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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越 过 木 板

2022-01-10叙事散文石灵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7:57 编辑

  在一些平静的时光里,我只想和你,和我的朋友说一些我想说的话,既然这样,如果你允许的话,那就让我像平时那样,像对我的兄弟姐妹那样,很平坦地开始说话了。……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7:57 编辑 <br /><br />  在一些平静的时光里,我只想和你,和我的朋友说一些我想说的话,既然这样,如果你允许的话,那就让我像平时那样,像对我的兄弟姐妹那样,很平坦地开始说话了。
  这块木板横在我面前已经很久了,只是一块小小的木板,它就担在水的上面,水域不算太宽,我不想知道水的深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水所承载的是什么,只有一个想法,我想踏上去,并且,要越过这木板。
  我就这样走着,已来到了这木板的跟前,我已经看到木板那边的风景了,很美。这美是一种距离,这距离就是这小小的木板。很多时候,尽享手足之情,朋友之爱,似乎这个世界就是和善的了。而处在现代社会里,想想看,谁的心中没有这样或那样的块垒呢?有些时候,面对自己,竟很难走出来,自己的那些龌龊,只有自己知道,如果没有知心朋友诉说出来,这块垒就会越积越厚,保不准那天就会出事,最终他自己会让自己死掉的。但我丝毫没有拯救他的意思,我只想给他一块小小的木板。我在叫他名字的时候,他逾发不敢踏上那块木板了。他的笑容很难堪,让人们感到笑容的背后燃烧着狰狞的火焰。
  我就这样走着,已来到了这木板的跟前,我已经看到木板那边的风景了,很美。而我的朋友们还没有离开那间屋子,他们还在那里高谈阔论,还在我的话题里延伸他们的想象,那只是他们的想象。那里头还有一个羞涩的女孩,其实,很久以前,她早已有了自己的思想,她只是在默默地听着,从她的眼神里,不时流露出一种很有文采的东西。我的朋友对我说,你的思想没有她的深刻。而我也在朦朦胧胧地想,她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话呢,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在检讨自己时,就觉得我的把酒临风,激情飞扬,会不会让她感到厌恶了呢?她是那种很有洞察力却羞于表达的女孩子,而我的真实是不是不合时宜。她还是那样默默地听,她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我们这些人,她似乎已经了解的太过深透了。我开始读她的文章,答案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她和她的文章之间横隔着的也是这块木板。我开始讨厌这块木板。但我必须踏上这块木板,越过这木板。
  幸好,已有许多朋友越过了这木板,他们相互握着手,很友好地在交谈着什么,他们不时也回过头来,我还能够看到他们的目光,那里面有我很要好的朋友,我好像听到他正在呼唤着我的名字。那里的天空突然变得更加澄澈了,那里的人群在我的眼前渐渐淡化,变成了一个个跳动着的心脏,鲜红的一尘不染。只是那心脏上的文字,我还没有读懂,我知道我的眼前还有一道布幔,这布幔就是那块小小的木板,我要踏上去,越过这木板。
  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走到郊外的山坡上,冬天的夕阳发出的光线就像是金子做成的,我在黄昏的微风里行走,小草们晃动着枯黄的生命,我在想,这时,有谁愿意来到我们的身边呢?也就在这时,我心灵的深处响起了一种声音,且不住地在我的体内乱撞,我的灵魂闪过一道又一道光亮,那声音越来越清晰,那是一个女孩的很温柔的声音:快从木板上走过来吧,我在这里已等你很久了。好像是冰心的声音,又好像是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只觉得眼前迷漫着诱人的光晕,我的身体轻盈的像是一片雪花。我的脚似乎不是踏在土地上,我的整个生命都要飘扬起来了。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觉得一身轻松,我的心好像在找寻着什么。是什么时候,我的身边有了这么多美丽的风景,连我听到的声音也像是由音符组成的,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还是原来的那座城市,为何竟有了这种异样的感觉。在毫无界限,毫无准备时,我已越过了那木板。
  还有很多需要越过木板的人,他们心里的块垒快要将他们的生命爆炸了。而我实在不愿意在我的文字里提到他们的名字,提到下面的这些词:自私、嫉妒、仇恨、落井下石。
  但我丝毫没有拯救他的意思,我只想给他一块小小的木板。我在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逾发不敢踏上那块小小的木板了。
  当不可逾越的阻隔介入到我们中间的时候,也就有了这群人或那群人之分,而我却无能为力了。水域变得越来越宽,我在岸边经常听到泅渡的亡魂忏悔的声音。
  不管怎样,现在当你想起这块小木板的时候,除了啜泣和讶异,你再也无话可说。
  最后这句话是尼采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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