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那口干涸的山塘
2022-01-11叙事散文碧野
老家那口干涸的山塘看到老家山垭上那口干涸的山塘，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老师曾经讲过的那个山塘故事；想起老师讲过的那个山塘故事，自然就会想起老家那口令我难忘的山塘。那是在念师范时的一堂语文课上，听老师讲过一个山塘的故事。说在文革时期，某地政府在……
老家那口干涸的山塘
看到老家山垭上那口干涸的山塘，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老师曾经讲过的那个山塘故事；想起老师讲过的那个山塘故事，自然就会想起老家那口令我难忘的山塘。 那是在念师范时的一堂语文课上，听老师讲过一个山塘的故事。说在文革时期，某地政府在一没有水源的山顶上修了一口水塘，水塘修好后除了储点天花水外，就无水可装，故而山塘几乎四季干涸。当地有一文人慨叹于斯，乃题诗一绝云：“区长好主张，山顶修水塘。晚上装月亮，白天装太阳。”罗老师是桐梓人，在文革时期被打为右派而饱受牢役之苦，讲此故事自是想让学生知道文革时期的有些做法极其荒唐。知道罗老师经历的我们，自然理解他的心情。 老家的那口山塘，在老家背后的一个山垭上。从老家的住处，沿着一条斜斜的乡间小道，约莫五六分钟就可走到那个山垭。垭上有一口山塘和两块田，打垭上经过的是一条连接木瓜和羊磴的赶场大路。山塘建于大集体时候，但打记得就很少见到它装过好多水，只有底部靠壁的低洼处常年都盛着齐膝的那么一潭。因为不住漏，只有在山洪后，整个底部才能盛个尺把深的水。即使是小孩下去，连羞羞都淹不过，尖尖而又短短的小鸡鸡，离水面老高的平平的浅露着，一群光屁股的孩子，在水里嬉戏，着实可爱。大凡热天，一个生产队的男孩子们借割草放羊，都喜欢到那里去“游泳，”其实那哪里是游泳，跟在田里洗澡没什么区别，纯粹在塘底贴腹爬行，唯有不一样的就是塘底没有田底软和。因为水太浅，塘底中央的水草，要不了多少天就被孩子们身体的腹部擦没个精光，碧绿的水草中露出一条一丈多宽的泳道来，真个光滑细腻，洁白无瑕。 记得二十年前，山塘曾经过整修，就是在整修后的几天，才见它盛满过水。盛满水的山塘，恰似平湖开玉镜，宝水映瑶峰，格外美丽。但皆因劣质石粉的问题，盛满水自然只能是昙花一现。不知什么时候，老家的那口山塘，曾经仅有的一潭浅水已不复存在，滴水全无，只有那依旧来去的人们和一池的荒草，年复一年的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每每思之见之，自然激起些许的慨叹：而今农村到处都在掘地新修水窖，缘何这个现存的不加以维修使用，着实令人费解可惜！要知道，盛满水的山塘除了照样能装太阳月亮外，还能装飞鸟山峰，蓝天白云。
儿时在山塘里洗澡的孩童们，而今大多都渐近天命之年，小鸡鸡的童真岁月已渐行渐远，或为人父，或为爷爷，为生计长年在外奔波，还有几人能有那份闲余刨开那尘封的记忆，忆起那已经被人们忘却的山塘？或许只有我这个多愁善感的迂人偶尔忆起它来，不知是我的悲哀还是山塘的幸运？还是我的幸运或山塘的悲哀？看到小鸡鸡时代的伙伴们，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山山水水，他们的双鬓依旧乌黑，他们的笑容依然灿烂，而我的鬓发已几度的白了又染，染了又白！儿时的黑发已变成冲天的白毛，容颜的憔悴自比他们沧桑厚重。或许是我对山塘的忆念，给予我白发的垂青；也或许是白发的垂青，平添我对山塘的眷念。 的确，现在的老家，年轻力壮的都外出务工，一个生产队只剩下二三十个老幼病残的看护着那片大半土地已经荒芜、到处杂草丛生的家园，谁还能忆起那口早就颓废的山塘！山塘虽已干涸，但它却永远令我难于忘却：倘若没有它，或许已经记不起那个山塘的故事和一些儿时的童真童趣，况且至今也或许还没学会那几把最简单的狗刨，更或许因之而跌落哪方河湖呜呼哀哉矣！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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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家山垭上那口干涸的山塘，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老师曾经讲过的那个山塘故事；想起老师讲过的那个山塘故事，自然就会想起老家那口令我难忘的山塘。 那是在念师范时的一堂语文课上，听老师讲过一个山塘的故事。说在文革时期，某地政府在一没有水源的山顶上修了一口水塘，水塘修好后除了储点天花水外，就无水可装，故而山塘几乎四季干涸。当地有一文人慨叹于斯，乃题诗一绝云：“区长好主张，山顶修水塘。晚上装月亮，白天装太阳。”罗老师是桐梓人，在文革时期被打为右派而饱受牢役之苦，讲此故事自是想让学生知道文革时期的有些做法极其荒唐。知道罗老师经历的我们，自然理解他的心情。 老家的那口山塘，在老家背后的一个山垭上。从老家的住处，沿着一条斜斜的乡间小道，约莫五六分钟就可走到那个山垭。垭上有一口山塘和两块田，打垭上经过的是一条连接木瓜和羊磴的赶场大路。山塘建于大集体时候，但打记得就很少见到它装过好多水，只有底部靠壁的低洼处常年都盛着齐膝的那么一潭。因为不住漏，只有在山洪后，整个底部才能盛个尺把深的水。即使是小孩下去，连羞羞都淹不过，尖尖而又短短的小鸡鸡，离水面老高的平平的浅露着，一群光屁股的孩子，在水里嬉戏，着实可爱。大凡热天，一个生产队的男孩子们借割草放羊，都喜欢到那里去“游泳，”其实那哪里是游泳，跟在田里洗澡没什么区别，纯粹在塘底贴腹爬行，唯有不一样的就是塘底没有田底软和。因为水太浅，塘底中央的水草，要不了多少天就被孩子们身体的腹部擦没个精光，碧绿的水草中露出一条一丈多宽的泳道来，真个光滑细腻，洁白无瑕。 记得二十年前，山塘曾经过整修，就是在整修后的几天，才见它盛满过水。盛满水的山塘，恰似平湖开玉镜，宝水映瑶峰，格外美丽。但皆因劣质石粉的问题，盛满水自然只能是昙花一现。不知什么时候，老家的那口山塘，曾经仅有的一潭浅水已不复存在，滴水全无，只有那依旧来去的人们和一池的荒草，年复一年的青了又黄，黄了又青！每每思之见之，自然激起些许的慨叹：而今农村到处都在掘地新修水窖，缘何这个现存的不加以维修使用，着实令人费解可惜！要知道，盛满水的山塘除了照样能装太阳月亮外，还能装飞鸟山峰，蓝天白云。
儿时在山塘里洗澡的孩童们，而今大多都渐近天命之年，小鸡鸡的童真岁月已渐行渐远，或为人父，或为爷爷，为生计长年在外奔波，还有几人能有那份闲余刨开那尘封的记忆，忆起那已经被人们忘却的山塘？或许只有我这个多愁善感的迂人偶尔忆起它来，不知是我的悲哀还是山塘的幸运？还是我的幸运或山塘的悲哀？看到小鸡鸡时代的伙伴们，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山山水水，他们的双鬓依旧乌黑，他们的笑容依然灿烂，而我的鬓发已几度的白了又染，染了又白！儿时的黑发已变成冲天的白毛，容颜的憔悴自比他们沧桑厚重。或许是我对山塘的忆念，给予我白发的垂青；也或许是白发的垂青，平添我对山塘的眷念。 的确，现在的老家，年轻力壮的都外出务工，一个生产队只剩下二三十个老幼病残的看护着那片大半土地已经荒芜、到处杂草丛生的家园，谁还能忆起那口早就颓废的山塘！山塘虽已干涸，但它却永远令我难于忘却：倘若没有它，或许已经记不起那个山塘的故事和一些儿时的童真童趣，况且至今也或许还没学会那几把最简单的狗刨，更或许因之而跌落哪方河湖呜呼哀哉矣！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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