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远行,春已近
2022-01-10叙事散文踩着碎梦
北国的春天一如个调皮的孩子,罩着冬天所粗陋缝补斑花的宽袖夹衣,赤裸着娇嫩胸膛,在不停地把口哨鸣响。睬在春的指尖上,一不小心就会碰翻了冬的手杖,在一阵唾则哮喘地怒骂声里,那愤然捋掉的胡须,在积雪未尽的地表上,又飘起几丝对严寒的深刻思忆。我之所……
北国的春天一如个调皮的孩子,罩着冬天所粗陋缝补斑花的宽袖夹衣,赤裸着娇嫩胸膛,在不停地把口哨鸣响。睬在春的指尖上,一不小心就会碰翻了冬的手杖,在一阵唾则哮喘地怒骂声里,那愤然捋掉的胡须,在积雪未尽的地表上,又飘起几丝对严寒的深刻思忆。我之所以选择在这个风雪的天气里出行,其实就是想借春之手给这条路和自己的梦同时宽衣。
雪是这条路的梦,而这条路却是我的梦。
我一直深信:人因有梦才能有渴望抵达的远方;人因有梦才能有脚板下的果敢和内心的豪壮!
这场初春的小雪给这条曲折的城郊小路笼上了一层梦幻的纱妆,也给预备春耕的农人撒下丰实的期望,可却给这条路的本身铺展出萧寂的苍茫。我是个独自迎着氤氲雪雾不怕迷途的前行客,我自有我内心的方向。
真不知,这是哪个文豪遗漏的曲笔?我总担心:它会在夹道树干拐弯的掩饰处嘎然而止。可踩过一段不长忧郁,它就又会在看似尽头的弯折里再次延伸开去。人生的许多境遇也大抵如此,太多的取舍就在这些季节的弯折里,信仰其实也就是一种不轻易言弃的坚持。(我还是厚不起脸皮把又在杂志上发表了几片散文的小喜讯告知你。)
雪终有了劳累的间歇,初春的午阳也终一番温和的盘恒,将万道霞光反射在路旁一家食杂铺的屋脊上,两只情侣雀正在上面相互梳理着亮丽的羽毛,这是这幅冷色画面上一抹难寻的暖色,那清脆的鸣叫配合着屋脊上空袅娜而起正午的炊烟,更是这曲低音符里擦亮的部分。这使我在这个店口长久地伫足。记得去岁的金秋,你曾带着南国的风情和异国的风韵在这家食杂铺的门口静默而又固执地等我,当时你身后的那棵老槐已开始飞舞颓败的叶子,象我在那个季节抑制不住的离别泪。如今,我再仰头看它,只见它那光秃秃的树干一个大大鸟巢,里面蓄着暂时还无法领略的柔情和爱意。
我再次留意了一下那家杂货铺的名字——“喜悦城郊自选超市”可我此刻却完全没有喜悦的心情,唯有一种绵长的思念纠缠着忧郁的思绪,象冬、春两季气候的对流,交织在我的心坎上和肢体里。我一直在用前行的姿势在等你,等你归来的心在我身体的枝干上蓄满缠绵一生的爱意,如今,我的脚步已行进了春天,我依旧无法伫足,将持续我的远行,我行进了春天,但我不知,这也否是行近了你?
[ 本帖最后由 踩着碎梦 于 2010-5-4 10: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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