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菜市场
2022-01-09抒情散文木祥
木祥
1最世俗的场景都会在菜市场里出现,让我们看到。滇西北边远小镇的菜市场,行人、自行车、拖拉机、甚至于远处的山、蓝天和阳光,都让人觉得是非常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只有这个菜市场的存在,才能让我发现许多人常说的“诗意”的东西。因为我认为诗意……
木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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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世俗的场景都会在菜市场里出现,让我们看到。滇西北边远小镇的菜市场,行人、自行车、拖拉机、甚至于远处的山、蓝天和阳光,都让人觉得是非常渺小的,微不足道的,只有这个菜市场的存在,才能让我发现许多人常说的“诗意”的东西。因为我认为诗意的东西应该是简单的,最为常见的事物中的精华。
在阳光下到菜市场去,人生的意义显得最为散淡,但也觉得有意思。然而,不能不承认到菜市场去的路上看得最多的是墙壁上和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同时,也不能不承认在这些广告中内容都以性病广告最多。关于广告中的语言,是最为粗俗的,也是一目了然的。说的都是那些“祖传秘方”,说他们有治“举而不坚,坚而不挺”的妙药良方之类,免不了夸张和俗气,但里面却也有不得不说的故事。这种故事属于菜市场的附属物,菜市场以外生长的肿瘤。
还有招工广告,为什么老爱贴到菜市场来,成了菜市场少不了的内容。不久前在菜市场的门口就贴上了一张用大红纸写招工广告,我觉得非常新鲜。广告上面写着:“东方红歌舞厅”需招收女服务员20名,要求年龄在职16岁——22岁之间,身高1、6米以上,相貌端正,待遇从优。拥有那么多的妙龄女子的去处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从前为什么视而不见?这样的广告,怎么能不引人想入非非呢?因此,绝对不能忽视这张招工广告的魅力。也许因为广告是才贴出来的,内容又有点吸引人,就有一些人站着或者是蹲着在那堵土墙下在认真地看,慢慢地推敲。有些女孩子,在广告下面极快地浏览,又步子极快地走了,好象有点不好意思,觉得不应该看这种广告。这种时候,你不能不把目光从广告上收了回来,注意她们匆匆离开的背影。
2
时代的发展让我知道菜市场已经不是单一卖菜的地方。磨刀的,卖小百货的,卖旧书和日历的,卖衣帽裤带的… …,什么东西都可能在菜市场找到、买到,并且趁心如意。所以,在菜市场里游荡,不能回避街上的灰尘的同时,也不能不感觉到这个地方的实用,方便。关于那些随风飞起来的塑料袋,那些一年四季穿着棉袄留着长头发的疯子,都可能点缀出菜市场的一个角落,一堆永远新鲜的青菜,会设计一个老人一陈不变的脸… …当然,小贩的叫卖声千遍一律,“五香麻辣囟鸡蛋,五毛钱一个,味道好得很”,都是纯粹的四川人的声音。
永远也不能回避四川人叫卖的声音。那天,我就是在菜市场门口红色招工广告的这堵墙壁的不远处,看到两个卖皮鞋的人守候着一个包裹着黑色布料的录音啦叭,啦叭里面不断地重复着一句底气十足的四川话,说:50元就可以买一双好的皮鞋,我们是厂家到贵地直销,请大家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这一句话不断地重复,让人麻木的同时,又不能不引起行人的注意。我同时看到那两个人卖皮鞋的,站在一辆码满了鞋子有胶轮车旁边,一人手拿一双皮鞋,遇到人就短下来让他们看,让他们看皮鞋的质量,看皮鞋的式样。而短下来的大多数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些山上的少数民族。也有些要到哪里办急事的农民,卖皮鞋的两个人也把他们短不住,头也不回,急匆匆地走了。然而,站在鞋摊旁边的人也不少,只是站着的人大多数也不是真想买皮鞋,只是想看看人们和四川人讲价,看他们为一块钱和四川人左磨右磨地磨。所以,生意能不能成,完全成了另外一回事,做生意的过程成了最重要的了。
我已经发现,在这个悠闲的小镇上,一些人上街没有急事情,他们听四川人的叫卖声,仿佛成了一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
我们的这个小镇,可以看到烤鸭店也搬到菜市场的露天市场里来了。卖烤鸭的烤炉白天搬出来,晚上搬进去,他的烤炉放在了菜市场门口的泥土地上,炉子里燃着木炭火,一缕青烟慢慢地升起。在烤鸭炉的旁边,还要立上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挂着几只烤熟了的和还没有进烤炉的鸭子,这些鸭子的身上都沾着一些灰尘,都还在向下面滴着带有红颜色的水渍,看上去有点让人害怕。听说,如果有人家办喜事需要烤鸭,他们还可以把烤炉搬到办事的人家去,需要几只就烤几只,十分新鲜的。那么,这些卖烤鸭的鸭子哪里来呢?这不难,就在烤炉的另一边不远,是卖鸡卖鸭的鸡市场。鸡鸭市场十分十分热闹,一排一排很有秩序地摆着许多的鸡鸭,它们都被关在了竹蓝子里,食袋被卖它们的主人灌得胀鼓鼓的,这食袋里是水和玉米粒,一些不管钱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也要和鸡鸭的价钱一样用称称给买它们的人。这里的鸭子,也不可能知道菜市场门口的烤炉是用来烤它们的,它们和主人一起,都看那个陌生的东西发呆。这时候,会觉得鸭子和卖鸭子的人都在思考着一些问题。 其实,我说的还只是菜市场的局部,小镇上什么都可以缩小,唯独这菜市场的规模是不能小的。走进菜市场的里边,还是一个更宽大的场子,但也显得更乱了。这里到处堆得有青菜白菜,水果和洋芋等等七七八八的东西。反正是地里生长什么,这时太有什么,地里没有的,这里也会有。这些东西的主人,有的是在找地盘自己卖,有的是想趸给别人,有的又好象是犹豫不决的样子。有的菜农,菜己经被二道贩子收购了,就心安理得地在菜市场旁边的小食店里吃饭,响声很大地喝着开水。有的呢,又觉得自己的东西卖便宜了,坐在那里,心里面还嘀咕着自己是吃亏了,表情上也显得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反正,这个宽大的场地上,到处是乱轰轰的,讨价还价声,拖拉机的声音和冒出的黑烟,地上的灰尘、垃圾,也是随风而起,总之,这个场地上的一切,都被搞得乌烟彰气… … 3 有时候,菜市场里卖肉的地方反而好象相对平静一些。原因是卖肉的摊太多了,生意就分散了。我看到那些肉摊都摆在三排百米长的铁皮房下面,摆肉的案板、已经分类的猪肉的各个部位和屠户们热情或冷漠的面孔,都在这些铁皮房下有各不紊地出现。当然,肉摊还分猪肉摊和牛羊肉摊,因为要考虑到回族的习惯,所以是很有规矩的。铁皮房子四面都没有遮拦,木头架子上面也铺着铁皮,可以摆上要卖的肉和卖肉要用的刀子和斧头。当然还有苍蝇,僵硬的、枣红色的血迹。 每次到菜市场,到这个肉市场里,我还可以看到两个年轻女子在做肉生意。她们的肉类比较特殊,瘦肉和排骨比较多,还有猪的脚、猪的肝、腰等等这些大家都喜欢吃的东西。到这两个女子的摊上来买肉的人也比较多,多数是单位上上班的人,因为这个摊上的肉价格相对来说要便宜一些,品种也比别处的多。我听她们说话的声音就可以分辨得出来,她们不是这个小镇上的人,是小镇下面的另一个坝子里的人。两个女子都比较漂亮,身材苗条,衣服的布料也比较讲究,不象是一般的屠户。有时候,我到她们的摊上去买肉,有时候,我喜欢在远处看她们做生意。她们见有男子来买肉就喊老表,见女的就喊大姐或娘娘,让买肉的人都觉得亲切。她们砍肉的动着却是不怎么熟练,斧头和肉刀砍下的口子不太整齐,让人觉得她们幼稚天真。我看她们好象是才二十多岁的样子,也喜欢打扮,嘴上都还抹着一点口红。卖猪肉的打口红,这有点让一般人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有好些人也对她们怀有戒心,在肉摊前看看她们的肉又看看她们脸上的口红就犹豫着走了。也好象听到有一些卖肉的屠户在背地里指指点点地说她们,说她们的肉有点值得怀疑,那么好的肉,只卖那么低的价钱,不掺点假可以说是找不到钱的。听了这些话,我也觉得奇怪,看那肉的颜色,也不象是注着有水掺假的。有的屠户又说,可能是死猪。我也就不好说话了,反正是心里觉得奇怪。 后来,我买肉就只好认着本地屠户的买。也认识一两个本地屠户,这样下次买肉不麻烦。这些本地屠户也很有意思的,他们把肉剁好了,称好了,还要当着我的面往他的肉上加上一小圪塔,加上的肉虽然很少,但让人觉得心理上很平衡、舒服。有时候,我认识的这些屠户在生意不好的时候总是挂着常象我这样的老主顾,平日里都有了一些交往,希望在关键的时候帮上一把。但在这种时候,我也显得狡猾,在这种关键时候就躲避着他们,因为这种时候到他们的肉摊上不好讲价。所以,这个时候,我总是把脸掉朝一边,向着不认识的人的摊上走去。 除了肉摊以外,菜市场还有其他农产品——这可能是多余的话了。但到这里来的却大多数是单位上的人,这却不是掺假的话。小镇上单位里的人差不多每天都要这里来买菜。来菜市场买菜的,有男有女,但多部分是女人,是家庭主妇。男人上街来买菜的,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是个教师,教师就很少有时间来这个菜市场,只能是让这些男的来。这些男的来到了菜市场,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东西张西望的好象是没有了主意一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东看西看,有的就跟着陌生的女人后面,看人家买什么就跟着买什么,价也是人家讲好了的,想必不会吃亏。如果说双职工都是在行政事业单位的,往往是一家两口都得来到这菜市场,男的不会买,就女的买,男的负责背。男的不原意跟着女的走到菜市场里面去,怕看她们在菜市场上讲价,就蹲在菜市场门口等着背菜。有的蹲得没有情趣了,就跑去看四川人卖老鼠药。 后来,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一个我熟悉的女子到菜市场的情况。我看到她到了菜市场什么都要买,人吃的,鸡吃的,鸽子吃的一样也不能少。她骑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面放有酒糟,白菜,窝笋的老叶子。她把东西买回去后,还要到单位报个到,但就是不敢把这些东西往单位里拉,往往是藏在单位的外面。所以,我经常会看到单位外面过道的角落里堆着一些她买的菜和饲料。我后来听说她家里喂了鸡,喂了鸽子,还有兔子和银鼠。她的身子上常常有这些家畜的粪便,头上有家畜窝里粘来的杂草。在菜市场上的时候,她完全不象一个单位上的职工,有时候比一个农妇还要邋遢。只是,我后来观察到,这个女子到菜市场来买菜的点特殊,她每天都总是认着和那些年纪大的老人家的买,在价钱上也多不和老人家计较,高一点低一点只要是出入不太大,装上货付了钱就走了。这种时候,我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产生一些想法。 从菜市场出来,把菜放回了家里,这个女子穿得比谁都漂亮,身上是鲜红的旗袍,头发烫成了高低起伏的波浪式。
我们的这个小镇,可以看到烤鸭店也搬到菜市场的露天市场里来了。卖烤鸭的烤炉白天搬出来,晚上搬进去,他的烤炉放在了菜市场门口的泥土地上,炉子里燃着木炭火,一缕青烟慢慢地升起。在烤鸭炉的旁边,还要立上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挂着几只烤熟了的和还没有进烤炉的鸭子,这些鸭子的身上都沾着一些灰尘,都还在向下面滴着带有红颜色的水渍,看上去有点让人害怕。听说,如果有人家办喜事需要烤鸭,他们还可以把烤炉搬到办事的人家去,需要几只就烤几只,十分新鲜的。那么,这些卖烤鸭的鸭子哪里来呢?这不难,就在烤炉的另一边不远,是卖鸡卖鸭的鸡市场。鸡鸭市场十分十分热闹,一排一排很有秩序地摆着许多的鸡鸭,它们都被关在了竹蓝子里,食袋被卖它们的主人灌得胀鼓鼓的,这食袋里是水和玉米粒,一些不管钱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也要和鸡鸭的价钱一样用称称给买它们的人。这里的鸭子,也不可能知道菜市场门口的烤炉是用来烤它们的,它们和主人一起,都看那个陌生的东西发呆。这时候,会觉得鸭子和卖鸭子的人都在思考着一些问题。 其实,我说的还只是菜市场的局部,小镇上什么都可以缩小,唯独这菜市场的规模是不能小的。走进菜市场的里边,还是一个更宽大的场子,但也显得更乱了。这里到处堆得有青菜白菜,水果和洋芋等等七七八八的东西。反正是地里生长什么,这时太有什么,地里没有的,这里也会有。这些东西的主人,有的是在找地盘自己卖,有的是想趸给别人,有的又好象是犹豫不决的样子。有的菜农,菜己经被二道贩子收购了,就心安理得地在菜市场旁边的小食店里吃饭,响声很大地喝着开水。有的呢,又觉得自己的东西卖便宜了,坐在那里,心里面还嘀咕着自己是吃亏了,表情上也显得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反正,这个宽大的场地上,到处是乱轰轰的,讨价还价声,拖拉机的声音和冒出的黑烟,地上的灰尘、垃圾,也是随风而起,总之,这个场地上的一切,都被搞得乌烟彰气… … 3 有时候,菜市场里卖肉的地方反而好象相对平静一些。原因是卖肉的摊太多了,生意就分散了。我看到那些肉摊都摆在三排百米长的铁皮房下面,摆肉的案板、已经分类的猪肉的各个部位和屠户们热情或冷漠的面孔,都在这些铁皮房下有各不紊地出现。当然,肉摊还分猪肉摊和牛羊肉摊,因为要考虑到回族的习惯,所以是很有规矩的。铁皮房子四面都没有遮拦,木头架子上面也铺着铁皮,可以摆上要卖的肉和卖肉要用的刀子和斧头。当然还有苍蝇,僵硬的、枣红色的血迹。 每次到菜市场,到这个肉市场里,我还可以看到两个年轻女子在做肉生意。她们的肉类比较特殊,瘦肉和排骨比较多,还有猪的脚、猪的肝、腰等等这些大家都喜欢吃的东西。到这两个女子的摊上来买肉的人也比较多,多数是单位上上班的人,因为这个摊上的肉价格相对来说要便宜一些,品种也比别处的多。我听她们说话的声音就可以分辨得出来,她们不是这个小镇上的人,是小镇下面的另一个坝子里的人。两个女子都比较漂亮,身材苗条,衣服的布料也比较讲究,不象是一般的屠户。有时候,我到她们的摊上去买肉,有时候,我喜欢在远处看她们做生意。她们见有男子来买肉就喊老表,见女的就喊大姐或娘娘,让买肉的人都觉得亲切。她们砍肉的动着却是不怎么熟练,斧头和肉刀砍下的口子不太整齐,让人觉得她们幼稚天真。我看她们好象是才二十多岁的样子,也喜欢打扮,嘴上都还抹着一点口红。卖猪肉的打口红,这有点让一般人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有好些人也对她们怀有戒心,在肉摊前看看她们的肉又看看她们脸上的口红就犹豫着走了。也好象听到有一些卖肉的屠户在背地里指指点点地说她们,说她们的肉有点值得怀疑,那么好的肉,只卖那么低的价钱,不掺点假可以说是找不到钱的。听了这些话,我也觉得奇怪,看那肉的颜色,也不象是注着有水掺假的。有的屠户又说,可能是死猪。我也就不好说话了,反正是心里觉得奇怪。 后来,我买肉就只好认着本地屠户的买。也认识一两个本地屠户,这样下次买肉不麻烦。这些本地屠户也很有意思的,他们把肉剁好了,称好了,还要当着我的面往他的肉上加上一小圪塔,加上的肉虽然很少,但让人觉得心理上很平衡、舒服。有时候,我认识的这些屠户在生意不好的时候总是挂着常象我这样的老主顾,平日里都有了一些交往,希望在关键的时候帮上一把。但在这种时候,我也显得狡猾,在这种关键时候就躲避着他们,因为这种时候到他们的肉摊上不好讲价。所以,这个时候,我总是把脸掉朝一边,向着不认识的人的摊上走去。 除了肉摊以外,菜市场还有其他农产品——这可能是多余的话了。但到这里来的却大多数是单位上的人,这却不是掺假的话。小镇上单位里的人差不多每天都要这里来买菜。来菜市场买菜的,有男有女,但多部分是女人,是家庭主妇。男人上街来买菜的,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妻子是个教师,教师就很少有时间来这个菜市场,只能是让这些男的来。这些男的来到了菜市场,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东西张西望的好象是没有了主意一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东看西看,有的就跟着陌生的女人后面,看人家买什么就跟着买什么,价也是人家讲好了的,想必不会吃亏。如果说双职工都是在行政事业单位的,往往是一家两口都得来到这菜市场,男的不会买,就女的买,男的负责背。男的不原意跟着女的走到菜市场里面去,怕看她们在菜市场上讲价,就蹲在菜市场门口等着背菜。有的蹲得没有情趣了,就跑去看四川人卖老鼠药。 后来,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一个我熟悉的女子到菜市场的情况。我看到她到了菜市场什么都要买,人吃的,鸡吃的,鸽子吃的一样也不能少。她骑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面放有酒糟,白菜,窝笋的老叶子。她把东西买回去后,还要到单位报个到,但就是不敢把这些东西往单位里拉,往往是藏在单位的外面。所以,我经常会看到单位外面过道的角落里堆着一些她买的菜和饲料。我后来听说她家里喂了鸡,喂了鸽子,还有兔子和银鼠。她的身子上常常有这些家畜的粪便,头上有家畜窝里粘来的杂草。在菜市场上的时候,她完全不象一个单位上的职工,有时候比一个农妇还要邋遢。只是,我后来观察到,这个女子到菜市场来买菜的点特殊,她每天都总是认着和那些年纪大的老人家的买,在价钱上也多不和老人家计较,高一点低一点只要是出入不太大,装上货付了钱就走了。这种时候,我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产生一些想法。 从菜市场出来,把菜放回了家里,这个女子穿得比谁都漂亮,身上是鲜红的旗袍,头发烫成了高低起伏的波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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