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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爬瓜

2022-01-11叙事散文半瓶茅台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5:37 编辑

  爬瓜“爬瓜”,严格说起来也是一种偷盗行为。现在的年轻人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对于我们这辈人来说,那却是儿时一种惊险刺激趣味横生的“偷盗”活动。说……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5:37 编辑 <br /><br />  爬瓜
  “爬瓜”,严格说起来也是一种偷盗行为。现在的年轻人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对于我们这辈人来说,那却是儿时一种惊险刺激趣味横生的“偷盗”活动。说起来也不算偷盗,俗话说,生瓜梨枣,谁见谁咬。那只不过是孩子们为了满足一下自己一时的口福罢了。
  那时农村生活普遍比较艰苦,还没有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生产队为了调剂人们单调枯燥的生活,不管队的规模大小,总要留出一两亩、三四亩地来种上甜瓜,那地也是最好的地,用最好的肥,再找一两个年龄稍大,种瓜经验丰富的人来专门侍弄看管那个瓜园。看瓜人就在那瓜园地头用高粱杆、谷草等搭一个草庵子,在草庵子前用几根棍子撑起一个凉棚,这就是他的临时居所了。等到夏末秋初甜瓜快要成熟时,他就吃住在此,这就是他的家了。那时队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瓜结的多少,从来一个也不卖。有时干活累了渴了队长就领着大伙到瓜地里过一次瘾,大部分都是摘回来按每家人口多少分到各家吃。
  我们这些顽童可不愿意等到分了瓜后再吃,有时就趁看瓜人不注意偷偷的摘了吃。尽管偷摘的瓜大都还没有成熟,我们却吃得口水直淌,比分的瓜好吃多了。瓜园的四周也是庄稼地,有的是谷子、芝麻、大豆等,偷瓜时为了不让看瓜人发现,就把身子弯得很低,有时干脆就从旁边的芝麻地慢慢地往瓜地里爬过去,只要个大,不管生熟,摘了就走,所以又叫爬瓜。
  爬瓜一个人去是不行的,一般三两个,四五个小朋友一起去。人多胆大,看瓜人发现了也不知撵那一个好,便于逃脱。要说爬瓜最在行,那要数我的铁哥们小钢锤了。你别看他学习不怎么好,作业老完不成,可爬起瓜来没有不服的。他不仅胆大心细,灵巧敏捷,而且鬼点子还特别多。
  那是一个星期天,都快晌午了。他找到我说:“咱们去爬瓜吧?崔庄家后有一块瓜地,只一个看瓜的老头,那里的‘黑糖桶、羊角蜜、大面瓜’特好吃。”看来他是做了一番功课了:“只咱们两个去?”“不,再叫上黑蛋、二羔、福来一起去。”
  很快我们五个就在村头集合,他就像指挥员一样给我们布置任务:“今天咱们分工合作,只摘熟的,生的不要。”他用手指着我们四个说,“我先去把那看瓜老头引开,你们负责摘瓜。”大家都很赞成他的爬瓜计划。
  我们四个先在瓜园南头的芝麻地里藏好,他则跑到北边瓜园里大模大样地摘瓜,老头发现后就去撵他,他却并不跑那么快,故意把老头引得远远地。时机来了,我们四个一拥而上,把褂子脱下来,见成熟的摘了用褂子兜着就跑,等到那看瓜老头发现上当后,我们早就跑远了。这是在我爬瓜的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了,我们几个在路边的树荫下好好的过了一次瓜瘾。
  现在想来,很对不起那个看瓜的老大爷,可以想象,当时他能有多生气。尽管他也许已经走了许多年了,我还是在心里说,对不起,请原谅我们几个顽皮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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