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远 去 的 哨 声
2022-01-10叙事散文杨宝贵
远 去 的 哨 声杨宝贵今年除夕回家过年,在吃团圆饭的时候问姐夫“今年你还参加篮球赛吗?”姐夫顿时惊讶地看着我:“你还晓不得?都十多年没有举办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竟然离开生我养我的村庄,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上世纪九十年代,家乡各村各寨……
远 去 的 哨 声
杨宝贵 今年除夕回家过年,在吃团圆饭的时候问姐夫“今年你还参加篮球赛吗?”姐夫顿时惊讶地看着我:“你还晓不得?都十多年没有举办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竟然离开生我养我的村庄,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 上世纪九十年代,家乡各村各寨都会在春节期间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欢度春节,什么拔河赛、背老婆赛、接力赛、自行车技巧比赛、篮球赛等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其中,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篮球赛了。首先是各村公所组织自然村赛,然后再到乡上进行决赛。可以这么说,蔗乡的春节,是在欢声笑语中、在尖烈的哨声中度过的。 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各自然村就开始挑选村里会打篮球的青年进行集训,积极为一年一度的篮球比赛备战。姐夫因为身体灵活、篮球技术好的缘故,每年都能入选村篮球队为我们村争光。那时,我因为小,再加上体单的原因,总是不能选入预备队员之列。每天,只要听到村长集合的哨声时,我都会准时出现在篮球场上,饶有兴趣地为姐夫他们捡拾出界的篮球,或为他们拿拿衣服、倒倒水,也觉得是件光荣的事。此时想来,那时的我算是志愿者了。 我依然记得,那时村里组建一支篮球队很轻松,只要村长在群众会上一宣布,村里的年轻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向村长围弄过去报名。因为谁只要入选村篮球队,他家一年的义务工就算完成了,而且还能免费吃一个多月的公费餐,还能得到一套令人羡慕的运动服,如果在比赛中拿了奖,全体队员还可以得到一定的物质奖励。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比赛在大年初一如期开始。这天,村小学的篮球场总会被四面八方赶来的男女老少围得水泄不通。在比赛的几天时间里,全村公所的群众都会停下手中的农活,或赶马车、赶牛车、骑单车、步行前往篮球赛场上,为自己村的球队加油呐喊。 每年的赛场上发生一些意外事件或笑话,那是在所难免的。什么赤脚上阵、穿着外衣外裤入场、或一个球场上出现两个篮球、场外这个村和那个村的妇女因支持本村球队发生吵闹的事时有发生。现在想来,因为是乡村篮球赛,参赛队员都是些零时集聚且没有经过正规化训练的青年农民,那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篮球赛场外,卖零时的、卖小吃的也很多,看球之余吃小吃、零时,也是村里群众过年的内容之一。至于孩童,放鞭炮就是最大的乐趣了,有些时候,赛场外的鞭炮声总会超过赛场上裁判的口哨声。以至于有一年村公所干部就定下了一个规矩,赛场周围不准孩童放鞭炮。为此,还专门抽出民兵巡逻,在制止孩童放鞭炮的同时,也维护了赛场治安秩序。 由于州监狱设在我们村,村长就经常带领队员们去与服刑人员、监狱民警、驻狱武警中队进行热身赛。虽然每次都是以大比分的结果惨败回家,可队员们在每一次比赛中都能得到一定的锻炼,篮球技术也能有所提高。因此,在每一年的比赛中,我们村篮球队都会有上佳表现,都能夺到奖项。 “那么,其它活动还在开展吗?”我一边喝啤酒一边问姐夫。 “没有。从1995年以后就没有开展过一次像样的文体活动。”姐夫几乎是难过的对我说:“十多年了,我没有再听到过哨声。” 我没再言语,除了默默喝酒外,还能说什么呢?
杨宝贵 今年除夕回家过年,在吃团圆饭的时候问姐夫“今年你还参加篮球赛吗?”姐夫顿时惊讶地看着我:“你还晓不得?都十多年没有举办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竟然离开生我养我的村庄,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 上世纪九十年代,家乡各村各寨都会在春节期间举办各式各样的活动欢度春节,什么拔河赛、背老婆赛、接力赛、自行车技巧比赛、篮球赛等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其中,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篮球赛了。首先是各村公所组织自然村赛,然后再到乡上进行决赛。可以这么说,蔗乡的春节,是在欢声笑语中、在尖烈的哨声中度过的。 距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各自然村就开始挑选村里会打篮球的青年进行集训,积极为一年一度的篮球比赛备战。姐夫因为身体灵活、篮球技术好的缘故,每年都能入选村篮球队为我们村争光。那时,我因为小,再加上体单的原因,总是不能选入预备队员之列。每天,只要听到村长集合的哨声时,我都会准时出现在篮球场上,饶有兴趣地为姐夫他们捡拾出界的篮球,或为他们拿拿衣服、倒倒水,也觉得是件光荣的事。此时想来,那时的我算是志愿者了。 我依然记得,那时村里组建一支篮球队很轻松,只要村长在群众会上一宣布,村里的年轻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向村长围弄过去报名。因为谁只要入选村篮球队,他家一年的义务工就算完成了,而且还能免费吃一个多月的公费餐,还能得到一套令人羡慕的运动服,如果在比赛中拿了奖,全体队员还可以得到一定的物质奖励。 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比赛在大年初一如期开始。这天,村小学的篮球场总会被四面八方赶来的男女老少围得水泄不通。在比赛的几天时间里,全村公所的群众都会停下手中的农活,或赶马车、赶牛车、骑单车、步行前往篮球赛场上,为自己村的球队加油呐喊。 每年的赛场上发生一些意外事件或笑话,那是在所难免的。什么赤脚上阵、穿着外衣外裤入场、或一个球场上出现两个篮球、场外这个村和那个村的妇女因支持本村球队发生吵闹的事时有发生。现在想来,因为是乡村篮球赛,参赛队员都是些零时集聚且没有经过正规化训练的青年农民,那也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 篮球赛场外,卖零时的、卖小吃的也很多,看球之余吃小吃、零时,也是村里群众过年的内容之一。至于孩童,放鞭炮就是最大的乐趣了,有些时候,赛场外的鞭炮声总会超过赛场上裁判的口哨声。以至于有一年村公所干部就定下了一个规矩,赛场周围不准孩童放鞭炮。为此,还专门抽出民兵巡逻,在制止孩童放鞭炮的同时,也维护了赛场治安秩序。 由于州监狱设在我们村,村长就经常带领队员们去与服刑人员、监狱民警、驻狱武警中队进行热身赛。虽然每次都是以大比分的结果惨败回家,可队员们在每一次比赛中都能得到一定的锻炼,篮球技术也能有所提高。因此,在每一年的比赛中,我们村篮球队都会有上佳表现,都能夺到奖项。 “那么,其它活动还在开展吗?”我一边喝啤酒一边问姐夫。 “没有。从1995年以后就没有开展过一次像样的文体活动。”姐夫几乎是难过的对我说:“十多年了,我没有再听到过哨声。” 我没再言语,除了默默喝酒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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