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奢侈的自由
2022-01-09叙事散文江南
奢侈的自由夜色一寸寸地逼了过来,穿透玻璃落在房间中。它四处弥漫,看上去悠闲自在。房间中只有笔记本的屏幕在亮。上面各种颜色的博客,你刚刚从他们的地盘出来,尚未来得及给人家掩好门窗。在此之前,你是想写下点东西的。是的,前几天你对自己说,应该写点……
奢侈的自由
夜色一寸寸地逼了过来,穿透玻璃落在房间中。它四处弥漫,看上去悠闲自在。房间中只有笔记本的屏幕在亮。上面各种颜色的博客,你刚刚从他们的地盘出来,尚未来得及给人家掩好门窗。在此之前,你是想写下点东西的。是的,前几天你对自己说,应该写点东西了。你看,尽管你不喜欢这个圈子,但你毕竟有责任拿出点东西安慰那些关心你的人,他们都在期待你于平静中,能够嘹亮地唱一嗓子。你一直推脱说五音不全,其实你知道你能唱,可是你故意不唱。他们给了你舞台和机会,你在后台溜走了,你把空场留给人家。他们着急,说狠话,想一把抓住你,把按在椅子上让你不能动弹。这才是你最怕的——你不由分说地逃走。你下定决心让他们明白,你不是唱歌的料。他们再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自此你获得了绝对的自由。
当然,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没有绝对的自由。你逃出了他们的视线,你不在他们提供的舞台上唱,你在开满了灿烂雏菊的田野里唱,你在停落了风的山冈上唱。你自己旁若无人、自由自在地唱,更多的时候是不唱。你一个人在铺满了音符的小路上走,秋天的大提琴把绝美的音符弹拨得哪里都是。你觉得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终于可以自己选择生活,可以不用为了某种目的去做一件事情。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孩子——没有责任,没有负担,没有染了色泽的欲望。你张开双臂,披散着柔顺的头发,在这个遍布着尘埃的空间舞蹈。 回到开头一段第五句话。你是想写点东西的。你想把自己内心的感受写下来。疼。痛。病。伤。这四个字来源于你身体和精神上的体验。你身体不好,除却旧疾之外,心脏也不好。心脏跳五下,停一下。你偶尔会和它沟通一次。 你:你不正常跳,是想罢工,还是偷工减料? 心:任何事都是一张一弛,我也是忙里偷闲给自己减减负。
你:我让你累了么?你觉得压力很大? 心:呵呵,你自己不知道?你每天胡思乱想些没用的东西,硬把一些无聊无关无奈无涉的东西塞到我这里来。我的空间满了,自己解放透透空气。 你: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所思考的无非是生活的意义和活着的目的。何言我胡思乱想? 心:唉。呆子。重要的不是活的意义,而是活着本身。意义不是寻找,而是在生活中自己呈现出来。 你:道理明白。生活远远不是你这些道理所能够指导的,有时候哲理未必解决生活中出现的问题。站在生活的岸边,谁都可以是智者。 心:你是说我空讲大道理。请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著于思考活着的意义,岂不更加虚妄? 你:无语……(敲下这些字的此刻,它依旧不好好跳) 你固执地把“痛”定义给了肉体的难受。你说“疼”才是用来说心灵。心和疼就像一对怨侣,彼此相依。那么“伤”呢?它是个中庸的词汇,在肉体和心灵的城堡中跑来跑去。你时时和这四个字纠缠,不是此,即是彼。索性,你想选那么一个日子,把它们记录下来。尽管直到现在这四个字不依不饶地和你游戏,也没有排列成文字。 现在要说说你的散漫。你的散漫和无政府主义是出了名的。你不参加各种会,酒会、笔会、舞会、评奖会、聚会。你留给别人的只能是不理解的误会。你距离人群越来越远。你不参加文学圈的活动,诸如沙龙之类的。你觉得文学不是几个人围在一起,喝着咖啡,吐着烟圈,做做沉思状,脸红脖子粗地讨论出来的。那些所谓的文人喜欢在某些理论性的书籍中摘章断句,捧着刚刚发现的某个词语,迅速赶制成旗帜,然后大声地摇旗呐喊,一个又一个的派系诞生了。你费解那些派,你只对早餐派、淡黄派、草莓派有兴趣。它们能及时补充你缺乏的诸多营养和热能。你无比热爱物质生活。黑格尔说:存在就是合理的(请允许引用一下这句通俗的哲学名言)。因此,你理解他们何以如此迫不及待地更换招牌。有些人天生喜欢运动,那么就让他们在偌大的广场上奔跑吧,你安静地坐在观众席上观看,鼓掌或者不鼓,也可以随时地走开。他或者她有着自己的派系,还加入了一个又一个的圈。你喜欢麦圈,躲避透着古怪气息的花圈,对那些画地为牢的圈子也没兴趣。有一天,一个组织上的人,拿了一张表,让你交两张二寸照片,填好那些有名目的空白的地方,让你进入一个大的圈子。你很没有分寸地问了一句:这个可以调工资么?还有一次你在新浪建了一个博客,不久就有这个圈那个圈的悄悄话发过来,你一不做二不休,把博客关闭——拒绝入圈。 说到底你也是个写过字的人。什么时候也不能把这个撇清。昨天你想在博客写篇日记,告诉关心你的人,你还活着。你登陆了,打开博客,刚写下一个字。你觉得无聊。转而去收藏夹打开了电影网站,看了孟京辉导演的电影《像鸡毛一样飞》。这电影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公映,现在你看到,恰如张爱玲女士文里写的那样:在时间的无涯荒野中,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不早不晚,刚巧赶上。那个叫欧阳云飞的诗人,让你含泪着微笑。理想主义这个词早已经从现实生活的饭桌上消失了。现在的诗人也可以脱了。欧阳云飞单纯的为了诗而写诗的时代早已过时。不知道他是否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个混乱不堪的文化圈子,凭生些许的悲哀和心酸。值得一提的是他及时得清醒过来。他知道人们的生活中需要的不是诗歌,是鸡蛋。生活可以没有诗歌,不能没有鸡蛋。马雅可夫斯基说: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欧阳云飞没有以诗为终极目标,他坚持了物质生活。树立一种理想,并且能够打碎,也需要勇气。放弃理想并不意味着精神世界的坍塌,相反是为了把物质的舞台搭建得更为牢固。你觉得你当初和文学保持一张稿纸的距离是正确的。文学需要虔诚但不是供奉,需要敬畏但不是膜拜。文学是人学不是教条。文学是宽阔的河床包容着各种微生物,不是死水微澜。你在生活之外,读读书,上上网,敲敲字,偶或把自己喜欢的某篇小文寄给某个刊物。没有功利就没有等待的焦躁,刊与不刊,你皆心如水平静。 现在你看看了字数统计,你决定不再继续写下去。你清醒地知道这文字没有气魄、气度、气质,但能够写出你此刻的内心和情绪足以。你厌倦了那些端着架子写的文字。一些自认为自己是大家或者先锋的写手们,在写作之前,告诉自己:我要写作了。如此炮制出来的文字,多是匠气十足。不能否认一篇文字不能缺少技术含量,但框架和模式化的文字让人无法静心阅读。常在某一、二个论坛看到讨论何为散文、新散文的话题。大多时候笑笑而已。能够在稿纸或者键盘上,把自己内心的话呈现出来,真诚、真实,就暂且不要想它是什么样子的散文了吧。你一直觉得自由的才是最好的,无论是生活还是文字。
当然,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没有绝对的自由。你逃出了他们的视线,你不在他们提供的舞台上唱,你在开满了灿烂雏菊的田野里唱,你在停落了风的山冈上唱。你自己旁若无人、自由自在地唱,更多的时候是不唱。你一个人在铺满了音符的小路上走,秋天的大提琴把绝美的音符弹拨得哪里都是。你觉得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你终于可以自己选择生活,可以不用为了某种目的去做一件事情。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孩子——没有责任,没有负担,没有染了色泽的欲望。你张开双臂,披散着柔顺的头发,在这个遍布着尘埃的空间舞蹈。 回到开头一段第五句话。你是想写点东西的。你想把自己内心的感受写下来。疼。痛。病。伤。这四个字来源于你身体和精神上的体验。你身体不好,除却旧疾之外,心脏也不好。心脏跳五下,停一下。你偶尔会和它沟通一次。 你:你不正常跳,是想罢工,还是偷工减料? 心:任何事都是一张一弛,我也是忙里偷闲给自己减减负。
你:我让你累了么?你觉得压力很大? 心:呵呵,你自己不知道?你每天胡思乱想些没用的东西,硬把一些无聊无关无奈无涉的东西塞到我这里来。我的空间满了,自己解放透透空气。 你: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所思考的无非是生活的意义和活着的目的。何言我胡思乱想? 心:唉。呆子。重要的不是活的意义,而是活着本身。意义不是寻找,而是在生活中自己呈现出来。 你:道理明白。生活远远不是你这些道理所能够指导的,有时候哲理未必解决生活中出现的问题。站在生活的岸边,谁都可以是智者。 心:你是说我空讲大道理。请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著于思考活着的意义,岂不更加虚妄? 你:无语……(敲下这些字的此刻,它依旧不好好跳) 你固执地把“痛”定义给了肉体的难受。你说“疼”才是用来说心灵。心和疼就像一对怨侣,彼此相依。那么“伤”呢?它是个中庸的词汇,在肉体和心灵的城堡中跑来跑去。你时时和这四个字纠缠,不是此,即是彼。索性,你想选那么一个日子,把它们记录下来。尽管直到现在这四个字不依不饶地和你游戏,也没有排列成文字。 现在要说说你的散漫。你的散漫和无政府主义是出了名的。你不参加各种会,酒会、笔会、舞会、评奖会、聚会。你留给别人的只能是不理解的误会。你距离人群越来越远。你不参加文学圈的活动,诸如沙龙之类的。你觉得文学不是几个人围在一起,喝着咖啡,吐着烟圈,做做沉思状,脸红脖子粗地讨论出来的。那些所谓的文人喜欢在某些理论性的书籍中摘章断句,捧着刚刚发现的某个词语,迅速赶制成旗帜,然后大声地摇旗呐喊,一个又一个的派系诞生了。你费解那些派,你只对早餐派、淡黄派、草莓派有兴趣。它们能及时补充你缺乏的诸多营养和热能。你无比热爱物质生活。黑格尔说:存在就是合理的(请允许引用一下这句通俗的哲学名言)。因此,你理解他们何以如此迫不及待地更换招牌。有些人天生喜欢运动,那么就让他们在偌大的广场上奔跑吧,你安静地坐在观众席上观看,鼓掌或者不鼓,也可以随时地走开。他或者她有着自己的派系,还加入了一个又一个的圈。你喜欢麦圈,躲避透着古怪气息的花圈,对那些画地为牢的圈子也没兴趣。有一天,一个组织上的人,拿了一张表,让你交两张二寸照片,填好那些有名目的空白的地方,让你进入一个大的圈子。你很没有分寸地问了一句:这个可以调工资么?还有一次你在新浪建了一个博客,不久就有这个圈那个圈的悄悄话发过来,你一不做二不休,把博客关闭——拒绝入圈。 说到底你也是个写过字的人。什么时候也不能把这个撇清。昨天你想在博客写篇日记,告诉关心你的人,你还活着。你登陆了,打开博客,刚写下一个字。你觉得无聊。转而去收藏夹打开了电影网站,看了孟京辉导演的电影《像鸡毛一样飞》。这电影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公映,现在你看到,恰如张爱玲女士文里写的那样:在时间的无涯荒野中,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不早不晚,刚巧赶上。那个叫欧阳云飞的诗人,让你含泪着微笑。理想主义这个词早已经从现实生活的饭桌上消失了。现在的诗人也可以脱了。欧阳云飞单纯的为了诗而写诗的时代早已过时。不知道他是否在某个角落,看着这个混乱不堪的文化圈子,凭生些许的悲哀和心酸。值得一提的是他及时得清醒过来。他知道人们的生活中需要的不是诗歌,是鸡蛋。生活可以没有诗歌,不能没有鸡蛋。马雅可夫斯基说: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欧阳云飞没有以诗为终极目标,他坚持了物质生活。树立一种理想,并且能够打碎,也需要勇气。放弃理想并不意味着精神世界的坍塌,相反是为了把物质的舞台搭建得更为牢固。你觉得你当初和文学保持一张稿纸的距离是正确的。文学需要虔诚但不是供奉,需要敬畏但不是膜拜。文学是人学不是教条。文学是宽阔的河床包容着各种微生物,不是死水微澜。你在生活之外,读读书,上上网,敲敲字,偶或把自己喜欢的某篇小文寄给某个刊物。没有功利就没有等待的焦躁,刊与不刊,你皆心如水平静。 现在你看看了字数统计,你决定不再继续写下去。你清醒地知道这文字没有气魄、气度、气质,但能够写出你此刻的内心和情绪足以。你厌倦了那些端着架子写的文字。一些自认为自己是大家或者先锋的写手们,在写作之前,告诉自己:我要写作了。如此炮制出来的文字,多是匠气十足。不能否认一篇文字不能缺少技术含量,但框架和模式化的文字让人无法静心阅读。常在某一、二个论坛看到讨论何为散文、新散文的话题。大多时候笑笑而已。能够在稿纸或者键盘上,把自己内心的话呈现出来,真诚、真实,就暂且不要想它是什么样子的散文了吧。你一直觉得自由的才是最好的,无论是生活还是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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