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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怀念狗

2022-01-09叙事散文田霄

怀念狗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对于狗有着一种难解的情结,早想着写一篇关于狗的文章,于是总是懒于下笔。这次回家,狗再一次感动了我,我家现养着一只狗,长得一点也不起眼,我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它,但出于对过去的那几只狗的感情,每次回家我总忘不了给它带上点……
怀念狗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对于狗有着一种难解的情结,早想着写一篇关于狗的文章,于是总是懒于下笔。   这次回家,狗再一次感动了我,我家现养着一只狗,长得一点也不起眼,我平时也不怎么喜欢它,但出于对过去的那几只狗的感情,每次回家我总忘不了给它带上点吃的。令我惊奇的是这只狗的好眼力。进了城,一年之内我回不了几次家,估计这只狗也不大认识我,但让我惊奇这只狗却从不向我吠叫,它已经认定了我是它的主人,这次又是多半年没有回家了,可是它依然认识我,非但没有向我狂叫,反而表现地激动不已,呜呜乱叫,要不是那根结实铁链拴着它,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它的热情。因为在我心里,它是陌生的。走进屋里,我发现炕上卧着一只肥胖的猫,不用说,它也是我家的庞儿,我掰了块馒头喂它,却不料它连眼皮懒得抬一下,我叫了它一声,它睁了睁眼,对那块馒头不屑一顾。可恶,你这个奸臣,怎么对我如何傲慢!我没好气地看了它一眼,把馒头喂了狗,领教了猫的冷眼,我更加感念狗的忠诚了。   可爱的雄狮   小时候,日子艰难,家家户户很少养狗,倒是生产队里养了一只大狗。大概因为它是集体的狗吧。这只狗认识村里的每一个人,也很少对什么负责,只是每天在村里转来转去,所以我印象里只有一个模糊的、憨厚的老狗的形象。后来,日子好转了,我便几次提出要养狗,母亲拗不过,终于答应了。小狗是从四叔家逮过来的,它的母亲很丑陋,我们平时都很看不上眼,甚至因为四叔家养了这样的狗感到脸上无光,却不料它的孩子个个漂亮,我从它的四个孩子中选了一只最精神的。小狗到家以后,就成了我弟兄三个的掌上明珠,我们常常背着母亲拿着馒头喂它,因为这在当时是很奢侈的,在大人们看来,狗只配吃残汤剩饭。小狗长得很快,更可爱的是它那一身花灰相间的长毛,颇象一头雄狮,于是我们便给它取名“雄狮”,雄狮性情温顺,也特别聪明,经过训练,它能做出很多滑稽可爱的动作,直立行走、翻跟斗都不在话下,后来村里来的马戏团也相中它了,但我们又怎么舍得呢。人常说狗通人性,一点也不假,它好像能读懂人的表情一样,喜怒哀乐,一目了然,至今让人难以忘怀。雄狮死于鼠药,其挣扎奔命的惨状,我今天想都不愿去回忆它。它的死,对于我们一家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我可爱的“雄狮”,永远离我而去了!   威猛的黑子   为了解脱伤痛,也为了填补“雄狮”死后的空白,不久,我便从外公家又逮回一条小狗,因它浑身黑褐,宛如德国黑背,所以我们叫它“黑子”,黑子长的奇快,不到一年时间,它就长得虎背熊腰,高大威锰,让人望而生畏。和“雄狮”比起来,黑子显得格外强悍,“雄狮”虽然状如狮子,可性情温和,所以常常比别的狗欺负,我们见了虽然心痛,可爱莫能助,黑子就不然了,我们一块儿去玩的时候,见到本村的狗,它俨然就是领袖,邻村的狗自然没法和它相比,老远地就望风而逃了。过去上学时天还很黑,我们要穿过一个狭长的胡同,黑子这时候,总是忠心耿耿地护法着我们的前后,上学、放学莫不如此。农村的孩子常干些农活,有了黑子,即使下到深沟里我们也不感到一丝的恐惧。放羊的时候,那只羊要不听话,我叫一声黑子,手指着那只羊,黑子便心领神会,极其威猛地收拾它。地里刚种上菜,鸡们便讨厌地地土里刨食吃,我们便把看菜的任务交给它,它便会一整天一整天地呆在地头,吓得那些鸡们魂飞魄散。然而它却从不乱咬人,要是那个小伙伴来了,我禁它一声,它抬头望一眼,便老老实实地卧在地上了。然而,可爱的黑子,最终还是悲惨地死去了,又是那可恶的鼠药。黑子的死亡之使我们又陷于伤痛之中。但是邻里几个孩子却拍手称快,因为他们到我家来时,再不用战战兢兢,如临大敌 了,他们在我家门口,问道黑子死了是吗?看到他们那兴灾乐祸的样子,我没好气,只好说它死了,然而又不甘心,看着那张狗皮,眼睛一转,便把它用棍子撑了起来,那几个大模大样跑到我家院子里,孩子一见狗皮,吓得魂飞魄散,大哭而去,惹得我们被大人们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可是我们毫不在意,只是心里暗喜,谁叫你屁颠颠地看我的笑话,可是,我的黑子呢,它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忠实的“阿黄”   “阿黄”是我的又一难忘的玩伴。它的名字来源于它的毛色。我记得家里给它的待遇很差,每天只喂它些麸皮之类的东西。由于全国人民都未解决温饱问题,所以我也很难拿出好的东西来喂它。它长得毛色枯焦,瘦骨磷殉,极不好看。也没有前面那两只的乖巧与威猛,但是它对主人的忠心与那两只毫无二致。不知,是父母嫌它碍眼,还是因为吝惜它每天所要耗消的麸皮呢,家里决定要把阿黄送人了,我们几个都极不情愿,但也毫无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离我们而去了。几个月之后,阿黄出人意料是回来了,它更瘦弱了,走起路来也好像没有什么力气。看来它过的并不好,我们弟兄几个十分伤心,不禁对它的新主人的苛刻有些义愤,好好地喂了它一顿,便坚决地不同意让它再回去那一家去,可是谁会理会几个孩子的呼声呢,阿黄最终还是被人牵走了。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时进牵挂着阿黄的命运,终于有好消息传来,阿黄换了新主人了,这次的主人却能给它带来实惠。因为他在肉联厂工作,听说常给它些碎肉,残骨吃,我们从此就放了心,阿黄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归宿了。慢慢地我们也就很少想它了。可是,令人意想不到了事情发生了。有一天,阿黄闪电般地冲了进来 ,而且几乎跳到我的身上,我定睛一看,几乎不敢相认,好久不见,它竟是另一翻模样,不但膘肥体壮,而且毛色闪亮,很是威武,我们高兴坏了,带着它 地玩了一个下午。天黑了,他的新主人找来了,怒吼一声:“狗日还不往回走!”   可怜阿黄,看看我们,又望望那个黑着脸的主人,最后还是一溜烟地回去 了。从这以后,只要有机会,阿黄总会跑回来看望我们,记得有一次,不知是兴奋,还是饥饿,跑回来的阿黄竟然吃掉了院子里的一颗向日葵。后来,连他的新主人也不得不感叹道:“看来狗是忠臣啊,我给它吃得那么好,它还是不肯忘掉你们家,罢了,还是让它回来吧!”于是,阿黄便又回到了我家。我也不愿意去说它的结局了。忠实的阿黄,它至今让我难以忘怀!   现在我生活在城里,每看到那些抱在怀里的庞物狗,不禁斥之以鼻,什么狗呀!住在一个毫无表情的火柴盒里,不能养狗,是我莫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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