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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一个人和一朵花

2022-01-10抒情散文牛学伟
不敢说一个人就比一朵花高明多少,真的。那天早晨,当他走过一片滩凃,打算返回的时候,是一朵花绊住了脚步。在几乎荒芜的土地上是大片龟裂的硬土,有山水流过的痕迹。一朵花就兀自从一个干枯的泥缝里冒出来。纤细的杆,娇弱的叶,玲珑的花。尤其是花,是那种……
  不敢说一个人就比一朵花高明多少,真的。
  那天早晨,当他走过一片滩凃,打算返回的时候,是一朵花绊住了脚步。   在几乎荒芜的土地上是大片龟裂的硬土,有山水流过的痕迹。一朵花就兀自从一个干枯的泥缝里冒出来。纤细的杆,娇弱的叶,玲珑的花。尤其是花,是那种铺平了的伞的模样。五个瓣整齐的拼在一起,形成浅紫色的伞面,伞面中间是一个黑色的圆,人工描上一样,那么显眼,他真怀疑是娃娃画上去的,伸手一摸,潮润润的,却不粘手。   面对一朵花,一朵非常秀气的小花,在这夏日的早晨大胆的开放,它不想招谁注目,也没有想一露头可能会被人掐去,或被骄阳烤焦,就这样长出现在的模样。当他低头凑上去的时候,两张脸开始了第一次对视,花的天真和人的疲惫在这一刻定格。   就靠一丝潮润,花就绽放了,虽然纤弱但没有负担,也许它还没有想自己是否花,就凭一种本真生长着,在花的不远处还有几颗小草,伸着绒毛一样的臂膀,轻轻抖动。它们注定不会开花,但一样努力着,快乐着,它们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一颗草和一朵花有多大区别。在他与花的对视中,时间也凝固了,两个生命在这时候有了第一次焊接和融通。   在某一时刻,人和花无非都是两颗种子,但由于人肩负着太多的使命,于是破土而出的时候就常常带着满脸泪痕,就像一朵雨中的花,虽然美丽却已憔悴。而花不同,想开的时候,没有顾忌,一夜就开了。也曾有人怀疑能开出花的种子该是怎样地灵秀?这个念头刚出现就熄灭了。在这荒凉的地方,一股山水流过就长出一朵花,那种子一定是和泥沙过来的,——也是一粒泥沙。   太阳已经很高了,他就要离开,因为他还有许多的事, 而花灿烂过,很快就会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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