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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云逸斋日志,2011年,在武汉

2022-01-11叙事散文李灿

6月12日星期天晴李敖曾经骂陈水扁是“兽面兽心”,这个词可以说是十分确切。其实,“兽面兽心”的人又何止陈水扁一人呢?“兽面兽心”的确比“人面兽心”更让人讨厌。这种人,我们一提到他就会想到他的可憎面目。我个人就觉得中国房地产的大亨任志强就是……
6月12日星期天晴李敖曾经骂陈水扁是“兽面兽心”,这个词可以说是十分确切。其实,“兽面兽心”的人又何止陈水扁一人呢?“兽面兽心”的确比“人面兽心”更让人讨厌。这种人,我们一提到他就会想到他的可憎面目。我个人就觉得中国房地产的大亨任志强就是“兽面兽心”的典型。他,一张蛤蟆脸,满口胡言乱语。再看看他所代表的房地产商们所干的坏事,更让全国人民义愤填膺。他们把房价弄得那么高,竟然建出那么多豆腐渣工程、王八蛋工程。不过,我要替这些“兽面兽心”的人说句公道话。“兽面”不是你们的错,但“兽心”会让人们更加讨厌你们的“兽面”。长得丑没关系,坏事干多了迟早要遭报应的。6月13日星期一雨大学时,我曾看过一部韩国电影《实尾岛》。当时,看完这部影片,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直到今天,想起这部电影,仍然有很多感慨。这部电影取材于韩国的一段真实的历史。它讲的是朴正熙执政期间,一群死刑犯被押送到实尾岛上进行训练。政府想让他们来完成刺杀金日成的任务,同时将他们的名字悄悄地注销了。后来,任务取消了,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政府想消灭他们,却被他们提前得知了消息。他们劫持了一辆公交,企图去首都和总统谈判。最终,在与军队的激战中,他们引爆了炸弹,全部死了。政府称他们是朝鲜的游击队,并将这份档案封存起来了。试想,韩国如果没有走上民主化道路,这段历史的真相可能永远没有人知晓。真实的历史可能会被官方掩盖,我们有时候得到的是被修改过的史实。在所谓的“国家利益”的驱使下,很多无辜的人不明不白地成了牺牲品。但是,专制是不可能永恒的,随着民主的到来,拨乱反正是必然的,被歪曲的历史是可以还原的。6月14日星期二雨拿破仑的名言“中国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一旦它醒过来,整个世界会为之颤抖”一直被我们津津乐道。我们天真地认为,中国很了不起,连拿破仑这样的伟人都称赞中国。我们忘了,拿破仑接着又说:“现在它沉睡了,感谢上帝,让它睡下去吧!”显然,拿破仑并不是以友好的口气评价中国的。它的真实意图是希望中国永远闭关锁国,永远原地踏步。西方国家害怕中国强大起来,从那时到现在都是这样。我们中国人往往喜欢妄自尊大,以耻为荣。自欺欺人的爱国教育不值得提倡,那是对历史的歪曲。这样即使能唤起民众的民族自尊心,那也不可取。夜郎自大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是惨痛的代价。6月15日星期三阴我们都知道,爱迪生说过“天才是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然而,我们也许不知道,爱迪生还说过“但那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更重要”。我们的老师只让我们记住了前面的话,却没告诉我们后面的话。我们首先要承认,从比例上看,汗水比灵感所占的比重要大得多。汗水是长时间的,灵感只是瞬间的。如果不去付出,一味投机取巧,纵然有再好的灵感也无济于事。但我们还应该明白,天才之所以能成为天才,是因为他的劳动是创造性的。创造性的劳动离不开灵感,离开了灵感而一味蛮干是毫无疑义的。中国大部分人是农民,他们的汗水是最多的,他们中大多数为什么没能成为天才呢?因为他们的劳动是程式化的,简单的。可见,灵感才是天才区别于普通人的标志。中国的教育总是强调汗水的付出,而忽视了灵感的作用。我们可以把名牌的产品搞成“山寨版”,但我们却很少有自己的知识产权。这正是我们的悲哀。我们缺的就是天才,是有灵感的天才。这么多年了,我们与西方国家还存在明显的差距。不是我们的汗水不够,而是灵感太缺乏。我们的确应该反思了。6月16日星期四晴王立军被人们称作“打黑英雄”,他自己却说如果一个社会产生英雄,那将是时代的悲哀。面对荣誉,王立军没有表现出一种光荣感,反而理性地发现背后的问题。他的冷静值得我们学习。的确,如果我们的制度很健全,能够从源头上遏制黑势力的产生,又何须靠打黑英雄来打黑呢?王立军干掉了文强,当然是好事。然而,文强以前一手遮天时,我们干什么去了?文强有千千万万个,打黑英雄能有多少呢?在黑势力羽翼未丰时,如果能掐灭他们,有何至于把小事当成大事来做呢?与其等黑势力强大了再轰轰烈烈地搞打黑运动,不如健全社会制度,把黑势力扼杀在摇篮里。未雨绸缪比亡羊补牢要有意义得多。我们需要的不是打黑英雄,而是一个良性的社会环境。6月19日星期天晴小时候,看过一幅漫画。一个人既是光头,又是瘸子。他声称自己有祖传的秘方,专制秃头和断腿。这幅漫画告诉人们:有时候骗人等于拆自己的台。在当今时代,绝对不讲假话是不可能的。然而,有的假话非但骗不了人,还会暴露自己的弱点。外行在内行跟前千万不能讲假话,你讲假话只会显示出你的无知。必要的情况下,坦诚是必需的,这样才能达到相互信任,有利于问题的解决。6月20日星期一雨今天看了贺丙晨先生的小小说《招聘》,觉得很有意思。小说采用并列式结构,叙述了四个相对独立的小故事,这四个故事分别发生在日本、美国、德国和中国。故事的开头是一样的,都是一家公司招聘10名职员,300人中只选了10个人。一个青年看见榜上没有自己的名字,想自杀但没死成。最后才知道,他的落选是由于计算机的错误。这四个小故事刚开始没有什么区别,解围却完全不一样。日本的青年被认为不够坚强而被公司拒绝;美国的青年被律师们怂恿去控告公司,索要“精神赔偿费”;德国的青年的父母认为公司作风差劲,反对儿子进这家公司;中国青年的父母送锦旗给老板,感谢公司救了他们的儿子。四个故事折射出了四种不同的文化。日本希望年轻人能够坚强,只有坚强才能够承担社会责任;美国是个爱打官司的国家,一切纠纷法庭上解决;德国人严谨,不能容忍你犯低级错误;中国人骨子里有一种奴性,认为老板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必须想方设法地讨好。我们并不是说,外国的文化都是好的,中国的文化都是不好的。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缺少坚强、法治、严谨,我们文化中的奴性则是应当摒弃的。我们应该借鉴外国文化的精华发展自己,同时也要清除民族文化中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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