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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画里人生】小楼听风雨

2022-01-10叙事散文冷晰子
一场风雨,意外来临。没有前奏。甚至,在风雨来临之前,天空湛蓝一片,白云朵朵,自在悠闲。我正靠在椅子上,和远在上海读研的妹妹聊长途。说说亲人,说说妞妞,顺便怀念一下,母亲做饭的手艺。妹妹在电话里笑得灿烂,我在这边,眉眼生花。小时候,也常遇见山……
一场风雨,意外来临。没有前奏。甚至,在风雨来临之前,天空湛蓝一片,白云朵朵,自在悠闲。

我正靠在椅子上,和远在上海读研的妹妹聊长途。说说亲人,说说妞妞,顺便怀念一下,母亲做饭的手艺。妹妹在电话里笑得灿烂,我在这边,眉眼生花。

小时候,也常遇见山雨,正爬在高高的杉树上,和小伙伴们,挥舞着柴刀砍杉枝呢。你在这棵树上喊,我在那棵树上应。刚刚的晴空万里,只几分钟的时间,乌云就在头顶蹙眉,雨点,雪粒子一样砸落下来,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山里的孩子,见多了山雨,并不害怕,只要不打雷,不慌不忙地爬下树,找到一块大石凹,挤在里面,嘻嘻哈哈地避雨。偶有风势大的时候,会有大点的伙伴,搂着安慰:别怕别怕,一会会就过去了。等雨停了,照样挥舞着柴刀,砍下杉枝,捆成捆,摇摇晃晃地背回家,以获得父母的一声赞许。

小时候,我“闷淘”。做了坏事之后,就躲在小河北岸的密密匝匝的葡萄藤下,或者,竹林里。躲到天黑,连母亲焦急的呼唤,也不应。哪怕在黑暗里吓得瑟瑟发抖,也不肯出来面对母亲可能的责备,实际上,每次母亲找到我,除了心疼,已经抬不起巴掌、挥不起鞭子了。我用“躲避”来应对错误,每每见效。长大之后的犯错,不用担心母亲巴掌,却再听不见母亲焦急的呼唤,“躲避”不再管用。犯下的错,会像一条蛀虫,啃噬内心。由此,做事越来越小心,为人处世越来越谨慎,生怕一不小心犯错,再没有密匝匝的葡萄藤和青翠翠的竹林,容我之身。

一同磨噬掉的,还有我的锐气、棱角与刚烈。变得越来越懒惰,懒于与这个世界某些不合理进行抗争,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得饶人处且饶人”挂在嘴边。告诫自己:这是美德。世上的不公平,与我何干呢?但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骨子里蒂固根深,无论岁月如何跑远,它们,会被突如起来的一场雨滋润催生,兴许,是还不够岁月的修为。一些棱角,会在某个突发事件里,冷不丁地张开。

我其实已经把锐气与棱角,看成“冲动的魔鬼”。并对自己说:“你不是哈尔,你没有哈尔的移动城堡。”但,这次我依然没有管住这个“魔鬼”,跑将了出去。

跑了出去,就生了怯意,知道自己又没忍住,淘气了,像小时候的“闷淘”,一不小心就闯了祸。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父母,没有谁会将你的任性,看成理所当然,除了最爱你的人,没有谁,会紧紧地抓住你的手,或者,从背后抱着你,在你的耳边说:“没关系,有我呢。”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的任性,是对还是错。

“这两日心情好些了吗?在你经历伤害的时候,我只回了两贴,反应冷淡得让朋友们都生气了。不知该怎么说呢,也许我跟他人处事方式不同。我想得太多,只怕大家情感鲜明的反击,淹没了你发贴的本意。所以,更愿意以一种温和的方式证明你此举的正直。我可以毫不惭愧的说,我不是出于个人利益的考虑而躲避。那是我自认为的爱护晰子的方式,也许不够痛快淋漓,但心里的爱并不逊色。
我想,晰子是明白的。我感觉得到。我年龄比你大,看着日子一天天飞快逝去,总觉得为自己活,做自己喜欢的事似乎更重要。”

“无论怎么样,晰子,我们都爱你,爱你的字,爱你的人。”
“近来太忙,不知论坛具体发生了什么,隐约感觉到晰子受到了委屈。晰子,惦念!无论发生什么,你的人,你的字,自然会有公论。你要好好的,陪着我写字,给我做老师,做朋友啊。”

“现在许多论坛生态都不太好。不争的事实。
  许多论坛都在重复同一错误或称弊端:…….  中财论坛衰之久矣!潜藏问题太多。大家不是没关注过,以各种形式,渠道反映过。

说到关注,说到建议,我早有彻底改观他们论坛的倡议,……  你的侠义之风,求真之实,凛然之气,大家共目。然而,实情终为实情,……人家可说,我收起玩具了,不和你玩了。
共勉。            即日”

“晰子:算了吧,我说过在我心里你是红尘中最绝尘,最清雅的女子,何苦呢。
我们在一起相处,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的,不一定要去叫板,好好当你的评手,很喜欢你的风格的,舍不得你因这点事情,而对我们来说错失了一位良师益友。
晰子,说句实话,我有时候烦恼了就会去读你的字,我想你的心境是最洁净的,我估计比你大,听姐姐话,别小孩子气了,和大家一起去读你的字!”

。。。。。。

我问壹个陌生的,却在风雨之中,与我同舟摇橹的朋友:“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帮我?”

他说:“我没帮你,我只帮道义,如果你无理,我还会对抗你。”
他的回答,让我瞬间释然。还好,我不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用心生怯意,也不用找葡萄藤和青竹林,大可以微笑着走在阳光下,腰板挺直,心情舒畅。

曾有友乔迁新居,老早问我要几张画,恐画艺粗浅,暗了门庭,总是一推再推,此一事之后,对我说:我就要你风雨之后的画。

这哪里能算是风雨,天涯辗转,多少沧桑走过,这不过生活里的小插曲,宁静湖面的一点觳纹。

无论画,还是字,我都把它看成是与时光玩耍的工具,一如童年的玩具,快乐的源泉。不快乐的时候,我就去找它们。从来我都不会失望而归。

小楼夜雨声里,几张小画,心生笔落。虽习画日子不长,画艺不工,却甚喜花朵洁白。而我亦知,几年挚友,不会嫌弃。

衫子不怕连累,在我的《寻找》后面帖了一首歌:《奢望》,《我的非常闺蜜》里的片尾曲。词曲说不上温暖,却有一种时光倒流的幸福,仿佛童年的开满牵牛花的院子里,尚扎着小辫的我们,玩着踢毽子、跳皮筋的游戏。由此,无论是风雨之中,还是风雨过后,因为他们的存在,我的内心,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孤单与寒冷。就像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在石凹里,挤在一起,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亲亲的,暖暖的。

我得感谢我的朋友们。感谢我的“非常闺蜜”。

原来,所有的爱,都不是奢望,你只要坦坦荡荡,亮出你的心,那么,会有更多坦荡的心,一颗一颗地挨过来,靠在一起。点亮黑夜。

我相信,世界是有爱的。不是所有的善良与美好,都会沉睡。 今晨,收到匣子版主的道歉短信。
谢谢匣子的真诚与大度。
也谢谢匣子,可以让我亲爱的朋友们,不再为我委屈。
谢谢亲爱的朋友们。从此的从此,让我们一起,字里天涯,海阔天空,快乐写字,幸福生活。
祝福春雨,温暖安详。更希望春雨的版主们,尊重会员,尊重文字,尊重大家在一起的缘分。 [ 本帖最后由 冷晰子 于 2011-11-8 14: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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