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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这个故事一定会感动你

2022-01-09抒情散文靖子
朋友海军讲了一个故事:晚上六点多,他孤单一人行走在路上。天刚擦黑,路上行人稀少,尘埃和着落日渐渐落定;白天积累的浮躁心事,也渐渐淡定。圣人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一种因之而生的顿悟弥上心田,宁静而喜悦,心房因涨满而略微刺疼。感念着自己还能尚贤……
  朋友海军讲了一个故事:   晚上六点多,他孤单一人行走在路上。天刚擦黑,路上行人稀少,尘埃和着落日渐渐落定;白天积累的浮躁心事,也渐渐淡定。圣人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一种因之而生的顿悟弥上心田,宁静而喜悦,心房因涨满而略微刺疼。感念着自己还能尚贤尚善,脚下步履便也轻盈起来。   前面不远处有一小簇火苗闪烁,蓝荧荧,轻忽摇曳,笼罩着神秘的气氛。他不禁走过去,凑近细看,一老者在树下燃一小堆落叶,半枯的叶子慢慢燃烧,淡淡的火苗舔舐着、温着置于火中的酒瓶。老者席地而坐,一手持杯,一手持筷,时而用筷子把散落的树叶拢向火堆,时而夹起方便袋中的小菜送向口中,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这种恬然的悠闲深深的吸引着他:何方神圣!他揣着惊叹,倾身过去,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独特的饮者:蓬松的乱发,褴褛的衣裳,秋意寒蝉的傍晚,城市高大模糊的阴影和闪烁的华灯同时覆盖在他的背后,那堆在街树下燃起的小小篝火和佝偻的背影,越发显得单薄孤独。   他情不自禁的把手插进衣袋,朝老者更凑近一步:“这位老哥,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老人没大抬头,只轻轻晃晃头,笑了一下,叹息一声:“昨天我兄弟给我托梦了,说是想我了。于是我就在这十字路口摆上点酒菜,我们哥俩喝点,唠唠心里话!”   听者心里蓦然涌荡起一股热流。在这样的寒意渐紧的初秋,在这孤独的行路中的暮色,那份兄弟之情,那份岁月沧桑后的如酒一样的温情,象渐浓的夜色中淡蓝的火苗,舔舐着你的心窝。   他忍不住舒展掌心,一把零钱递过去:“老哥,你拿上这钱,换个地方喝酒,这大冷的天,别受凉落下什么毛病!”   似乎很出乎老者意料,他抬头看了眼前的年轻人,随即明白他的好意,马上双手抱拳,深做一揖:“谢谢你小兄弟,你是好人!”同时推回他伸出的手和纸币,看着他踌躇的表情,老者呵呵笑道:“不是没地方喝酒,我喜欢这样,清净自在。我兄弟去世这么多年来,我们哥俩一直这样,他想着我,或者我想他,就找个清静地儿喝两盅,单独说说心里话,也没觉得兄弟分离,心里暖和满足着呢。没别的,谢谢你了,谢谢小老弟!”   他尴尬惭愧的悄悄退去,恭敬而且虔诚,如遇神灵。再往前走的路上,他觉得心里的小才微善被空前愉悦和超然取代。人啊,能这个洒脱份上,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我也被海军的这个经历所感动。   我认为世上应该有两种神仙:一种在世俗人眼中受敬拜祭祀的,无知无觉的受着烟火的泥塑木雕的偶像;其实还有一种神,就是对生命施加敬意的人,比如那位夜幕的街树下把盏的老人。一个能与亡灵对话的人,一个敬生重死的人,一定了悟生死乃自然之道,胸怀自然之心,贵贱炎凉之感、得失荣辱之惑,自然迎刃而解。   遇见如此神仙,怎么能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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