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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药香[“我的老师”征文]

2022-01-09抒情散文雪笑
药香人常说:没有好受的苦,没有好吃的药。语中“药”、“苦”并举,可见人之为药所苦,其苦也亦甚矣。有没有不苦的药?有没有香的药?有!小学二年级。一天,我拿用钢锯条做的小刀子削铅笔,小心了又小心,还是削破了手指头。血流了出来,且不止,三流两流就……
        药香
  人常说:没有好受的苦,没有好吃的药。语中“药”、“苦”并举,可见人之为药所苦,其苦也亦甚矣。   有没有不苦的药?有没有香的药?   有!   小学二年级。一天,我拿用钢锯条做的小刀子削铅笔,小心了又小心,还是削破了手指头。血流了出来,且不止,三流两流就让我们的老师看见了。老师姓董,当时已头发灰白,是我们的班主任。我跟在她的一头白发后面到了她家里。她的家里清洁温馨,墨香淡淡,米香隐隐。她找出一只小小的瓶子,给我受伤的手指上敷药。   那药就是香的!   后来才知道,那药就是大名鼎鼎的云南白药。那是多么芳香的一种药啊,那醉人的芳香当时萦绕在董老师的十指之间,像是一种魔术般的奇香,后来,就萦绕在记忆中的那个小学校园,像是一个梦的主题,现在,就萦绕在我独坐窗前半生的回忆中,像是做人半辈子了仅有的一点浓烈的珍藏。   当时,董老师一边给我包扎,一边说:你看你,你怎么不小心一点,你今天回家去,你妈可要心疼了。   这句话伴药香而不散,是我手指上一句永远的萦绕。   但就是在十几天之前,同样是这只手,却是被她狠狠抽打过的。   我的一位同学,突然拿着一支好看极了的铅笔在写她的臭字。下课了,她就把铅笔明晃晃地放在桌子上,出去了。我看了再看,确信是左右无人,就马上过去偷了那支铅笔,装在自己的书包里。我相信自己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没过一会儿,董老师就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一脸可怕的严肃。   她让我承认错误。   我不得不承认了。   她怒不可遏,操起教鞭让我把手伸出来。她怒喝:“哪一只手拿的?”   我就把那一只手伸了出去。   她就照着那一只小手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一共三下。   当然是很疼的,但还不至于让我哭,因为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齿。我是被她讲哭的,现在已记不清她都讲了些什么,总之是她太厉害了,她的话句句都抽打在我的心里。她一直讲到我哭出声来,这才罢了休:“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么?   真的知道了。   好,你回去吧。   ……   过了大约半个月,我就削破了自己的手指。   就闻到了那药香。   良药苦口,然利于病;良药不苦口,同样也利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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