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建 游

福 建 游 听说我们在福建上杭，大年初一，老伴的妹妹和妹夫从白雪皑皑的东北长春飞到温暖如春的闽南厦门。他们从未到过福建，想利用春节假期游一游福建。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好好准备了一番。老伴从她所在公司借了一部“标致”，我的一个刚从福州回来的侄子灵金牺牲了自己的假期，当我们的司机和向导。
福建是山省，全省到处都是山，几乎没有什么大点的平地，但福建的高速公路特别发达，可以通达省内每个县城，途经全省差不多所有乡镇。因为有高速公路，从闽西到闽南，从上杭到厦门，不到三个小时的行程。
厦门市的主体是个小小的海岛，景色秀丽，人文荟萃。在上个世纪80年代之前，海峡两岸关系紧张，福建是前线，厦门则是前线的前线。我还记得读中学时，语文课本有篇文章的标题是《万炮震金门》，说的就是厦门岛和金门岛之间的炮战。到了80年代，随着中美建交，两岸关系开始缓和，接着是“三通”，海峡两岸人民开始亲密往来。后来，福建，尤其是厦门，经济飞速发展。如今，福建省的经济指数在全国名列前茅，厦门跃升为中国的二线经济发达城市。
今年的气候有点怪，除夕前，全国各地，包括南方，雨雪交加，寒风刺骨，可是从除夕那天开始，整个春节期间，太阳高挂，春光明媚，尤其在南方。大年初二，厦门岛可谓人山人海，连个停车的地方都难寻到。我们好不容易在滨海的一条小街上找到了两位客人，只见他俩的双手都握着大把的海鲜串，厦门的海鲜向来就是游客们的最爱。
春节期间的厦门岛犹如国庆期间的北京城，商家忙坏了、乐死了，游客却累坏了、辛苦死了。你想想，到处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水泄不通，景点门票涨，旅店床位涨，饭店菜价涨，连停车位也涨，这哪是旅游，整个就是活受罪。尽管如此，国人不思悔改，乐游不疲，因为十月的北京，深冬的厦门确实吸引人，何况中国人只有这两个长假。
既来之，则游之。我们首先就近游了胡里山炮台。炮台临海，面积不小，居高临下，其实就是海边的一座地势较高一点的小山头，前后上下摆放了几排用油漆涂得乌光发亮的用生铁铸成的圆口大炮筒，说实话，我不相信这玩意还真能把海上的船只击沉，因为距离太远。不过站在炮台上瞭望大海，确实令人心旷神怡，尤其在这风和日暖的日子。只见蓝天碧水，海阔天空，一望无际，妹妹和妹夫早忘了身边的拥挤和旅途的疲劳，用手机抢拍了许多在内陆不曾见过的美丽瞬间。
从炮台出来，已是正午时分。原想去逛逛厦门大学，厦大是爱国华侨陈嘉庚创办的，有很长历史了，是中国的一所名校，攻破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家陈景润就是厦大的学子和老师，可妹妹和妹夫觉得应该先游鼓浪屿。鼓浪屿是坐落在厦门岛西南方向的一个小岛，是厦门的标志性景区，有“钢琴之岛”、“音乐之乡”的雅号，据说，岛上的钢琴拥有密度居全国之冠，钢琴家殷承宗就是出自鼓浪屿。还有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的一位口碑极好的妇科专家林巧稚也是鼓浪屿人。虽然鼓浪屿是个小岛，观光景点却星罗棋布，有日光岩、菽庄花园、皓月园、毓园、鼓浪石、鼓浪屿钢琴博物馆、郑成功纪念馆、厦门海底世界和天然海滨浴场、海天堂构等，不一而足，融历史、人文和自然景观于一体。可是，当我们赶到购票大厅时，却看到一张告示，说船票昨天就已全部售完，明天的票也已售完。
看来只能隔岸覌岛了。鼓浪屿离厦门岛不远，顶多隔了个500多米宽的海平面，还不如长江的江面宽，厦门人干脆把两个岛屿之间的大海称作“鹭江”。就在我们满怀依恋动身离去时，传来消息，说购票厅卖票了，许多人向购票厅跑去，到了票厅一看，原来只卖下午4点30分以后的票。这旅游局真精明，去鼓浪屿的游客一般要玩到下午4点后开始返回，总不能开着空船去接人吧，这一张船票可值35元呢。我们买了船票，很耐心地等到4点30分，上了船，发现船舱里座无虚席，码头上排队候船的游客不计其数，可见慕名而来的游客何其多！
鼓浪屿虽然是个很小的海岛，但要在岛上光靠两只脚游逛，还是挺辛苦的，尤其在下午人困体乏时。我们随着人流漫无目标地在岛上的小街小巷转悠，我看大多数人都跟我们一样，因为时间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天就要暗下来了，只能瞎转悠，欣赏欣赏街边的住宅和民居了。据介绍，在鼓浪屿，密密麻麻遍布着各类建筑，其中有70%左右是20世纪开初那二三十年建造的。我看差不多是这样，因为房屋低矮，两层小楼房居多，很陈旧，但都是西式的。这玩意没什么好看，看一次可以，两次不行。在岛上的街巷里，不但房屋形态各异，参差不齐，道路也是宽窄不一，弯弯曲曲，高低不平，颇像英国的小城镇。其实，这么晚了，我们还去游鼓浪屿，就是想了却妹妹和妹夫的心愿，他们不远万里来此一游，很不容易。我们离开鼓浪屿时，岛上已灯火阑珊。游客们堆积在码头排着长队，等候上船返回厦门岛。我就纳闷了，这区区数百米宽的海面上怎么就没有一座桥？
回到厦门岛，已是夜里9点。春节期间的厦门还真不是让人舒心之地，街道拥挤不堪，乱糟糟的，总之就是，车太多，人太多，所有消费居高不下。我们决定立刻离开厦门去永定，计划明天参观客家土楼。这时，灵金提议到永定下洋镇去住温泉旅馆，下洋距客家土楼不远。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们都累了，正好泡温泉解乏。
我们离开厦门岛，走的是海底隧道，进岛时，走的是跨海大桥。记得在上个世纪的50年代，用往海里堆积石头的办法，修建了一条十几里长的海堤，海堤上面可以通火车和汽车。这条海堤首次将厦门岛和大陆连接起来，在当时被看作新中国建设的壮举。如今，进出厦门岛大多走海底隧道和跨海大桥，厦门海堤风采依旧，只不过增添了一项景观功能。
从初一到初七，跑高速绝对开心，因为收费站闸门敞开，通行无阻，大多数人都在家里过年，享受天伦之乐，公路上车辆稀少。从厦门到永定，不到一个小时。下洋是永定县的一个小镇，有一条街道，街道本身就是距高速公路不远的一条宽阔的国道，过往车辆不少。街道两旁建有三、四层的漂亮楼房，一栋挨着一栋，不是旅店就是餐馆。下洋很富庶，因为地底下有温泉。在下洋，这温泉就像自来水，可以流到各家各户。于是，一家家农户办起了各式各样的温泉旅馆，冬天是生意最兴隆的旺季。这不，我们一路上问了两三家，都是客满，最后问到一家，有空房，但价格高昂，一间房接近400元。为了住得心安理得，我们住一晚，泡了两次温泉，睡觉前泡一次，起床后又泡一次。
第二天，我们感觉精力充沛，可能是泡了温泉的缘故。一大早，我们直奔高北，寻找“土楼王”。福建客家土楼产生于宋元时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山区大型夯土民居建筑。福建土楼依山就势，布局合理，吸收了中国传统建筑规划的"风水"理念，适应聚族而居的生活和防御的要求。永定的客家土楼保存最多、最完整，2008年7月在加拿大魁北克举行的第32届世界遗产委员会大会上，"永定客家土楼"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高北土楼群是其中之一。
到了高北村，我们很快就发现了“土楼王”的位置，因为那房屋特别宏伟，围观的人特别多。走近前去，望着这个庞然大物，我们除了觉得稀罕就是感到惊讶。那么大的围屋，里面如果是空的，完全可以搞足球比赛，那么高的宽墙，足足有四层楼高，不用钢筋，不用水泥，就用泥土和木头，把它垒起来，而且，风风雨雨，几百年不倒，这可能吗？但这“土楼王”就矗立在我们面前，不信也得信。这“土楼王”又高又大，正门却显得很小。门框的上方有三个漂亮的大汉字——承启楼，门框的两侧有一副对联，上书"承前祖德勤和俭，启后子孙读与耕。" 这副对联可谓高度概括了客家人信奉的传统道德和处世理念。据介绍，承启楼从明代崇祯年间破土奠基，到清代康熙48年(1709年)竣工，一户江姓人家三代人为之努力奋斗了八十一年。
告别“土楼王”，回到上杭城时，夜幕已降临，华灯初上，宽阔的大街上车多人也多，非常热闹。
上杭城是座山清水秀的漂亮县城，汀江缓缓地绕着这座城市不声不响地流动，宽阔的江面看上去与湖面无异，平静安详，白天只要天气好，能看到许多赛艇在水面上穿梭飞驰，这里是国家赛艇运动队的训练基地。横跨江面，有两座大桥，把紫金山和县城连接在一起。紫金山山高林密，是个天然的大氧吧。上杭的一家全国闻名的上市公司紫金矿业集团，不惜重金，在紫金山建了一座面积达1680亩的巨型公园——紫金公园。这可能是中国最大的城市公园。公园里，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让游客目不暇接，一条条宽阔平整的道路在密林里穿行，在湖边环绕，供游人散步和健身慢跑。路旁不时会有式样各异的漂亮亭子，人们走累了，可以在亭子里歇歇。我在上杭生活了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到紫金公园呆上两个小时，因为这里空气好，环境美，非常适合漫步思考。
大凡初到上杭的人，有个地方非去不可，那就是古田会议会址。会址位于福建省上杭县古田镇采眉岭笔架山下，距上杭县城也就百余里路，一路都是高速公路。我和老伴在上杭住了近两个月，一直想去却都没去，就是想等着陪客人一道去。
次日一大早，阳光明媚，由妹妹驾车，我们往古田飞奔。妹妹驾驶技术璇熟，不一会我们就下了高速。在前往采眉岭笔架山的途中，经过一个叫郭车的小村庄时，我们看见公路两旁的楼房特别洋气。妹妹不由自主地停下车来，我们都默默地跟着她下了车。说实话，我们被这个村子的豪宅迷住了。我们随意走进一户农家的院子，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气。院子不是很大，但非常精致高雅，养了鱼，种了花，有小溪流、小拱桥、小亭子，院子的围墙上绘有好几幅水平相当高的壁画，每一幅画都是一个经典的中国历史故事。我们都看傻了，这哪像是农家院，这就是一个浓缩了的苏州园林，羙极了。正当我们在啧啧赞叹之时，女主人端着两盘糖和饼从屋里出来，她请我们吃糖，客家人都很好客。我向她道歉，因为我们“私闯民宅”。她说，没关系，这是我们看得起她家，要在平时，请都请不来呢。接着，她邀我们进屋喝茶。那屋子是一栋三层楼房，楼层比一般房子的楼层更高，屋里的布局、色调、楼梯、门窗都显得很大气，很和谐。我问妹夫感觉如何，他说，像这个档次的豪宅，一般的美国人都住不上。他的女儿女婿都办了美国绿卡，还在那里买了房子，他们每年都要到美国住上几个月，他说的一定不假。
离开郭车不到10分钟，我们来到了古田镇。那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山谷，很平坦，中间有一条小溪。小溪的两旁有大片的良田，种有冬天生长的果蔬，那绿叶和各种颜色的瓜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艳丽夺目。因为春节期间可以免费参观会址，加上阳光明媚，整个古田镇游客爆满。在溪旁，在田间，一条条能通行小汽车的水泥路上到处是人，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们和当地的农民摊贩们打成一片，在做各式各样的交易。妹夫给他的小外孙买了一顶小孩戴的红军八角帽，我买了两袋当地农家自产的番薯饼，没想到，这三个东北人吃得津津有味。
我们一路上吃着番薯饼，在人流的簇拥下，不知不觉地来到古田会议的旧址。古田会议会址背靠参天古木林，址外草地葱葱。会址的左侧为当年红四军的阅兵场，阅兵场的西南面设有当年红四军领导人检阅红军官兵操练的司令台。会址正面是宽阔平整的农家稻田，右侧有一口水井和“荷花池塘”，当年毛泽东在会议期间常到这里散步。在会址的屋顶上方的空中，几个红色大字，“古田会议永放光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格外引人注目。
古田会议会址原名廖氏宗祠，又名万原祠，建于1848年，面积很大，是座很有特色的古建筑。在我看来，这座建筑物本身就很有观赏价值，整座屋子建构完美，飞檐翘角，中门门厅的横梁和天花板上彩绘了龙凤呈祥图案以及三国演义故事，色彩艳丽，绘制精美。说实话，这类建筑在中国已很难见到，如果它不是古田会议的会址，那早就不见踪影了。1929年12月28日至29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第九次党的代表大会，即著名的古田会议，在此处召开。古田会议解决了如何把一支以农民为主要成分的军队建设成为共产党领导下的新型人民军队的问题，它所确定的着重从思想上建党和从政治上建军的原则，为后来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思想的形成、发展和成功实践奠定了基础。古田会议因此成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建设史上的重要里程碑，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重要的现实意义。离会址不远处有一幅很大的竖着的红字标语：成功从这里开始！
参观完会址，我们四人又随着人流，攀登了几百个台阶，去瞻仰共和国和人民军队的缔造者：毛泽东。大家都绕着伟人的巨大雕塑默默地走了一圈，四周摆放了很多花圈，游客们和当地老百姓一样，对这位开国领袖无比崇敬。附近还有一个陈列馆，里面肯定有很多值得一看的文物，可惜，我们没时间了。
古田虽然是个繁华小镇，镇区却离会址相当远，而且，两者之间的大片良田，涓涓小溪，风貌依旧。观光客们到此一游，不仅能够在革命遗址亲身感受前辈们的丰功伟业，还可以美美地享受一回那让人痴迷的山村田园风光。 离开了古田，在回去的路上，妹妹和妹夫都说：“在福建玩了几天，今天最开心。”我也有同感。
妹妹和妹夫的返程机票是从福州起飞。福州是座历史名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从上杭到福州，一路不停，也得在高速公路上跑五、六个小时。福建的高速公路基本上都是在穿山越岭，隧道特别多，桥梁也很多，对驾驶员的要求很高。第二天，妹妹和灵金两人轮流驾驶，“马不停蹄”，直奔福州。我的青少年时期最宝贵的那十几年是在福建度过的，在福州我有很多亲朋好友，真想去找他们叙叙旧，就是没有机会。我们住在我叔叔家，老人家很健朗，不像是90多岁的人。他一大家人都来了，大家欢聚一堂，几位东北人被南方人的热情好客感动了。
福州是座山城，但这座山城跟重庆完全不一样。重庆市整座城市本身就是一座山，街道之间的落差很大，所以，在重庆，几乎看不见自行车，因为街道路面坡度太大，没法骑。福州是被群山包围的城市，大街小巷都很平整，其中最著名的一座山叫鼓山。还有一座山叫金鸡山，也很有名，不过，由于城市的扩大，这座山已经被街道所包围，成了市内的一座山了。
我们带客人先游鼓山。鼓山位于福州市东郊、闽江北岸，距离市中心区约8公里，是福州市最著名的风景区。据说山上胜迹众多，林壑幽美。鼓山景区以古刹涌泉寺为中心，东有回龙阁、灵源洞等20多景；西有洞壑数十景，其中以十八景尤著；南有罗汉台、香炉峰等50多景；北有大顶峰、白云洞等45景。这些景点主要由花岗岩经长期剥蚀、风化、崩塌、堆积而成，千姿百态，构成蟠桃林、刘海钓蟾、玉笋峰、八仙岩和喝水岩等自然景观。此外，还有历代摩崖石刻多处。游鼓山的人不算很多，进山看十八景的人更少，因为山中小道太艰险。老伴走不动，灵金看过，他们就不往深山老林跑了。我陪客人深入鼓山，崎岖山道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真把我们累得够呛。可能是因为我们不熟悉，没看到十八景，只见到七八个景，那历代摩崖石刻很有点看头。我们在鼓山玩了一个上午。
下午，我们游览金鸡山公园。公园里游客众多，比鼓山热闹。金鸡山公园位于福州晋安区金鸡山麓，总占地面积约108公顷。
金鸡山是福州市唯一由环城山脉嵌入市区的山，在这个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中，它像一颗硕大无比的碧绿翡翠，让这个城市更显华丽迷人。金鸡山历史文化积淀深厚，曾出土从汉代到清代的许多珍贵文物。金鸡山一带的名胜古迹也很多，山顶有始建于唐朝的双龙寺，山下有建于唐代的地藏寺，还有魏杰故居、南天照天君宫等，因为时间关系，我们只能“走马观花”。虽然身处市内，金鸡山公园依然保留着大自然山林的原始风貌，是国内少有的具备浓郁的山野情趣的城市风景区。令人觉得叹为观止的是，围绕金鸡山，在高空建了一条环山览城栈道和飞虹桥。栈道和飞虹桥虽然悬挂在高空，却很宽阔，很平坦，很安全，而且容量极大，游客可以在栈道和桥上一清二楚地观赏福州市的全景。带着爱人和孩子，陪着朋友和客人，围绕金鸡山的山峰漫步，窥看在脚底下的远处忙忙碌碌的人间，霎时间，你会以为自己成了神仙，在遨游太空，在阅览凡界。妹妹和妹夫都是快到花甲的人了，走了大半圈，竟然没有丝毫倦意，始终兴致盎然，被那一幅幅美妙绝伦的秀丽河山所陶醉：滔滔闽江在阳光下银光闪烁，穿城而过，两岸的高楼、大街、人流、车流看上去让人想起《格列佛游记》中的小人国，只有那四围绵延的青山依然巍峨、翠绿。他们一会儿拍照，一会儿伸手指向远方，谈吐热烈。看来，他俩还真成了神仙。
看见他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是东道主，又是初次接待他们，一心想让他们开心，担心怠慢了他们。他们明天上午就要飞回东北去了，感谢金鸡山，感谢那神奇的高空栈道和飞虹桥，给我的远方客人留下了最美好的记忆。
(2016.9.7 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