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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轻盈

2022-01-10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我站在街道的转角处,看到一片羽毛轻盈、翻转着,借着微风的力量,飘逸地飞向远处。我注视着它轻盈的身姿,仿佛感觉到它没有任何累赘的包袱和负担,只携带着一腔由衷的喜悦和淡定的思想,无拘无束地在这个世界上飞翔。我不知这片羽毛来自何方,又去哪里,它沿……
  我站在街道的转角处,看到一片羽毛轻盈、翻转着,借着微风的力量,飘逸地飞向远处。我注视着它轻盈的身姿,仿佛感觉到它没有任何累赘的包袱和负担,只携带着一腔由衷的喜悦和淡定的思想,无拘无束地在这个世界上飞翔。

  我不知这片羽毛来自何方,又去哪里,它沿途会看到什么样的美景和遭遇什么样的事情,它最后的落脚点又是何方。但似乎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飞翔过程中产生地快感和喜悦,以及它飞翔时产生的优美弧线和展示给外界的曼妙、轻盈的身姿。看着它慢慢地渐行渐远,我便生出了极为羡慕的心情,心想,如果自己在生活中能拥有这样的轻盈姿态、这样的飘逸洒脱,那就是一件非常之幸事。人生活于繁琐受累的尘世间,一切的生存状态和功名利碌的诱惑,最终颠覆人之初善和纯真的本性。人如若有了一种轻盈的生活姿态,那便是看淡了得失和远离了沉重,便拥有了一种生活地坦然和心底的幸福。

  曾经有一位要好的朋友,戏称我终日生活在美好的文学童话世界里,对于所谓的为人处世过于幼稚而不成熟。我嘴上称是,但心有不甘。把一种处世态度过于粉饰,就如活在套子里的人,也如把真实的嘴脸掩藏在一副假面具里。未先开口,脑子便已转了十八道弯,说出来的话,也就失去了真性情。未先行事,已考虑了前前后后以及自己的许多得失,做出来的事情,也就失去了一份真诚和爱意。

  不管人类如何日渐变得伪善和浅薄,大自然却始终保持它美好的一面,并执着地带给人类一切美丽和风情。白云蓝天,清风明月,树木花草,青峰河川,这些动人的景物,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打动我的心,引发我纯真的情怀,而想拥抱它们,所以我爱上了旅行,爱上在劳顿中收获一份贴近自然地喜悦,一份远离同类的喧嚣和丑恶的体验,而任由自己散发一份真性情的情怀和表达,同时也就有了一种意欲飞翔地轻盈。

  带着浅尝辄止的青涩,我领略了太多的世间不尽如意之事。记得当年二十多岁时学业完成后的夏日,带着幼稚、轻信的思想,让我在意识空白中等来了分配的去向,一个我并不称心如意的单位。我像一个丑小鸭,但却有梦想某一天能变成漂亮凤凰,而具有她轻盈的翅膀飞翔。但初涉人世,便品尝了失败的苦味。但我并不甘心,也彰显着一颗虚荣的心,认为自己并不应该分配到这样不称心的单位。于是,利用虽然位居官职、但正在病休父亲的关系,没有花费任何钱财,而凭借着自己不断地寻访和跑动,终于调换了另一个比较满意的单位。当拿到调令的那天,我感觉天空是格外地美丽,我的心是漂逸的、飞翔的,也深刻地体会到,营造一种轻盈的心理,是需要自己执着地笃定和不懈地付出。但我也过早地品尝了一种沉重心情的体验,和为实现目的而付出的努力和艰辛,如若调换工作单位的事情并没有办成,心灵里必定会过早地埋葬下阴霾。

  始终想拥有轻盈生活的情结,让我在性情里保持了一份纯真,在沉静中爱上了文学,有了一种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气质。我喜欢逛街,喜欢在富有活力款式的衣服前流连忘返。我会醉心地买下一款浅水红上晕染开的一朵朵本色碎花的带帽小茄克上衣,再配上一条墨水蓝的,裤缝镶有暗红色细条的,造型独特的宽松马裤,再穿上一双中腰的综色小牛皮靴子,带给已不是很年轻的自己一种轻盈的活泼姿态。我在穿衣打扮中,充分体会着服饰作为一种文化,一种消费,带给自己内心的是一种高层次心理的享受和善于利用服饰来营造自己的良好的心情、心境。

  在文学艺术的世界里,让我感受到了一个完美的世界。在领略了灿若星河的文学作品的美妙和魅力的同时,我可以通过遣词造句,把文字进行排列组合,描绘和表达出我内心深处的五彩斑斓的美丽世界和人生的况味。通过文字的具象和表意,而疏泄自己纽结的情绪,进而在精神的世界里有了一份轻盈的感觉。正如美国小说理论家梅特尔、阿米斯所说:“我们在艺术品中发现了自己,发现了我们的整个世界。艺术包括了我们在任何地方所寻求的东西。因此,艺术的力量征报了我们,我们无法摆脱它,无法置之不理,无法忘怀,因为它就是生命的花朵,就是全部的生命,从复杂到简单的所有生命尽在其中。”

  而已近百岁的著名大师季羡林,一生对文学、佛教的研究颇有造诣,并且在文革期间饱受住牛蓬的催残。但他在人生的各个阶段里,能洞穿和领悟人生的真谛,淡泊名利,潜心研究学问,不仅收获硕累,而且身体健康长寿。如若不是有一个澄明、沉静的心灵和不受功名利碌之累的轻盈心态,他的思想怎么能像一本厚厚的百科全书,读之使人明智,而他的品格却像一目见底的清水,大德大智隐于无形。

  轻盈的姿态,并不是能随便一蹴而就的,它是一种厚积薄发而呈现出的最佳状态。是人们对人生和生活有了很高境界的顿悟后,而才能拥有的姿态。轻盈不只是外表彰显出的一种表象,而更是从内心自然突现出的一种生活的状态。内心恬静,自尊自爱,面对熙熙攘攘的世界,从容不迫,能怀揣一份对理想的执着和对现实的淡定,在平淡的人生旅途中,活出有意义的人生品味。

  (2008年12月3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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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4 10:26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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