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遥想西方的行者与大师(组散文)
2022-01-09叙事散文赵云
(二)睡莲中升起的莫奈某个无所事事昏昏欲睡的中午,电话铃骤响。我无可奈何地抓起电话,语气生硬且粗暴。“奥嗬,火气不小嘛!哎,我带你去一个隐秘的地方消火解乏,去看看像莫奈名画一样的睡莲,如何?”朋友在电话中煽动。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莫奈?……
(二)睡莲中升起的莫奈
某个无所事事昏昏欲睡的中午,电话铃骤响。我无可奈何地抓起电话,语气生硬且粗暴。“奥嗬,火气不小嘛!哎,我带你去一个隐秘的地方消火解乏,去看看像莫奈名画一样的睡莲,如何?”朋友在电话中煽动。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莫奈?!这位19世纪印象派大师,前不久在伦敦举办的“21世纪莫奈画展”中,无数英国人为之疯狂。以至英国皇家艺术学会不得不在展览接近尾声的前一天宣布:美术馆连续33个小时不间断地向参观者开放。好激动的我曾将此壮观场面向朋友极力渲染,并大发感慨。“哎,你到底去不去?还有好酒。”去!有好友可侃,有好酒可品,有好花可赏,岂能不去? 与朋友骑上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蹬到某山脚。“到了吗?”“奥,就在山上。”“什么?”“你不是说,寻找美得付出点代价吗?”“好吧,好吧。”扛上自行车,气喘如牛,臭汗淋漓地爬上山顶。奥,我的天!确实如朋友所说,那酷似莫奈名画的一池睡莲,兀自在东方的某个山顶的半亩方塘里悄然开放。“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头顶蓝天丽日,身披习习清风,与天光云影共徘徊,美得娴静,美得清凉,美得脱俗,美得极具佛性...... 我俩四脚拉叉地躺在草坪上,先灌水解渴,再喝酒赏莲。边赏边喝,一瓶酒下肚后,头有些幸福地眩晕,眼有些奇妙地朦胧。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中,我睁一只眼看莲;莲亦摇着玉盏上圆润的酒露赏我。恍惚中,我看见一个似曾相似的外国老人,从莲花中日出般冉冉升起。“快看,莫奈!”我兴奋地高喊,朋友笑着点头举杯。 这确实是莫奈!当年,他乱蓬蓬的头发上顶着法国吉维尼乡间的干草,带着他的花草画,往返于博物馆、艺术殿堂、法国南部小城简陋的街道上,历经坎坷与磨难,有过成功的喜悦,也有过失败的酸辛。 在吵吵嚷嚷的市声及表面上温文尔雅,内里却冷酷无情的沙龙里,莫奈厌倦了。他最终发现:与自然为伍比与人为伍要容易得多、愉快得多;用画笔与无声的花草交谈,比用嘴巴与人、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交谈,更容易沟通,形成默契,从而相互倾慕,相互慰藉,共同超脱。于是在晚年,莫奈选择了四季鲜花盛开、绿草肥美的吉维尼花园定居。这是莫奈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可以尽兴尽情地观赏花草,不受时间的限制,没有人来搅扰,没有事来相烦。心如荷塘,宁静平和。终日与花草对话、为伴,其乐无穷!一朵花就是一个世界,一朵花就能打开一个绝美的天堂。尽管此时莫奈患了白内障,物像模糊,可是这并不影响他所要表现的物像。恰恰相反,正是这种模糊使得他以独特的审美视觉与情趣来表现物像。他要表现的不是照相似的物像,而是印象中的物像。 凭着这种艺术印象,莫奈画干草、画向日葵、罂粟花、鹫尾花......但他倾注心血最多、艺术成就最高的是荷花。莫奈虽因《日出印象》一画而成名(曾席卷欧洲和全球的画派——印象派,即由他的此画而得名),但使他登上艺术峰巅的是《睡莲》系列画。在这组系列画中,莫奈用绚烂的色彩,捕捉住变幻莫测的光影下瞬间的永恒。他的花草,表现的是自然状态下的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极具美感与启示性。想想看:假如我们从早到晚,神经紧绷绷地卡着时间接送孩子、骑车或挤公共汽车上下班、买菜做饭洗衣,风风火火,忙得不可开交,昏头昏脑地摸回家来,开门,迎接你的是亲人粲然开放的微笑,像莫奈名画中花朵一样的微笑,你会多么欢欣和感动。你感到一切瞬间就变得可爱而有意义了。柔和的光线、变幻的色彩,使家里的一切如同莫奈《睡莲》中的金色池塘一样迷人。你的生命注入了亲人给予的活力与生机,从而能容忍人生的灰色、琐屑与艰难,抵御现实的喧嚣与浮躁。 感谢朋友,选择了一个可以赋闲浪漫的双休日,选择了一个隐秘的山顶上与莫奈名画同名的睡莲,它让我看到了莫奈极力表现和推崇的自然界中的美与和谐、宁静与淡泊;感谢莫奈,他教我如何去发现美、享受美,从而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地址:云南省大理州农行;邮编:671000;电话:0872——2132211[办]。0872——2190389[宅])
某个无所事事昏昏欲睡的中午,电话铃骤响。我无可奈何地抓起电话,语气生硬且粗暴。“奥嗬,火气不小嘛!哎,我带你去一个隐秘的地方消火解乏,去看看像莫奈名画一样的睡莲,如何?”朋友在电话中煽动。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莫奈?!这位19世纪印象派大师,前不久在伦敦举办的“21世纪莫奈画展”中,无数英国人为之疯狂。以至英国皇家艺术学会不得不在展览接近尾声的前一天宣布:美术馆连续33个小时不间断地向参观者开放。好激动的我曾将此壮观场面向朋友极力渲染,并大发感慨。“哎,你到底去不去?还有好酒。”去!有好友可侃,有好酒可品,有好花可赏,岂能不去? 与朋友骑上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蹬到某山脚。“到了吗?”“奥,就在山上。”“什么?”“你不是说,寻找美得付出点代价吗?”“好吧,好吧。”扛上自行车,气喘如牛,臭汗淋漓地爬上山顶。奥,我的天!确实如朋友所说,那酷似莫奈名画的一池睡莲,兀自在东方的某个山顶的半亩方塘里悄然开放。“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头顶蓝天丽日,身披习习清风,与天光云影共徘徊,美得娴静,美得清凉,美得脱俗,美得极具佛性...... 我俩四脚拉叉地躺在草坪上,先灌水解渴,再喝酒赏莲。边赏边喝,一瓶酒下肚后,头有些幸福地眩晕,眼有些奇妙地朦胧。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中,我睁一只眼看莲;莲亦摇着玉盏上圆润的酒露赏我。恍惚中,我看见一个似曾相似的外国老人,从莲花中日出般冉冉升起。“快看,莫奈!”我兴奋地高喊,朋友笑着点头举杯。 这确实是莫奈!当年,他乱蓬蓬的头发上顶着法国吉维尼乡间的干草,带着他的花草画,往返于博物馆、艺术殿堂、法国南部小城简陋的街道上,历经坎坷与磨难,有过成功的喜悦,也有过失败的酸辛。 在吵吵嚷嚷的市声及表面上温文尔雅,内里却冷酷无情的沙龙里,莫奈厌倦了。他最终发现:与自然为伍比与人为伍要容易得多、愉快得多;用画笔与无声的花草交谈,比用嘴巴与人、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的人交谈,更容易沟通,形成默契,从而相互倾慕,相互慰藉,共同超脱。于是在晚年,莫奈选择了四季鲜花盛开、绿草肥美的吉维尼花园定居。这是莫奈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可以尽兴尽情地观赏花草,不受时间的限制,没有人来搅扰,没有事来相烦。心如荷塘,宁静平和。终日与花草对话、为伴,其乐无穷!一朵花就是一个世界,一朵花就能打开一个绝美的天堂。尽管此时莫奈患了白内障,物像模糊,可是这并不影响他所要表现的物像。恰恰相反,正是这种模糊使得他以独特的审美视觉与情趣来表现物像。他要表现的不是照相似的物像,而是印象中的物像。 凭着这种艺术印象,莫奈画干草、画向日葵、罂粟花、鹫尾花......但他倾注心血最多、艺术成就最高的是荷花。莫奈虽因《日出印象》一画而成名(曾席卷欧洲和全球的画派——印象派,即由他的此画而得名),但使他登上艺术峰巅的是《睡莲》系列画。在这组系列画中,莫奈用绚烂的色彩,捕捉住变幻莫测的光影下瞬间的永恒。他的花草,表现的是自然状态下的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极具美感与启示性。想想看:假如我们从早到晚,神经紧绷绷地卡着时间接送孩子、骑车或挤公共汽车上下班、买菜做饭洗衣,风风火火,忙得不可开交,昏头昏脑地摸回家来,开门,迎接你的是亲人粲然开放的微笑,像莫奈名画中花朵一样的微笑,你会多么欢欣和感动。你感到一切瞬间就变得可爱而有意义了。柔和的光线、变幻的色彩,使家里的一切如同莫奈《睡莲》中的金色池塘一样迷人。你的生命注入了亲人给予的活力与生机,从而能容忍人生的灰色、琐屑与艰难,抵御现实的喧嚣与浮躁。 感谢朋友,选择了一个可以赋闲浪漫的双休日,选择了一个隐秘的山顶上与莫奈名画同名的睡莲,它让我看到了莫奈极力表现和推崇的自然界中的美与和谐、宁静与淡泊;感谢莫奈,他教我如何去发现美、享受美,从而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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