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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哗众取宠者的自我辩护

2022-01-10叙事散文韩小邪
我是一九九八年上的网,二○○四年满六年。这六年里,没有一天不颓废,没有一天不窝囊。从聊天室里混出来后,我的矜持就荡然无存了。我油腔滑调,扯的谎比比皆是,响屁滚滚,臭名昭著。去年九月份金盆洗手,附庸风雅进了论坛,打架斗殴乐此不疲,所到之处无不……
     我是一九九八年上的网,二○○四年满六年。这六年里,没有一天不颓废,没有一天不窝囊。从聊天室里混出来后,我的矜持就荡然无存了。我油腔滑调,扯的谎比比皆是,响屁滚滚,臭名昭著。去年九月份金盆洗手,附庸风雅进了论坛,打架斗殴乐此不疲,所到之处无不盛开出骂声一片,真让我单薄的脸皮光辉闪闪。   我那么勇敢。你们含沙射影的抨击我为恬不知耻,我公然站出来,直截了当的给自己扣上“小婊子”、“小贱人”的名号。我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你们毫不吝啬的取笑我。还有他,他也羞羞答答的欲说还休。对这些,我都含笑接纳了,宽容的我自己都为之激动。我爱上的人是谁,没有人有资格来指正。这个人存在于我的灵魂里,说话和奔走,践踏的是我的心。与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无关。   一个鸡蛋吃不饱,一个贱字我也愿意背到老。无所畏惧,在所不辞。因为有爱,我就是金枝玉叶。若不被爱,我就是枯枝败叶。哪怕这点爱是他的残渣剩羹,我也愿意把它看成是可以享用几生几世的盛宴。   爱。爱让我不是流浪飞沙。爱让我前半生的甜蜜都寡然无味了,我后半生的耻辱都提前到来了。我溺在沼泽里,拼命的去抓一根稻草。眼前掠过你们的身影,一只只洁白的天鹅在我的上空悠然划过。低头看我时,不忘给我几句相向的恶言。   时间腐烂了。我在腐烂的时间里佯装荣耀。你们尽可以辱骂我,轻视我。我一字不漏的倾听,毕恭毕敬。连生都是犹豫,我哪里会有精力去悲哀。若你们对我有一丝怜悯,就直接中了要害的伤我一下,我会一笑毙命,感恩戴德。   从小家教甚严,乱棒之下长大。成为现在这副厚颜的样子,我也很意外。我给这场意外取了个美丽的名字,叫无师自通。   我的妈妈,她总是嫌我话费太高,工资太少,要我写点象样的东西出来,弄些稿费赚点外快。可是妈妈,我多么对不起你,我这双手,已经不能打柔软的字眼了,那会使它发抖和抽筋。还有哥哥,他说,若是我肯改变一下风格,他愿意给我的文字找一个合适的婆家。我很汗颜。我天生的蹩脚,实在是养不出像模像样的孩子来。   妈妈,你是和气的伟大的受人赞扬的。我和你一脉相承,却开出了这么一朵丑陋的花。遭人鄙视和唾骂,真是无颜以对。   你看我的脸,痘痘横生,一派青涩,跟我的心那么不协调。倘若我肯乖巧一点,想象会是怎样的天作之合。可是偏偏,我注定是一幕闹剧。正所谓,一面是春藤,一面是罪恶。   有一首诗,被我反复朗诵。一遍又一遍。 ----总希望
----二十岁的那个月夜
----能再回来
----再重新活那么一次
 
  再重新活一次。我一定不上网。我不需要认识显示屏和键盘,它们将不能刺激我的皮肤和灵魂。我猜我会在每一个有空的日子里,躲在厨房里煲汤。我一年煲365种汤,用此来栓住我的男人。若是那样,你们将会给我一个响亮的名分,叫精品太太。   可是终究不是漫画里的圣女救世主,可以轮回转世,承受几种荡气回肠的命运。既已如此,我还是把我的过失都嫁祸给网络吧。它是一个面面俱到的情人,能包容我所有的错误和哀怨。我迷恋它,崇拜它,愿意在它怀里生老病死。   我写的每一个字,都是自言自语。那是我的真实生活,潜在的,我无法对他们视而不见。可是你们非要给他强加一个“哗众取宠”的形容词,让他身价倍涨。天晓得,我是多么羡慕你们,你们有舒适的骄傲和天然而成的高贵。若是你们肯对我仁慈一点,成全我的自怜自怨和自吹自擂,我想我会跪下来感激和流泪。   鲁迅说: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不必趋时,自然不必硬造一个突变式的革命英雄,自称“革命文学”,但也不可苟安于这一点,没有改革,以至沉没了自己——也就是消灭了对于时代的助力和贡献。   我是一个愚者,自然不敢以“突变”求做“革命英雄”。我做不出于时代有利的助力和贡献。我只能“现在能写什么,就写什么”。   昨日被人敲砖,心生感慨。此复,即颂近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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