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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时光流萤

2022-01-10叙事散文王小鱼
时光流萤天亮了,我该怎样描述这流逝的时光?站在窗前,看漆黑的夜空渐渐发白。天慢慢的明了,亮了,像揭开的帷幕,从朦胧变得清楚,从一片空白,变成淡淡的蓝色。天空清澈而干净,突然又有了豁然开朗的辽阔。极目远望,天边的红云正在燃烧着,从一点到一线,……

时光流萤

天亮了,我该怎样描述这流逝的时光?

站在窗前,看漆黑的夜空渐渐发白。天慢慢的明了,亮了,像揭开的帷幕,从朦胧变得清楚,从一片空白,变成淡淡的蓝色。天空清澈而干净,突然又有了豁然开朗的辽阔。极目远望,天边的红云正在燃烧着,从一点到一线,从一线连成一片。像点燃的篝火,只见红光一闪,那一轮通红的太阳终于从云层里跳了出来。像烧红的铁球,等待着闪光的那一刻。终于光芒射了出来,由弱到强,把眼前的世界染成了红色的海洋。我所能看见的,远山、绿树、苍茫的大地。接下来目光回到了我的城市里,高楼林立,街道宽敞,行人如织,车水马龙。

看见这些,突然想起那炊烟袅袅的样子。想起晨钟暮鼓,清脆的鸟啼;想起那牛哞狗吠,咩咩的羊声。似乎还少点什么?那篱笆柴门,打扫的院落。那飘散着饭菜的清香,蒸气飞腾的厨房。那个做好了早餐,喊我吃饭的人,这时正站在门口,一声一声地呼唤我的乳名,

可是,已经到了几十年后的某一天早晨,在我生活的城市里,我站在自家的阳台上,看着眼前的城市的所呈现给我的风景。我看见的,想到的,还有我想要的,其实都比不上那曾经。逝去的已经走远,但它留在了我的记忆里,让我尝到了甜头,知道了美好。我知道这一生留下来的,哪一些最重要?

人是恋旧的,越是上了年纪,那种怀旧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有时怀念的并不是那种生活,而是曾经珍贵的时光,金子般的岁月,还有年轻时的自己。童年的幼小无知,青春的如火如荼,一切仿佛只是一转眼,来不及细看,马上就要走完。不服输的时候还在,但又不得不承认,人到中年,已经心力交瘁,力不从心。看着稀疏的头发,花白的胡须,在皱纹密布的皮肤下,那一张沧老的脸,真的老了。老的已经回不到从前去了,老的马上就要跟时光一样,转瞬即逝。

我常常这样想,如果人也是微生物,那么宇宙的浩大,也只是别人显微镜下的东西。我们太渺小,渺小的连自己也不认识。

生命究竟是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生在世,生前的世界究竟有没有?来生来世,还会不会重头?如果说有前世,我们为什么看不到?如果说没有,那为什么生命又不断地发生?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又要有尽头?活着像一次旅行,空手空空的地来,两手空空的去。我们到底活了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为什么这生命要由时间来决定?匆匆的一生,是长了还是短了,还是地久天长?每天都在重复着失去,过去已死,未来不知,好像拥有,结果一无所有。看见了很多,其实都是眼前的事物。经过了很久,其实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瞬。你看看吧!就在你转瞬思考的瞬间,我们活的世界悄然离去,永远也不会再见。

生是事实,死也是事实。事实就是,这生命原来只是时间的产物,他在时间里诞生,也在时间里消亡。不管你拥有什么样的身体?也不管你高不高级?只要时间一到,用嘀嗒堆积起来的也不过是一具尸体。这是生命的宿命,永远也无法改变。就像时间一样,诞生的一秒,只为了钟声,当敲响之后,就会渺无影踪。难道这不正是生命,经过短暂而辉煌的一生,最后无影无踪?

但生命赋予我们并不是拿来长吁短叹的,生命绝不允许你悲观。我只是被这眼前的世界勾起了联想,我想起消失的时光,想起人生在世经过这一场,空空荡荡。其实苦也好,乐也好,我们所得到的经历的,都是命中注定的,不可避免的事。包括生,也包括死。草,羡慕花的色彩,花,羡慕风的飘逸。可风又不能给自己做主。风羡慕大地,羡慕生灵,羡慕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羡慕那些有生命的东西,主宰自己的生命,饱尝人间的幸福。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很满足。生而为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茫茫人海之中有一个家,有我牵挂的人。我一点一点把自己长大,尝尽了人间的繁华。作为一个生命,我拥有的远比别的生命多的多。我的思想丰富,感情纯朴。我尝过了的爱,得到了爱情,我在爱里生活,也注定在爱里快乐。

想我的父母勤劳俭朴,他们在土里刨食,用劳动养儿育女。那是一个春天播种的季节,勤劳让他们起早贪黑,一把种子撒出了希望,一道犁沟种下了五谷。我的父亲有一双粗糙的大手,他侍弄过的庄稼个个兵强马壮。我的母亲善良朴实,她沉默寡言,只把辛苦当成一生的幸福。我怀念那个时候,一片庄稼地,从翻地到播种,从麦苗到丰收。我看见他们苍老的面容,有了丰收的喜悦,知足的笑容。我就是在这样春种秋收中开启了自己的人生。我知道,收获需要付出劳动,抛洒汗水才能获得成功。就像花朵的鲜艳,需要用汗水浇灌,只有用汗水浇灌来的,才是人间最甜的东西。 看着窗外的阳光,照着流逝而过的时光。这些都是给我的,他匆匆地向我露了一下笑脸,微笑着向我打了一声招呼。他叫我开心,他叫我保重。虽然我只是人间的过客,但拥有过奋斗过,我就在这世上没有白活。没有把光阴浪费,没有让时光消磨。我这一辈子,得到了生命,也享受了生命,饱尝了爱,也拥有了爱。我是生命的继承者,也是生命的延续者。赏赐我的、鼓励我的、叮嘱我的,便是这人间的爱。他叫我传下去,在生命的长河里,走完自己的一生,留下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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