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有关“老二”的传闻与实见
2022-01-09抒情散文糊涂
有关“老二”的传闻与实见老二姓侯,到底叫侯什么没多少人能知道,记得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我特意问过他,他说了什么,我后来想了好长时间都没想起来,也许是因为他名字太难记,也许他当时根本就没正面告诉我,就像告诉其他人一样的那句话:“要知道我名字做……
有关“老二”的传闻与实见
老二姓侯,到底叫侯什么没多少人能知道,记得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我特意问过他,他说了什么,我后来想了好长时间都没想起来,也许是因为他名字太难记,也许他当时根本就没正面告诉我,就像告诉其他人一样的那句话:“要知道我名字做什么?叫我二哥就行了。”单位的工作人员包括住户楼里的家属孩子共有三千多人,提到“侯老二”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一问到侯老二到底叫什么名字,就没几个人能答得上来了。老二科室里的人当然是知道他的名字的,还有会计室的人,因为每月要发工资单的,可毕竟知道的人太少了,而且同响当当的“侯老二”相比,那名字实在是大象脚下的蚂蚁,哪能进入人的视野?当然,这比喻有点蹩脚的。 侯老二之所以叫老二,有人说是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二,更多的人说是因为他在单位排行老二。我不知道自己应该信哪个说法,好像哪一种都有可能。至于他在家排行老几我无法知道。他的背景有点神秘,有人说他父亲是个老革命,也有人说他是淮北的一个农家子弟,根本就没什么后台的。但在单位,要说他排老二,那是不过分的,尽管他只是个小小的副科级公务员。 单位男男女女一般都尊称他“二哥”,包括有不少年龄比他大的人。这些年单位的“一把手”几乎每隔两三年就要“动”一次,但“二哥”的称呼却从未动摇过,每次换个新领导来,“二哥”都能很快地与他“达成共识”,直到称兄道弟。 人们通常称“一把手”为老大,而一把手叫起侯老二来都叫“老二”,有时也称“二哥”。有人说,老二如果不是文凭低了点,大概早就“升上天”了,也有人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和哪个头儿都能好上,就说明根本就没什么派别意识,这种人有可能谁也不会提拔他。老二没得到提拔是事实,但文凭是不是低却说法不一,有人说他是初中文化最多高中,也有人说,他在部队搞了个什么党校的文凭,还是本科的。至于他因派别意识而得不到提拔更是无法考证了。 其实在知识分子多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愿意多与领导打交道的,俗话“伴君如伴虎”。但侯老二却不这么想,他说领导也是人,关键是你要做个有心人,任何人都没什么不好处的。这话没多少人信,大家只是认为老二的马屁功夫实在了得。 因为老二和领导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单位里的人一有什么事情首先就会想到了老二,所以如果有谁有什么难处要找领导的,马上就会有人问:“你和侯老二熟吗?”其实也不需要和他很熟,有许多人都把他当个咨询员,专门咨询一些办事的详情。侯老二呢,好象也挺乐意予人帮忙的,甚至有些事情他能当场就回答了你,比如他会说:“这事好像不行,有点麻烦,最好别去找”,或者“这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合情合理的”。一听到从老二嘴里出来“合情合理”这四个字,来人像快要上场的士兵听到了战鼓响,立时勇气倍增。 我和侯老二的办公室是楼上下,从一个楼道口经过,但我以前几乎没和他说过什么话,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喊他什么二哥。与他熟悉是在一次外出吃饭时,那天早上坐在车上,我就感到胃隐隐作痛,中午吃饭时喝了两口果汁就开始大吐了起来,吐后仍胃痛,当时有人要送我去医院,但医院离办事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一行去了六个人,还有陪我们吃饭的大约有十二三个人,后来我一直躲在洗手间里,一个多小时后才重回到饭桌上,此时饭已经快吃好了,我强装镇静。 侯老二一头大汗从外面跑了回来,伸手掏给我三种胃药,并详细地告知我吃药说明,原来他打车跑了数公里到药店买药去了,因为人多,谁也没看到他离开。当时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比我大十几岁,以前我一直对他敬而远之,而且我觉得自己非官非名,也没什么可让他那样的人来跟我套近乎的。可以说此时的我,是受宠若惊。 从那以后,我也和其他人一样称侯老二为“二哥”。不知是我从此认人唯亲,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发现他和我以前印象中的老二判若两人,以前他是市侩的、圆滑的、眼睛只会向上的一个善于投机和钻营的小人,现在他是个细心的、体贴的、义气的、善于观颜察色的关心他人的大侠。当我把这话告诉他时,他哈哈大笑说:“我本来就是个大侠啊!”而且,他也并非我以前想象的那么脑满肠肥,听说我调到南京时,他告诉我,有人也帮他往南京调,他没去,因为南京的房价太高了,买不起,老婆现在就面临下岗,到南京更没事可干,自己又没个像样的文凭,去做什么呢? 他说:“像我这样,如果年龄往前退十年,就不会上山下乡,像你这样读个什么好文凭来,你说我在哪混不出个样子来呢?”我说是啊,“那样,你一定会是老大,而不是老二了。” 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总爱和领导类的人交往,或者是用什么方法让他这么自如地和“老大”套上近乎的,可又觉得这是个很私人化的问题而没法开口,也许这只是他的一种爱好吧,就像有人爱打牌、有人爱唱歌、有人爱跳舞一样的,谁知道呢?
老二姓侯,到底叫侯什么没多少人能知道,记得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我特意问过他,他说了什么,我后来想了好长时间都没想起来,也许是因为他名字太难记,也许他当时根本就没正面告诉我,就像告诉其他人一样的那句话:“要知道我名字做什么?叫我二哥就行了。”单位的工作人员包括住户楼里的家属孩子共有三千多人,提到“侯老二”大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一问到侯老二到底叫什么名字,就没几个人能答得上来了。老二科室里的人当然是知道他的名字的,还有会计室的人,因为每月要发工资单的,可毕竟知道的人太少了,而且同响当当的“侯老二”相比,那名字实在是大象脚下的蚂蚁,哪能进入人的视野?当然,这比喻有点蹩脚的。 侯老二之所以叫老二,有人说是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二,更多的人说是因为他在单位排行老二。我不知道自己应该信哪个说法,好像哪一种都有可能。至于他在家排行老几我无法知道。他的背景有点神秘,有人说他父亲是个老革命,也有人说他是淮北的一个农家子弟,根本就没什么后台的。但在单位,要说他排老二,那是不过分的,尽管他只是个小小的副科级公务员。 单位男男女女一般都尊称他“二哥”,包括有不少年龄比他大的人。这些年单位的“一把手”几乎每隔两三年就要“动”一次,但“二哥”的称呼却从未动摇过,每次换个新领导来,“二哥”都能很快地与他“达成共识”,直到称兄道弟。 人们通常称“一把手”为老大,而一把手叫起侯老二来都叫“老二”,有时也称“二哥”。有人说,老二如果不是文凭低了点,大概早就“升上天”了,也有人说,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和哪个头儿都能好上,就说明根本就没什么派别意识,这种人有可能谁也不会提拔他。老二没得到提拔是事实,但文凭是不是低却说法不一,有人说他是初中文化最多高中,也有人说,他在部队搞了个什么党校的文凭,还是本科的。至于他因派别意识而得不到提拔更是无法考证了。 其实在知识分子多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愿意多与领导打交道的,俗话“伴君如伴虎”。但侯老二却不这么想,他说领导也是人,关键是你要做个有心人,任何人都没什么不好处的。这话没多少人信,大家只是认为老二的马屁功夫实在了得。 因为老二和领导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单位里的人一有什么事情首先就会想到了老二,所以如果有谁有什么难处要找领导的,马上就会有人问:“你和侯老二熟吗?”其实也不需要和他很熟,有许多人都把他当个咨询员,专门咨询一些办事的详情。侯老二呢,好象也挺乐意予人帮忙的,甚至有些事情他能当场就回答了你,比如他会说:“这事好像不行,有点麻烦,最好别去找”,或者“这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合情合理的”。一听到从老二嘴里出来“合情合理”这四个字,来人像快要上场的士兵听到了战鼓响,立时勇气倍增。 我和侯老二的办公室是楼上下,从一个楼道口经过,但我以前几乎没和他说过什么话,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喊他什么二哥。与他熟悉是在一次外出吃饭时,那天早上坐在车上,我就感到胃隐隐作痛,中午吃饭时喝了两口果汁就开始大吐了起来,吐后仍胃痛,当时有人要送我去医院,但医院离办事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我们一行去了六个人,还有陪我们吃饭的大约有十二三个人,后来我一直躲在洗手间里,一个多小时后才重回到饭桌上,此时饭已经快吃好了,我强装镇静。 侯老二一头大汗从外面跑了回来,伸手掏给我三种胃药,并详细地告知我吃药说明,原来他打车跑了数公里到药店买药去了,因为人多,谁也没看到他离开。当时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比我大十几岁,以前我一直对他敬而远之,而且我觉得自己非官非名,也没什么可让他那样的人来跟我套近乎的。可以说此时的我,是受宠若惊。 从那以后,我也和其他人一样称侯老二为“二哥”。不知是我从此认人唯亲,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发现他和我以前印象中的老二判若两人,以前他是市侩的、圆滑的、眼睛只会向上的一个善于投机和钻营的小人,现在他是个细心的、体贴的、义气的、善于观颜察色的关心他人的大侠。当我把这话告诉他时,他哈哈大笑说:“我本来就是个大侠啊!”而且,他也并非我以前想象的那么脑满肠肥,听说我调到南京时,他告诉我,有人也帮他往南京调,他没去,因为南京的房价太高了,买不起,老婆现在就面临下岗,到南京更没事可干,自己又没个像样的文凭,去做什么呢? 他说:“像我这样,如果年龄往前退十年,就不会上山下乡,像你这样读个什么好文凭来,你说我在哪混不出个样子来呢?”我说是啊,“那样,你一定会是老大,而不是老二了。” 我一直想问他为什么总爱和领导类的人交往,或者是用什么方法让他这么自如地和“老大”套上近乎的,可又觉得这是个很私人化的问题而没法开口,也许这只是他的一种爱好吧,就像有人爱打牌、有人爱唱歌、有人爱跳舞一样的,谁知道呢?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