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泛舟
2022-01-10抒情散文罗从政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天空蓝得像是经画家润过色,空气明净得如同被过滤了似的。这样的日子,没有比到南湖泛舟更有趣、更惬意的出行了。当我提出这个建议时,几个朋友面露春色,都用表情回应着一百分的赞同。确定了大体的方向,大家纷纷提出让活动变得更美好的……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天空蓝得像是经画家润过色,空气明净得如同被过滤了似的。这样的日子,没有比到南湖泛舟更有趣、更惬意的出行了。
当我提出这个建议时,几个朋友面露春色,都用表情回应着一百分的赞同。确定了大体的方向,大家纷纷提出让活动变得更美好的金点子。有的说要带些吃的,有的说要把相机全带上,有的提议骑自行车去……为了放飞坐在屋子里,压抑已久的沉闷,所有的建议全被采纳,之后就是分头准备。
时间定在周六,一个悠闲、明朗的日子。一出来,都在夸赞天气,似乎天空是因为我们而更蓝,阳光是因为我们更暖,空气是因为我们更清新。骑在自行车上,两人一排,有说有笑,缓缓向前。我们都在回忆有多少年没碰过自行车了,也在翻起曾与自行车有关的乐趣或辛酸,回忆总是让现实变得更加甜蜜。那些或美好,或尴尬的过往,都成了当下的欢快谈资。车子在路上飞速向前,不知是我们对着风走,还是风始终迎面吹来,身体上总是附着舒适的清凉,透过衣服,心中都是甜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在无声无息中擦身而过,很快,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不约而同,大家直奔码头。我们商议过,无论公园里有多么诱人的场景,第一个目的地必须到达南湖,先体验水上世界的欢愉。交过钱,穿上救生衣,四人一伙,船就带着兴奋驶离码头。租的是手划船,大家都说亲自动手有意思。上了船,我们都把满胸的畅快发泄到船桨上,争先恐后地赶超,男生在其中就充当主力军。可笑的是,有几个朋友根本没划过船,又刚好分到一条船上,好半天,只见船在原地打转转,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我放开嗓子,高喊着:两只桨一样用力,向一个方向,使劲向前划。不一会,果真都出港了。船越向前,视野越来越开阔。
我说不上南湖的水域有多大,也不清楚水有多深;总之,没有见过大海的我和诸友都认为这就是大海的一隅,足以让小船纵横驰骋。我们看好这湖,是因为这湖的奇特。从空中俯瞰,湖心是个小岛,绿树红花,一派生机;湖绕岛平铺,一圈明净;湖的四周,柳树一行行,就像一个个打扮明丽的使者,默默守候一片如镜的澄澈。人在船上,摇摇晃晃,四周的景色也跟着摆动,像是欢迎的挥动,也像友好的远握。我们都惊叹南湖的水,何以一年四季都是这般清亮,倒影总是那么清晰,这难道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吗?放眼前方,微微的波纹,湖心的碧绿,还有时而飘忽而过的蜻蜓、蝴蝶,似乎生命也变得和周围一样,充满生机,充满能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眼睛在四处打转,手是不能停的,几条船都在心中暗暗较劲,都想走在最前面。船的遥控器在人的手中,实际上是我们几个爱戏耍的男生在争斗。相对而言,我多次来划船,技术上比他们都要熟练,领先是自然。不过一会,小船来到一座桥下,这是湖区特意设计的孔桥,连接湖心岛与外围。过桥的那一刻,都显得异常兴奋,争先恐后,都想第一个钻过桥孔。最终,我以绝对优势第一个通过,让后面的几条船上传来充满妒意的声音。过桥的一刻,而让人想起乌镇,时而想起绍兴。尽管这桥没有多少艺术特色,却都在心中默默散发着感激,是它让我们的思维在开阔之后,领略到了另一番沉思;像是走过空旷的草原,又感受到幽深峡谷的通幽。过了小桥,我们天然地有了秩序,或许是有点累,或许是周围目不暇接的视力,都放慢了速度,更注重感受身边的景和人。每条船里都飘出不一样的气氛,有文人般的清谈,有豪侠般的狂吼,也有童稚般的嬉戏打闹;显示着生活的缤纷多彩,世界的五光十色。
不知何时,有人大喊,谁带有啤酒啊!我们突然想起,包里还有好多吃的呢,在船上吃东西,该有另一番意境。骑过一会车,划了一会船,肚子真有点不满意了。于是,我们固定船桨,让小船自由地在湖面飘荡。果子香,饮料醇,瓜子咸,辣串辣……所有的味道一同触动脆弱的味觉,欢笑声中,其味无穷,其乐亦无穷。
阳关温柔地射在湖面上,跳动的湖水闪闪发光。突然,船上一朋友惊叫:快看,有鱼哎!顺着她的声音,我们都扭动身子,把目光投向她手指的地方。不想,就在我们同时倾斜身子时,船显得有些不高兴,也大幅度摆动了身子。几个女生感到船越来越偏,早尖叫起来。我连忙叫道:不要动,坐端正,小心翻船。不过一会,船恢复了平稳,可看鱼的心情也随之丢失,只有两个女生还伸长脖子在湖面上寻找,鱼早在我们惊恐的声音中走开了吧!
船缓缓地向前移动,不知谁提出:我们在船上作诗吧,朗诵古人的诗句也行,不过要跟南湖有关啊!刚说完,就有人脱口而出“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有人不服气地说,这哪是写南湖的啊,谁知道写的是什么湖呢?诵诗人反驳道,你才不懂呢,这句诗出自白居易的《南湖春早》。她刚说完,又有人抢道“南湖一叶舟,志士共筹谋。”对于古诗,我记性不好,虽然也读过不少,要背真想不起来。听着他们诵读古人优美的诗句,只有默默倾听,摇着船桨,心生敬服。
时间是那湖中的水,看似沉静平稳,实际上暗流涌动。
又穿过座小桥,眼前变得熟悉,回到了出发时的码头。下了船,都显出丝丝疲倦,脸上却充溢着隐藏很久的欢快。再回首湖上,一阵风吹过,涟漪四起,波光粼粼,似乎那欢声笑语还萦绕在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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