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析诗
2020-09-24抒情散文低调的奢华
一直认为散文是血的模样,每一字每一词的舒展都是在身体里抽一次血或是作一次血样检查,所以面对散文我是害怕的。其一,害怕感情就这样被耗竭,对世界失去更多的期望和憧憬;其二,害怕血样大变化,饱满的热情会化作走进荒原前的悲凉。而诗歌就恰到好处的为我
一直认为散文是血的模样,每一字每一词的舒展都是在身体里抽一次血或是作一次血样检查,所以面对散文我是害怕的。其一,害怕感情就这样被耗竭,对世界失去更多的期望和憧憬;其二,害怕血样大变化,饱满的热情会化作走进荒原前的悲凉。而诗歌就恰到好处的为我作了伪装,掩藏了那些走失的时光和爬满心迹的青苔痕。
就像我诗中所写的那样:“今夜,我要牺牲一点黑色和风声,唤醒枕边打鼾的自己”。尽管害怕和失望,还是要适当花一点睡眠来整理一些旧时光,伴着这夜的清凉,祭奠流失的情感和诗歌背后的光阴故事。
诗歌是一种怪胎,往往天马行空终归于平淡,所以不要以逻辑的思维去直译它,它需要的是一种氛围,一种领悟和一份执着的坚持。这些硬件条件注定了写诗的人是孤独的,他要与黑夜结婚,才有可能生下优良的孩子。因为黑夜里万物是相对安静的,相对纯净的,你能看到或领悟到的东西比白天要多得多,甚至可以看见白天看不见的光、影子、饥饿或是死亡。食指也曾说:“我把自己定位为疯子。我戴着一顶疯子的帽子,在思想上和精神上可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爱怎么想怎么想,因为我是疯子。”诗歌需要身份,疯子最适合了。所以面对周边的人戏称我为“神经”或是“疯子”,这让我无比欣慰,仿佛又回到童年被老师赞扬的状态,像赞扬一座山的雄壮或是海的辽阔,我想我离诗歌又进一步了。
诗歌的隐喻是重要一环,所以读诗比写诗难,读好诗就难上加难。亚里士多德在他的《诗学》中写到“成为隐喻的大师当然是最伟大的事。这是无法从别人那里学习的事,也是天才的标志。”而我第一个接触到的隐喻大师便是瑞典诗人托马斯.特兰斯特罗姆(李笠译),很少有人像他那样把诗写得如此精练、精确、精妙、精彩。就连布罗茨基也曾这样说:“我偷过他的意象”。当读到“穿轰鸣之裙鞠躬的喷气式飞机/使大地的宁静百倍地生长”,我彻底崩溃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思维,将钢铁式的巨像一下子降临,活化得有声有色,可碰可触。也便试着写了一首《流走》:机器轰鸣着 从阴暗的楼道爬起来/红绿色的灯伏在墙上 /排成队 写字画画/阶梯跟着脚攀登/仿佛脚不停下 它就不会停止延伸/时间设了一道坎 许我一个趔趄/一双眼睛追着一辆三轮车 奔跑/在平坦的路面上颠簸 一个熟悉的模样/夜色用薄雾去朦胧我伸出手/握住一把空气 在流走。
将巨像的事物具体化、形象化,这是写诗要走向的更高层次,就像死亡和时间。其实死亡是不能解释的,因为能写的人都还活着,死了的人已然不能写,然而写诗的人是可以也是应该去探索的,也许是为了那句“如果诗人不够疯狂,你还指望谁替这个世界说话”,但更多的是为了对于生与死的理解和包容。我对于死亡前端的痴迷或多或少受了海子诗歌的影响,喜欢将自己置于死亡的险地重又拉回岸上,实现自我救赎,也是一种为了摆脱小丑而翻阅雪山的艰难。像在《无题》中写到的那样:身体不动/太阳不动/天空开始旋转/云朵燃烧着回家/黑夜吐着红信子/我坐在地球的中央/谈及理想和死亡/身后一扇门轻轻打开/孩子,快点回家吧。其实死亡就是几个小孩在山上躲玩,一个小孩不小心跌落悬崖,看似轻巧,实则艰难。我写时间:时间的脚是滴答声/回漾在昨夜失眠的走廊;日子就是这样了/拖鞋摩擦地板/或许会溅起水花。
用散文来解析诗,就像用数字仪器来替代模拟仪器,不管采样时间如何精密,多少都会有一些遗失,而这遗失的也往往是诗歌最有营养的汤汁;但庆幸的是它还能解释,这也或多或少让部分人的梦魇成了福音。
今夜,我再一次用抒情是血的散文对诗歌作了一次包装,远处是深巷犬吠的狂欢,近处是呼吸和心跳的孤单。时间在前,我在右,枕边的意志用散文的基调,无限接近的手法,完成了一次对你正面的猜想。
[ 本帖最后由 低调的奢华 于 2012-7-17 16: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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