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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南方(系列5)

2022-01-10叙事散文张谋
理货我第一份凭一己之力找到的工作是理货员。我在关口一家职介所交了40块钱,拿了一份推荐信,就坐车赶过去面试了。因为我之前工作的原因到过那里,路线也熟悉,再者也是超市,属于之前工作的同一行业。过去后,询问了超市门口的保安,我就顺着边上的通道楼……
  理货
  我第一份凭一己之力找到的工作是理货员。我在关口一家职介所交了40块钱,拿了一份推荐信,就坐车赶过去面试了。因为我之前工作的原因到过那里,路线也熟悉,再者也是超市,属于之前工作的同一行业。过去后,询问了超市门口的保安,我就顺着边上的通道楼梯上了四楼人事部,拿出推荐信,表明了来意。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人事部的主管让人拿了几份试卷,和我同一时间来的还有另外几个人,然后马上就安排我们考试。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就在办公室没挪地方,时间只有十分钟,我就安下心来做题,做完后就交卷,人家也是马上审批。我记得我只考了68分,还好及格了,这预示着我过关了,然后来了一个经理分工作,我就成了一名理货员。
  第三天我就带着行李过来正式报到,安排了宿舍,领了工衣工牌,我就去部门找我们的负责人报到,开始正式工作。我以为理货员就是整理仓库的货物,其实就是卖力气的活,和搬运工相差无几。我属于收货部管理,理货只是下面一个组别,有组长和领班。我的主要工作是和其它同事一起把供应商送来的商品搬进仓库并按类别摆放整齐。这个超市是一个地方性的超市,规模还可以,只有这一家店,并无其它分店,但在这个镇子上,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超市里所有的商品都是经过理货才进入卖场的,大到电视机、洗衣机、冰箱,小到一只牙膏、洗面奶、锅碗瓢盆。我们的工作有时紧有时松,比如碰上逢年过节的时间,我们经常是累的一塌糊涂,整个仓库都爆满了,我们只好想办法把一些饮料等快速消费品摆在仓库外面的空地上,为了省地方,一层摞一层。闲下来的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有供应商送货过来,我们就在外面闲转,我们很少进入超市,一般在收货区徘徊等待。在理货的过程中,对一些易碎的玻璃瓶商品是要格外小心的,因为一不小心就会破裂,最常见的就是酒类,价格也不菲。我刚去不久就打烂了几瓶酒,还好是啤酒,一箱没放稳掉了下来,要是没有人看见,同事们会包容些,想办法掩饰过去。但我是个新人,再加上刚巧被进来的一个饮料柜的员工看见了,他报告给他们的部门主管,后果是我负责买单,打烂几瓶买几瓶,拿只啤酒到收银台买单,把小票交给保安就好。这样就可以把破碎酒瓶从仓库清理出去了。
  那个打我报告的员工从此被我给记住了,我觉得他就是欺负我这个新人。后来在宿舍区打球,我故意将球扔到他脸上,冲撞惹怒他,他也是个药引子,一点就燃,很快的就撕打在一起。那个时候,我才去不到一个月,有种想法就是大不了不干了,走人,也让你没有工作,打架一般是都要被炒掉的。那是个高大魁悟的家伙近了身我还真占不到便宜,幸好我反应快,顺手抄了边上一根晒衣服的竹杆,我朝他身上使劲抽着,把那根竹杆打断成了几截,把手里的一截也打成了竹片。那家伙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是一个劲的瞎叫唤,后来保安出现,才制止了这场武斗。这一战因为发生在宿舍,只有少数人知道,后来虽然传开了,但管理层并没有做出什么处理。那个家伙好像名声本来就不好,平时还真没有人敢惹他,狂妄至极,我可算是为民除害了。
  在理货这件事情上,我从来是任劳任怨,很用心的在工作着,因此组长也很喜欢我,和我说什么都比较客气。和我一起进来的一个同事,关系也比较好,因为是同一天考试进来的。我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我们又刚好都分在了理货组,自然关系不错。他后来的离开和他的脑子有问题,他是个正常人,没人怀疑过,但有时会突然间变得不对劲,不管是说话或者做事情,让人费解,他个人好像也知道他的这个毛病。他离开的直接原因是在仓库里偷偷睡觉,被经理发现了。可事实上我知道,就是他的一惊一诧,好像脑子有时不转了,慢了半拍,这个是管理层不能容忍的。因为我私下与他处得不错,知道他也意识到自身的这个问题,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走时我有些不舍,毕竟在一起大半年了,我曾找过组长帮他说话,组长对我格外照顾,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包在他身上了,去找经理商量他的问题。但在此之前他已办好了离职手续,他的速度太快了。这也怪我没告诉他,让他等会,或者早点想到很主动地去帮助这个朋友。
  这份工作我做了一年多,很无奈,虽然有时累点,但挺自由的,也不压抑,不然我想我做不了那么久。后来的一天,我还在理货,接到了电话,说是帮我找到了一份更好的工作,打电话的是我堂嫂,她的收入高出我几倍,出门在外都是为了赚了钱,我的工资确实很少。我接了电话,迅速放下手中的活,就跑到人事部去辞职。但人事部主管说,辞职要提前半个月提出的,我说我有急事马上就要走,人事部主管说这样的话就要扣半个月工资,按公司规定。我是舍不得扣我工资的,但我确实现在就要马上走。我开始说好话,我说这一年多来,我也算是尽职尽责的在做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挣了那么点钱,一扣就所剩无几了。但我怎么说都没有用,人情味在我所经历的工作中都变得没了味。最后,我只好咬着牙心痛地说,那就扣吧。损失了半个月的工资,换得了立即辞职。后来我便知道,在往前走的路上,一定要懂得舍弃一些东西,有舍才有得。
  死亡
  我没有目睹过死亡,我也不想。看着一个人慢慢的没有了呼吸,身体变得僵硬,没有了知觉,停止了思想,像一件物体一样。从我懂得了死亡意味着什么时,其实简单点就是消失,从这个空间消失。我知道生命是暂时的,同时也是渺小的。
  在工业区时,我听说了死亡,大面积的谈论着死亡。说是晚上,两个工友谈朋友,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她们晚上出去,很晚了才回来,很有可能是去看电影了。在进入工业区最后一道路口,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撞了,男孩子推开了女孩子,男孩子死了,女孩子被推开了,活了下来,重伤住院。这是交通事故,但在工友们的流传中,这更像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那个男孩子该是多么爱那个女孩子。还有后续的事件,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家人都从千里之外的老家赶了过来,希望找到肇事车主,在寻找未果的情况下,工厂负责任,但不负主要责任。工厂不管该不该负责任,一般都会推脱,似乎事不关已,我只是尽点心,拿出几万块钱了事。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从世间消失了,留下的只是一阵唏嘘声。
  等我进了超市,我和一同事关系好,那个时候爱认老乡。他有一个老乡是在这个超市卖牙膏的,品牌不记得了,是个女孩子,个子不高,很喜欢笑,也许和她销售牙膏有关,这当然是我的臆想。我和同事无所事事时,就溜到牙膏区域,和她聊天。她也认识了我,我们就像是朋友一样的,她还向我借过五十块钱。但有一天刚上班,我还在收货部,就听到收货员说刚才就在中午吃饭时,有个日用品区域的女生被车撞了,等救护车赶到,已经没气了。然后又有人说着是谁,说是那个矮矮的,有点胖,很爱笑的那个女生,同事已然了解,知道了是他的那位老乡,瞪大了眼睛,真的?显然,他有点不相信,我也是,早上还和她说过话来着。但现在真的就死了,死了,是什么概念。后来就众说纷坛,有日用区的组员就说是组长要求太严了,一定要几点回来上班,害得别人过马路时太急,就被车撞了。后来,我再进入卖场,就感觉到空落落的。我到现在仍能记得那个女孩子的面容和微笑,但她已经消失了,从这个世界上。
  我做销售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接触的产品是空调,空调的安装是个高危的工作,排在十大危险性工作第三位。我听同事们说起死亡,在某某大厦安装空调的安装工,从二十多层楼高的位置掉落下来,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我见到过在大厦外面清洗大楼的工作人员,他们身上绑着绳子,像蜘蛛侠一样在大楼面上清洗着大楼。这么危险的工作,放了我是不敢去做的。我有时很佩服他们的勇敢,但也知道,他们都不容易,要不是穷苦为了钱,他们也不原意去冒这个险。贫穷是一切的根源,要是家里条件好点,谁愿意接受这样一份拿命去赌的工作。
  在我所看到或听到的死亡中,大多是让人无比痛惜的。我听工友们说起不远的一个机械厂,一名长头发的女工在操作时没留意,把自已的头发卷进了机器,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酿成了悲剧。还从一位知底的工友口里得知,他曾经认识一个电工,他们在一个厂里上班,也住在一起,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这个工友触电身亡。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电工里的高手,怎么会触电?后来,在整理他的遗物时,他发现这个工友是故意触电身亡的。他是单亲家庭,母亲重病在床,没钱医治,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在上学,他被压垮了。没日没夜的工作,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家也不够日常开支,他急了,就想到了保险。在他死之前,他买了保险,受益人是病床上的母亲。这样牺牲了自已,而挽救了整个家庭。这是个秘密,没有人会知道。他对我说完后,又补充说,这只是他的猜想。
  城中村
  第一次进入城中村的时候,我对城中村没概念,我住的都是公司的集体宿舍,从来没有想要到城中村来租房住。我坐公交车从关外进入关内,在堂嫂说的一个公交车站下了车,堂嫂已站在站台上等我。她带着我走过一条繁华的城市街道,七拐八转就到了一个树立着高大石牌坊的住宅集中区。进入村口,除了一条四五米宽的主街道,其它的都可以说是小巷子,就是主街道两边也摆满了各种摊位,显得拥堵与混乱。我跟着堂嫂转过几过小巷子,就到了一幢楼下面,门是时刻都关上的,谁进入谁开门,随后就又关上,门户很紧。顺着窄逼的楼道爬上五楼,就到了堂哥和堂嫂租住的房间,一房一厅的格局,还算好。这是我第一次到达城中村,对城中村的情况我完全是陌生的。
  再次进入城中村,是在一个夜晚,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我去参加聚会,喝了些酒,聚会散后已很晚,公交车早停运了,没办法回到关外。我就打的按照记忆中的线路寻找这个我唯一一次进入过的城中村,准备去堂哥那里将就一晚,第二天回关外工作地。我下车的地方就下得远了些,幸好我记忆力好,顺着路走。明明记得不远的,走了许久,走出了一身汗方位才慢慢清晰起来,看到了那个城中村口高大的石牌坊。我顺着村口进入,走到了头,才发现走错了。又是夜晚,我靠着感觉辨别方位,在城中村里徘徊了好多个来回,终于参考着来到那幢楼下。我不太确定,试着按了楼下的对讲机,发出的声音听着陌生,我知道我搞错了。我知道就在附近,兴许是喝了酒,头晕着,反正就确定不了方位,再说了,大半夜的,我还是不要找了,也打扰别人。我又顺着城中村的街道溜了出来,知道旁边有个网吧,就去上网,第二天再去找总不会找错。在网吧玩了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到了天亮,第二天再返回去找,一下子就找到了,就是我按门铃对讲机旁边的那幢楼。
  大概一年后,我再次进入这个城中村,这一次,我是准备永久的待在村里了。我把行礼全都带了过来,我暂时住在堂哥租住房子的客厅里,客厅也大,占个角就睡着,也没有买床,一是没什么钱,二是根本没那个意识。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频繁进出城中村。早上上班时,大量的人一簇一簇的从城中村的各个巷子里往主街道汇聚,然后从村口涌出,坐上村口两个方向的公交车,各赶各的路去上班。在城中村的主街道上,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摊位,早上有卖各种早餐的,有粥、包子、豆浆、油条等,很多人拿着边吃边走往村口的方向。我上班的地方比较偏僻,坐公交车不顺路,两头都要走出很远,所以我只好走路,还好不算太远,走快点十多分钟能到。于是,我就每天走路上下班,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我算是开始了解并熟悉城中村了。
  我对城中村的了解开始于我堂哥与堂嫂的离开。做为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亲人,他们要去北方一座城市发展,他们一走,我就孤独无依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挑战,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别人的照顾下生活的,而这一次只有自已。堂哥走的那天,请我喝酒,我们去了夜市边上一个烧烤摊位上,喝了很多酒。堂哥说这一走,不知道我们兄弟何时才能再见面。那一晚,我们放开来吃,放开来喝,畅快到了大半夜,我真不舍得他们走。平时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在一起的时间太少,虽然说住一起,但晚上都很晚才回到家,寒碜几句就休息了,似乎还很少坐在一起喝着小酒聊着天。城中村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的,一直到半夜三点,都是人来人往,虽然比白天人少很多,但总有人进出,不间断。
  堂哥走后,我搬到了一个同事租住的一幢楼里,是两室一厅的格局,我去以后,我们两个人一间房间。我花了四十块钱从城中村的二手交易市场淘来一张旧的木板床。没有想到的是,这张床竟然陪伴了我四年多时间。去买这张床时,同事和我一起去的,他比我精明多了,对城中村也比我熟悉。他在前,我跟在后面,一连串街走巷看了好几家二手买卖的,他们以倒卖二手的用品为业,像床、床垫、凳子、桌子等,城中村里做这样生意的人有很多家,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在城中村还集中着一批专门帮人搬家的人,他们人手一辆三轮车,车上写着一个牌子,搬家什么的。同事帮我选中了床,开始和摊主讨价还价,摊主要60,同事只给30,拦腰砍。最后在40块陷入僵持,同事最后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讲了,40就40,但你得给我送过去。摊主本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默认了,开始装床板上车。
  住久了我就知道这里叫丁头村,但村口的石牌坊上并不是这三个字,而是塾溪里。城市里有很多像丁头村这样的城中村,我去过几个,但只是短暂的居住或停留,最出名的就是白石洲和上下沙了。我在丁头村一住就是多年,直到最后离开这座城市,我从未搬出过丁头村,即使搬家也是在村里搬来搬去的。住在里面的同事也多,不夸张的说,丁头村的各个巷子都布满了我的脚印,我可以凭着记忆画一张地图,要是到现在没太大变化的话。我知道村口左边有一家面包店,右边是一家药店,村口第一家是烟酒店,中间有个理发店,对面有家小超市,再往前有家照相馆,旁边是一家水果档,再往里有家米粉店,对面是凉茶店,再往前是一家粮油店,带有肉类,蔬菜等。里面有几家火锅店,最有名的是鸡煲,当时25块钱一锅,我和同事们常聚在此外加喝点啤酒。
  我租住的楼下是一家糖水店,我和糖水店的老板关系很不错,常年累月的交往,已经算是老朋友了,每次休息都在他家店里坐着聊天。我离开后,每次出差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回到这个叫丁头村的城中村,去他的店里坐坐,有时也去他家里住一晚。老俩口都上了年纪,但小生意做的挺好。他们在城中村旁边买了一套二手的不算大的房子,靠在城中村的生计供在老家的子女读书,还算富足。城中村对我这样的打工者来说,是收容所,也是驿站。当我们在城市无法扎根时,城中村收容了我们,当我们终究有一天选择离开时,城中村就成了我们人生路上的驿站。
  网吧
  走进网吧,接触网络对我来说有着偶然性。我有一个同事,平时跟我关系处的不错,也算是好朋友。有一次休息,我们俩出去公园玩,先是打台球,打了几局有点晚了,就往回走,走到街上看到一间网吧,同事硬要进去玩,说要查看什么邮件,我也不懂,就跟着进去了。电脑对我来说完全是个新奇的东西,之前我从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朋友开了一台机,我坐边上当观众,坐着坐着坐不住了。我是什么也不会,但为了等他,我也开了一台机,在上面用鼠标乱点起来,我进入了一个网站,要求注册,我就让朋友帮我注册用户,这一注册,完了,我在这个网站一直玩了十多年,到现在还在上面玩,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进入的一个网站,有某种说不清的情结在里面。
  我开始主动的去学打字,上班时,也不忘拆字,字根我是死记硬背拿下来了,拆字拆不好,遇到拆不开的,就问同事,同事被我上班追着问字都问烦了。就这样一来二去我慢慢的也能打字了,只是打的太慢。打字慢也可以上网,前期我主要在上面查资料,看电影,听音乐,申请了QQ偶尔也聊天,但打字太慢了,人家都不愿意跟我聊。我去的都是黑网吧,只有几十台机,反正也没什么爱好,就上网,便宜,一小时才一块钱,比去外面看电影划算多了。
  我真正进入正式的网吧是在我搬到城中村后,我习惯了上网,慢慢的和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开始玩游戏,开始时只是找个乐子,后来玩着玩着上瘾了。我们玩的最多的是CS,当年特别流行,进入任何一个网吧,听到的都是换弹夹的声响。我们端着枪横冲直撞,不知死过多少回,但总是在下一个回合,重新复活投入战斗。我们从菜鸟,慢慢的升级为高手,这其中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我们为了下班后能占到位,竟然打的去网吧占位,当时网吧不多,经常人满为患,后进来的人都没有位。我们为了打的过瘾,常常熬通宵。通宵也便宜,十块钱可以玩八九个钟,要是在白天十块钱也就玩三个小时多点,游戏区配置高要一个小时三块,其它的区域两块。
  我们当时最喜欢去的就是一家联盟网吧,一卡通用,有十多个分店,每个店都有上百台机。我们为了玩游戏,和游戏高手一起竞赛,几乎十多家分店都去过了。大家有的还认了朋友,一起吃饭什么的。在网吧,也经常有竞赛,前三名可以得到奖励,一般都是奖充值卡。在CS对战中,三十二人的混战,我的水平虽然不是很差,但是拿不到名次的,高手太多了,强中自有强中手。我只有发挥出色,在某个服务器或某个网吧偶尔能拿头等,这也是不容易的。因此,在几个熟悉的服务器里,玩家们都记住了我的名字,常常在话筒里说话,交流。网吧在这一时期生意特别火爆,原因是很多人根本买不起电脑,电脑当时一台最便宜也要4000多块,除了高收入阶层,没有人买得起,买了也还要拉上网线,再说了网速是很慢的,根本玩不了网游。
  我有个朋友在网吧做过一年多的网管,我也常去他上班的网吧玩。他喜欢玩魔兽,也是火极一时的游戏。他带着我玩,我们一个通宵从零级才玩到七级,后来玩到二十多级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太累了,他是一直玩到顶级。到现在他还在玩,不过玩的是另一种。现在开发的游戏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好。我以为游戏有时是自我放松的一种方式,网吧现在也在改制,有的叫网络会所,有的叫休闲体验中心,偏重于休闲娱乐的功能。我当时玩CS是因为CS的一些宣传片,配上特别制作的镜头,加上一些优美的曲子,显得悲壮而豪迈。还有宣传语,CS是一种信念,CS是一种精神,给游戏增加了一些文化性,让游戏的生命力得以延伸。我有时觉得我玩CS就是因为我不服输,当然,有时也觉得是一种释放,可以发泄一下情绪,达到减压的作用。到现在,我不沉溺于游戏,但我时不时的还会玩几把,一份是为了曾经的纪念,一份是为了放松自已,释放现实生活的、工作中的压力。
  我曾在网吧和对面不认识的女生聊得火热,刚开始时也喜欢玩视频聊天,后来也慢慢淡了。在网吧,也曾认识一些女生,但毕竟没有走的太近。在网吧,人与人之间是有隔阂的,每个人都是躲在电脑后面的。曾在我常去的一家网吧,发生过刺死人的事件,就是因为在游戏中吵架,对骂,最终演变成现实中的流血事件。我在网吧耗费了太多的时光,让我最记忆深刻的就是,我曾经在一家网吧,一夜间写了两万多字,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奇迹。我打字太慢不说,我根本没有可能写出那么多字,我一般是写不到两千字的,就当时的水平来说。我是因为心里太苦,想把它倒出来。我记得写到难过时,我会掉眼泪,我一向都是个坚强的人,但在那一刻,我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无助。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在网吧里,我完全释放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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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帖最后由 张谋 于 2013-7-26 16: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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