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
2022-01-10抒情散文李有旺
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李有旺/文黑夜是她们的一块遮羞布,掩饰着她们的自尊、人格,她们显得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她们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翘首张望,用洞穿黑夜的眼睛,搜寻着自甘堕落的目标。凉飕飕的风包裹着她们,她们的身体显得单薄……
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
李有旺/文
黑夜是她们的一块遮羞布,掩饰着她们的自尊、人格,她们显得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她们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翘首张望,用洞穿黑夜的眼睛,搜寻着自甘堕落的目标。凉飕飕的风包裹着她们,她们的身体显得单薄和孱弱,就象一张已近枯黄的叶子,随时可能被吹落枝头,随时可能被从地上卷起在半空中飘零。这个时候,也许有灯光晃照着她们苍白的脸,有灯光映射出她们漠然且带着血丝的眼睛,但她们已丧失了身体的感受,灯光没有激活她们的面容,没有点燃她们眼睛的光亮;这个时候,也许天上的月儿正悄悄位移,悠悠撒放着清晖,正有星星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默默关注着世界,她们却没有心思张望夜空,她们的夜空没有月亮和星星,她们就喜欢黑幕,她们就甘愿生活在黑幕里,在黑幕中任意放任,在黑幕中醉生梦死,在黑幕中猎捕黑幕。偶尔,会有一对初恋,展露着夸张的柔情蜜意,从她们面前缓缓而过,会有一个男人,一手牵着妻子,一手拉着孩子,有说有笑地经过她们身旁,会有一对散步的老夫妻,一左一右,肩并肩,手牵手,没有言语,却不离不弃地踱步走过,她们的表情,她们的感受,却被黑幕蒙盖了。 她们是城市的寄生虫,也许来自农村,也许就生在城市,但只有城市,不管大城市,还是小城市,才能养活她们,才能有她们生存的土壤。夜幕下的城市,灯红酒绿,笼罩着诱惑和欲望之网,这和白天的城市截然不同。白天的城市披着伪装的外套,一本正经,好象与她们格格不入,好象要置她们于死地而后快。她们不喜欢白天的城市,她们排斥城市白天的生活节奏,她们与白天的城市格格不入,她们用睡觉、少活动来抵制白天的城市。她们喜欢夜幕下的城市,喜欢城市中茁壮成长的诱惑和欲望,这让他们心安理得,这让她们忘乎所以,她们象老鼠一样,在夜幕下的城市里悄悄探出头。她们知道,城市里有老鼠药,但城市不会投放老鼠药,她们就不会被城市赶尽杀绝。她们也知道,城市里有猫,但城市里的猫大多是养在高楼大厦里的,很多都是宠物,就连雄性的叫声都充满着雌性。也有一些猫,和他们一样是流浪在城市里的,这其中的一些流浪猫还有走出牢笼的一些猫,会主动出击。但作为老鼠,她们已经懂得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规则。不免会有一些老鼠成为牺牲品,但大多数老鼠还活跃在城市,在繁衍,在发展,在壮大。天无绝人之路,不管什么人,都有存活的基础和理由,她们也一样。城市就是一个大林子,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她们被城市招引,成为了城市的另类,在城市林子的隐蔽处,用另类的生存方式,延续着生命。有了一个群体,即便个体消亡了,也不影响她们的存在。 如果没有难言之隐,应该没有一个人会自甘堕落。沦落至此,她们肯定有自己不为外人知的苦衷。许是少时缺乏家庭的管教,无意间沾惹上了歪风邪气,陷于其中,不能自拔,越陷越深,而自我作践;许是遭受高考落榜、失学待业或工作无门、情感受挫等等遂不及防的沉重打击,缺乏温暖的阳光照耀,不敌无情的现实打击,走投无路,灰心丧气,迫不得已而走入溅满唾液的道路;许是摆脱不了贫困的阴影,为了让家庭生活充裕一些,为了让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侄子侄女甚至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能有衣穿、有学上、有饭吃,把自己豁出去,投身到水深火热当中;许是家庭不和、遭受暴力、受到非议和冷遇,为了脱离苦海,又走进了苦海之中;当然,许是好逸恶劳、作风放浪,天生就是一个贱种,出了走这条路,已别无选择。但即便有天大的隐情,她们的作为,道德的天平总不会偏向她们。这一点,她们不说,心里应该都明白。因此,她们不会让亲人知道她们的行踪,知道她们的工作。她们一般会走到异乡的城市,操着陌生的口音,出没在异乡的夜幕里。当然,也有其中的一部分,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就什么都不顾了,就呆在自己的城市。她们有相同的目标和追求,让龌龊的灵魂靠拢和接近龌龊的灵魂,让不堪入目的动作表情和挑逗放肆的语言融会不堪入目的动作表情和挑逗放肆的语言。 她们做着肮脏的交易,收取着肮脏的金钱,把自己的身体、人格、尊严赔进去,用肮脏的金钱养活自己和养活家人。在她们的眼中,金钱就是万能的,能买衣服、买首饰,能买吃的、用的,能医治自己的疾病、能顾及家人的生活开支。他们比常人需要金钱,他们比常人爱慕金钱。她们获取了肮脏的钱财,有的就纯粹为了自给自足,有的留给自己少量的开支,更多的是零星寄回家去,或等个一年半载积攒下来带回家,补贴家用。每一个晚上苦苦等候,用挑逗的言行引诱猎物上钩后,几经讨价还价,就进入肮脏狭小的房间,直奔行动主题。那里也许有灯光,灯光也散发着暧昧,灯光照不亮人的道德和理性。那里充满着冲击黑夜的喘息,喘息却如同禽兽所出,打破了黑夜的静美。不论时间长短,都有肮脏的金钱在算计着时间的奔流,在算计着身体和身体的消耗。掏钱和数钱,也许在事前或事后,钱完成了交易,钱兑现了满足,钱让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得到了暂时的归依。 风瑟瑟,物依稀,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们,没时间回顾过去,没勇气展望将来。她们有过去,也许有美好的过去,有凄惨的过去,但过去的已经过去,过去已不属于她们。她们的将来,她们不敢想,不敢问,也许有一天人老珠黄,终会回到故里,在一坯黄土中作别尘世;也许就这样天南地北辗转城市的边缘,客死他乡;也许,今天过了,就没有了明天也未可知。只有现在,她们知道现在还属于她们,她们会苦苦挣扎,与现在争分夺秒,她们要做好现在的昙花,要做好现在的夜来香,让现在准备和期望接近她们的龌龊灵魂们,看到她们鲜艳的诱惑,闻到她们迷人的芬芳。在她们的世界里,昙花开着,夜来香香着,她们象姜太公钓鱼一样,默默地等待着愿者上钩。 不要问她们姓啥名谁,也不会有人向她们这样发问,她们有姓有名,也许她们的名字还很动听,但她们的名字是属于黑夜的,她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她们也不在乎你怎样称呼她们,就算你喊她们“小姐”还是“鸡婆”,只要你诚心诚意地接近她们,她们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理;不要问她们年龄几何,她们有她们的年龄,或大或小,但她们也许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告诉你的年龄肯定会和你的猜想大相径庭;不要管她们的穿着打扮,她们也许穿着光鲜,也许衣着朴素,但都不重要,她们只是黑幕下的阴影,在城市的边缘游移的龌龊灵魂。 在大城市的边缘,在小城市的角落,在黑色的夜幕下,你见过她们,我见过他们,他见过他们。你可能接近过她们,他也可能接近过她们,我却没有接近过她们。她们会冲我们笑,她们会向我们打招呼。你和他可能不会让她们失望,我让她们失望了。我们对待她们的态度不同,这很正常。对于她们的存在,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他有他的想法,也许我们的想法一致,也许我们的想法相左,这也很正常。就如同我用《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写到她们,你可能会在意,他也许会在意,她们也许会在意,也许你们都不在意一样。
李有旺/文
黑夜是她们的一块遮羞布,掩饰着她们的自尊、人格,她们显得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她们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翘首张望,用洞穿黑夜的眼睛,搜寻着自甘堕落的目标。凉飕飕的风包裹着她们,她们的身体显得单薄和孱弱,就象一张已近枯黄的叶子,随时可能被吹落枝头,随时可能被从地上卷起在半空中飘零。这个时候,也许有灯光晃照着她们苍白的脸,有灯光映射出她们漠然且带着血丝的眼睛,但她们已丧失了身体的感受,灯光没有激活她们的面容,没有点燃她们眼睛的光亮;这个时候,也许天上的月儿正悄悄位移,悠悠撒放着清晖,正有星星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默默关注着世界,她们却没有心思张望夜空,她们的夜空没有月亮和星星,她们就喜欢黑幕,她们就甘愿生活在黑幕里,在黑幕中任意放任,在黑幕中醉生梦死,在黑幕中猎捕黑幕。偶尔,会有一对初恋,展露着夸张的柔情蜜意,从她们面前缓缓而过,会有一个男人,一手牵着妻子,一手拉着孩子,有说有笑地经过她们身旁,会有一对散步的老夫妻,一左一右,肩并肩,手牵手,没有言语,却不离不弃地踱步走过,她们的表情,她们的感受,却被黑幕蒙盖了。 她们是城市的寄生虫,也许来自农村,也许就生在城市,但只有城市,不管大城市,还是小城市,才能养活她们,才能有她们生存的土壤。夜幕下的城市,灯红酒绿,笼罩着诱惑和欲望之网,这和白天的城市截然不同。白天的城市披着伪装的外套,一本正经,好象与她们格格不入,好象要置她们于死地而后快。她们不喜欢白天的城市,她们排斥城市白天的生活节奏,她们与白天的城市格格不入,她们用睡觉、少活动来抵制白天的城市。她们喜欢夜幕下的城市,喜欢城市中茁壮成长的诱惑和欲望,这让他们心安理得,这让她们忘乎所以,她们象老鼠一样,在夜幕下的城市里悄悄探出头。她们知道,城市里有老鼠药,但城市不会投放老鼠药,她们就不会被城市赶尽杀绝。她们也知道,城市里有猫,但城市里的猫大多是养在高楼大厦里的,很多都是宠物,就连雄性的叫声都充满着雌性。也有一些猫,和他们一样是流浪在城市里的,这其中的一些流浪猫还有走出牢笼的一些猫,会主动出击。但作为老鼠,她们已经懂得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规则。不免会有一些老鼠成为牺牲品,但大多数老鼠还活跃在城市,在繁衍,在发展,在壮大。天无绝人之路,不管什么人,都有存活的基础和理由,她们也一样。城市就是一个大林子,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她们被城市招引,成为了城市的另类,在城市林子的隐蔽处,用另类的生存方式,延续着生命。有了一个群体,即便个体消亡了,也不影响她们的存在。 如果没有难言之隐,应该没有一个人会自甘堕落。沦落至此,她们肯定有自己不为外人知的苦衷。许是少时缺乏家庭的管教,无意间沾惹上了歪风邪气,陷于其中,不能自拔,越陷越深,而自我作践;许是遭受高考落榜、失学待业或工作无门、情感受挫等等遂不及防的沉重打击,缺乏温暖的阳光照耀,不敌无情的现实打击,走投无路,灰心丧气,迫不得已而走入溅满唾液的道路;许是摆脱不了贫困的阴影,为了让家庭生活充裕一些,为了让自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侄子侄女甚至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能有衣穿、有学上、有饭吃,把自己豁出去,投身到水深火热当中;许是家庭不和、遭受暴力、受到非议和冷遇,为了脱离苦海,又走进了苦海之中;当然,许是好逸恶劳、作风放浪,天生就是一个贱种,出了走这条路,已别无选择。但即便有天大的隐情,她们的作为,道德的天平总不会偏向她们。这一点,她们不说,心里应该都明白。因此,她们不会让亲人知道她们的行踪,知道她们的工作。她们一般会走到异乡的城市,操着陌生的口音,出没在异乡的夜幕里。当然,也有其中的一部分,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就什么都不顾了,就呆在自己的城市。她们有相同的目标和追求,让龌龊的灵魂靠拢和接近龌龊的灵魂,让不堪入目的动作表情和挑逗放肆的语言融会不堪入目的动作表情和挑逗放肆的语言。 她们做着肮脏的交易,收取着肮脏的金钱,把自己的身体、人格、尊严赔进去,用肮脏的金钱养活自己和养活家人。在她们的眼中,金钱就是万能的,能买衣服、买首饰,能买吃的、用的,能医治自己的疾病、能顾及家人的生活开支。他们比常人需要金钱,他们比常人爱慕金钱。她们获取了肮脏的钱财,有的就纯粹为了自给自足,有的留给自己少量的开支,更多的是零星寄回家去,或等个一年半载积攒下来带回家,补贴家用。每一个晚上苦苦等候,用挑逗的言行引诱猎物上钩后,几经讨价还价,就进入肮脏狭小的房间,直奔行动主题。那里也许有灯光,灯光也散发着暧昧,灯光照不亮人的道德和理性。那里充满着冲击黑夜的喘息,喘息却如同禽兽所出,打破了黑夜的静美。不论时间长短,都有肮脏的金钱在算计着时间的奔流,在算计着身体和身体的消耗。掏钱和数钱,也许在事前或事后,钱完成了交易,钱兑现了满足,钱让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得到了暂时的归依。 风瑟瑟,物依稀,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们,没时间回顾过去,没勇气展望将来。她们有过去,也许有美好的过去,有凄惨的过去,但过去的已经过去,过去已不属于她们。她们的将来,她们不敢想,不敢问,也许有一天人老珠黄,终会回到故里,在一坯黄土中作别尘世;也许就这样天南地北辗转城市的边缘,客死他乡;也许,今天过了,就没有了明天也未可知。只有现在,她们知道现在还属于她们,她们会苦苦挣扎,与现在争分夺秒,她们要做好现在的昙花,要做好现在的夜来香,让现在准备和期望接近她们的龌龊灵魂们,看到她们鲜艳的诱惑,闻到她们迷人的芬芳。在她们的世界里,昙花开着,夜来香香着,她们象姜太公钓鱼一样,默默地等待着愿者上钩。 不要问她们姓啥名谁,也不会有人向她们这样发问,她们有姓有名,也许她们的名字还很动听,但她们的名字是属于黑夜的,她们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她们也不在乎你怎样称呼她们,就算你喊她们“小姐”还是“鸡婆”,只要你诚心诚意地接近她们,她们也不会对你置之不理;不要问她们年龄几何,她们有她们的年龄,或大或小,但她们也许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告诉你的年龄肯定会和你的猜想大相径庭;不要管她们的穿着打扮,她们也许穿着光鲜,也许衣着朴素,但都不重要,她们只是黑幕下的阴影,在城市的边缘游移的龌龊灵魂。 在大城市的边缘,在小城市的角落,在黑色的夜幕下,你见过她们,我见过他们,他见过他们。你可能接近过她们,他也可能接近过她们,我却没有接近过她们。她们会冲我们笑,她们会向我们打招呼。你和他可能不会让她们失望,我让她们失望了。我们对待她们的态度不同,这很正常。对于她们的存在,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他有他的想法,也许我们的想法一致,也许我们的想法相左,这也很正常。就如同我用《夜幕下张望的龌龊灵魂》写到她们,你可能会在意,他也许会在意,她们也许会在意,也许你们都不在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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