一声。泡子,是指小的水洼,大概是因为水域小,与辽阔的草原相比更像水泡,才有这个俗称吧。据说,草原上这样的泡子还有很多,而将军泡子的名气最大。

到达将军泡子,是傍晚时分。暮色下的将军泡子,水面清瘦,芦苇寥落,旷远的草坡连着渐渐暗淡的天空,更显出几分清秀的俊美。隔水而望,远处的草甸上突兀矗立着一座小山峰,那便是乌兰布统烽。此时,这座见证过历史的小山峰,只是游人眼里拍照的一个背景。

行走在宽阔的草甸上,以一种怀古的心情极目远眺,遥想三百多年前那场金戈铁马的纷争,我却只能微微感受到一点古战场的苍凉。数百年的沧桑过后,乌兰布统烽依然矗立,将军泡子依然秀美,而当年的英雄早已作古。在这片被圈起来的草场上,只剩下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在走马观花。在时间的长河里,有什么可以永存呢?与山水相比,人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

折身而返的时候,瞥见水面上空掠过一只雄鹰,像是在寻找什么,也好像是在俯瞰地面如织的游人。真不知道,那看过许多繁华,也见证过许多苍凉的雄鹰,对这片渐渐喧闹起来的草场还能不能够适应。

想一想,旅游也是件矛盾的事,太多的人走进自然必定会破坏原生态的和谐,而若不走进自然,那颗在尘嚣中疲于奔走的心便无处安放。自然,给了我们足够的辽阔和静谧,而我们还给自然的又是什么呢?一直认为,如果不是怀揣着一颗读懂自然的心,那么旅行只是凑热闹,只是一种自私的行为而已。

公主湖,古战场,草原上与水有关的印象,仅限于此。此时写下这些,就好像是在把一滴水随心放大,由此洇开的感动,却已深刻在记忆里,驱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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