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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一路西行

2022-01-10叙事散文左显辉
我知道我走在路上,可我不想知道我要到达何方。多年来,我第一次在没有目标的路途中找到了一种感觉,离幸福不远!一望无际的沙地顺着我的视线绵延,除了一丛一丛的沙棘,我的眼里再无活物。如果我像往日一样总是沉浸于尘世的喧闹,我一定会用寂寞、荒凉这样的……
  我知道我走在路上,可我不想知道我要到达何方。多年来,我第一次在没有目标的路途中找到了一种感觉,离幸福不远!   一望无际的沙地顺着我的视线绵延,除了一丛一丛的沙棘,我的眼里再无活物。如果我像往日一样总是沉浸于尘世的喧闹,我一定会用寂寞、荒凉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我看到的一切,可是现在,我却不想如此。那风、那沙、那苍黄中的一摸绿……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就是我,是我的灵魂和躯体,如果我用高高在上的眼光俯视你们,那将是我对这个尘世的最大的亵渎。我不能说我爱你们,因为爱总有距离,而我与你们没有距离!   我感觉到了充实和美满,但痛苦接踵而来,因为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而你们将一直留在这里。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你们是否会记得我的到来?如果我离开了这个世界,你们是否还会留在这里?如果我离开了这里,将意味着是谁抛弃了谁?没有了我的证实,你们可会变成喧闹之外的寂寞?我不羡慕永恒,可我为什么会因为你们的永恒倍感疼痛?   我不忍在看你们,我抬起头,可我无法逃避疼痛,因为我看到了那些已经被历史消磨了容貌的烽火台——那是历史凝结在你们躯体上的疤痕。如果我能抚摸你的躯体,我很想抚摸那些疤痕,可我又怕那样的举动会触动你们内心的疼痛。于是我用思想恢复曾经的历史,可我绘制出的历史没有幸福。狼烟四起、战火纷飞……可有人总在明月之夜思念家乡?可有人在战死的最后一刻想到家中的妻儿?可有人在憧憬生命时接受死亡?历史为你们拼杀,你们可曾感到过幸福?历经沧桑,你可曾感觉到懊悔?如果我是幸运的,我是否可以在黄沙中找到一把断刀、一柄残剑?可是我要这样的幸运做什么?将历史握中手中也不能找到我要的幸福,将沧桑写在纸上也找不回你的青春,手拿一柄残剑我会比谁幸运?   我想离开这里,一路西行。恳求你们的原谅,我与你们没有距离,可是我要离开这里,因为离你越近我越感沉重,我是个懦弱的人,生命之中无法承受这样的沉重。不要你们——黄沙、风、沙棘和刀光进入我的梦中,让一个平凡的人得到应该有的平静,如果能这样便是你们给我的恩赐,你们可愿给我这样的恩惠?   西行,一路西行,除了你们我看不清前途,我知道我永远走不出你们!我想告诉你们,即便是在黑夜中停留在一个喧闹的地方,我也会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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