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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汲景(四)—奔向石林

2022-01-11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又是在一个晨曦未明的清早,我带着对丽江的留恋和不舍又踏上行程,而奔向另一个诱人的景致,昆明石林。恍惚是上天有意让我远离丽江的步伐迈得缓慢一点,在丽江边缘的另一著名风景区观音峡,带着茶马古道旷远幽深的韵味,深情拥抱了我。离丽江市区二十多分钟车……
  又是在一个晨曦未明的清早,我带着对丽江的留恋和不舍又踏上行程,而奔向另一个诱人的景致,昆明石林。恍惚是上天有意让我远离丽江的步伐迈得缓慢一点,在丽江边缘的另一著名风景区观音峡,带着茶马古道旷远幽深的韵味,深情拥抱了我。

  离丽江市区二十多分钟车程的观音峡,在太阳初升的晨霞中显得秀美而静谧。这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峡谷,在通往峡谷深处的小道上,有当年马帮贩运茶叶和食盐以及马匹到西藏而行走的茶马古道。对于以往在脑海里凭借着所读文章对茶马古道虚幻的印象,此时都具象生动起来。

  茶马古道向来是连接云南、四川和西藏的一条生命线路,比著名的丝绸之路还要早许多年,而云南盛产的茶叶就是凭借着这条道路,被运到西藏而制作成了香喷喷奶茶,滋养着西藏人民。

  在即将迈进茶马古道地方,是当地纳西族人设立的一个模仿当年颁发通关文牒的拍照地点。为了体验别样的情致,明知可能有收费的陷阱,我们同车的大部分人还是依次登上特制的风景拍照台拍了照,并被告知,从观音峡出来后,我们会收到当年地道的“通关文牒”以作留念。

  沐浴在晨曦霞光中的茶马古道显得异常宁静,已没有当年穿梭来往热闹的马帮,有的依然是古道两旁由木板制成的商铺,以及马帮的一干子人歇脚的客栈。可能由于时间还早,那些木屋依然紧闭大门,留给我的只是历史的云烟和仿佛在耳边听到的马帮的脚步声。这或许是云南众多茶马古道的一条,但它却把一种旷远的历史风貌再现到我的眼前令我遐思无限。

  穿过十几米的古道,我们来到了一片宽阔之地,几个高大的图腾柱立在中央,据称是当年马帮出行前进行祭祀活动的场地和用品。宽阔地的前边是呈现次递向下的三个水池,依高而下分别用为饮用水、洗衣服和洗刷用品,反映着纳西族人民的聪明智慧和珍惜上天赐予的水的恩泽。

  再往前走,是两旁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掩影下的一座小桥,据说是当年毛主席带领红军长征走过的桥。踏桥而过,一座藏教寺庙跃入眼帘。我们依次在寺庙和尚的带领下,心里默念着刚学到的祝愿语,用右手转动着那一个个金色的转经桶。此时,我想到了雪域高原的西藏,想到了仓央嘉错留下的关于西藏那具有异域风情和真挚情感的诗歌。

  从藏传寺庙出来,往观音峡的深处走去,无不看到的是,秀美险峻的山脉和静谧的水面弥散着如烟的水气。还有陡峭直立的崖壁上镶嵌的洁白的观音石像,和从山顶飞流直下的、像白色银河的瀑布。或许观音峡的得名便是由此得来,寓意着那观音俯视着进藏的马帮,而保佑他们一路平安。

  坐船从水路返回观音峡入口,我们刚来时被拍照的照片被分别做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张通关文牒。小的免费,而大的一张要收费10元。我和儿子大小全要,并且儿子执意要拿上他的那张照片小的通关文牒,让装扮成土司模样的人签上把他的名字翻译成东巴文字的签名,收费5元钱。无论是出门在外,还是在家,我总是无法说服和阻拦儿子提出的要求。一切顺了儿子的意愿,回到车上,儿子拿出了刚才被签名的通关文牒准备欣赏,却突然扭过头来对我说:妈,都怨你,你看!刚才签上我东巴名字的那张原来上面是你的照片。我接过来一看,可不是,呵呵大笑地对儿子说:看来我们要是走在当年的茶马古道上,一定是通不了关的。两人相视而笑,无奈接受自己做事马虎的事实。

  太阳已高高地升起,炽热地烤向观音峡的秀水、青山。我坐在已启动的车上,看着逐渐远去的观音峡,从心里赞美着这山、这水、这景。难怪人们都向往着云南、丽江这片神奇的土地,那是因为它有着人杰地灵的美丽景色,有着涌动不息的灵秀溪水让人许久地感受着它脉脉的温情。

  出了观音峡,也就意味着我们彻底告别了丽江,而进入大理的地界。又要面对几个小时冗长的车程,导游小李怕车上的人们沉闷,便讲起了流传在白族民间的关于民歌“小河淌水”的动人传说。传说是美丽的,演绎了一个白族姑娘和马帮年青的帮主之间纯情邂逅后而产生的真挚爱情,叙述了男帮主为了帮助姑娘所在的村子吃上水修建引水渠,而延误了进藏的最佳时间。当清清的河水流淌在姑娘家的村子里时,年青的马帮帮主踏上进藏的道路,并许诺来年返回时娶姑娘为妻。但姑娘再没有等回她心爱的人,因为进藏的山路已被冰雪覆盖,人和马行走十分困难和危险。年青的帮主为了救一名在山路上滑落的帮人,自己却掉下了悬崖,再也没有上来。第二年返回来的马帮队伍,谁也不忍心告诉姑娘真相,但看着姑娘年复一年的在村口张望等待,终于告诉她了实情。知道实情后的姑娘,仍然在村口等待,并且人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伴随着村里流淌的清澈的河水而响起了姑娘清亮的歌喉,这就是著名的云南民歌“小河淌水”。听后,我不禁默默地潸然泪下,为这世间真挚的爱情、真情所打动。我才发现,面对人世间洋溢着真善美的种种感动,我都能被拨动心弦而发出感怀的颤音,我的内心原来如此浪漫、如此柔软,也如此澄明。

  到达大理市,我们用过午餐后,便来到了一处非常有特色的白族民居参观,并品尝了当地“一苦、二甜、三回味”的三道茶。此处白族民居是当地比较有名望、且依靠着做茶马生意而起家的大户人家。我们不仅体味到了白族民居从门廊到客厅,以及卧室的结构和建筑风格,还观看了由二十岁左右的金花、阿黑哥们表演的白族舞蹈。我也由衷地感到,不论哪个民族,都有其求善追美的精神内核,而演绎着动人的篇章。而著名的歌唱家宋祖英、舞蹈家杨丽萍都是白族人,她们都在中国的舞台上熠熠闪光。

  我又一次领略了云南地域的辽阔,因不能一下行至昆明,只能在相对于丽江和大理来说比较安静的楚雄市居住一晚。晚上在位于楚雄火车站附近的饭店,吃了一次地道的楚雄菌类餐饭,感觉味道确实不错。虽然也不过是晚上7、8点钟,但看到楚雄火车站非常安静,并没有其它城市火车站应有的喧闹,足见楚雄的宁静、详和及正在建设发展中的一面。

  第二天清晨,我们又是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启程,直奔昆明。终于要和昆明这座春城直面相对,心情顿时升起了一些期待而显得兴奋起来。不由得感到,原来人生就如在地球上旅行,在一个个期待中迎来了每一天。

  进入昆明后,应该是上午的10点来钟。整个城市显得非常安详、宁和。城市的建筑也很普通,并没有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显现的华美、宏大。就如导游小李所说,昆明人的生活节奏不快,如若在街头看到行色匆忙人,必是游在云南的外地人。

  我们并没有直接奔向石林,而是先在位于昆明市区的昆明百年玉石老店—景兰珠宝驻足。这是我们此次行程中唯一进的购物店,我面对着琳琅满目的玉石珠宝,有点眼花缭乱。俗称,黄金有价玉无价,虽然出行前老公一再咛嘱,千万别乱买玉石,因为你不识货。但我还是买了价格适中的三件玉石,分别是给儿子的貔貅,我的开口笑佛,以及给老公的观音菩萨。那开口的笑佛我现在就戴在胸前,以求自己能笑口常开、达观面世。

  从景兰珠宝出来时间已接近中午,我们吃过旅行社给安排的中餐过桥米线后,顶着红红的太阳来到了位于昆明郊外著名的、具有喀斯特地貌的石林。石林的面积有几百平方公里,我们参观的只是开僻的部分景观。石林没有任何人工雕琢,全是自然的造化形成。我不禁在内心感慨自然的神奇。整个石林造型奇伟和别致,与流传着阿寺玛动人的传说完美结合。美中不足的是,参观时间是下午2、3点来钟,此时正是娇阳似火、游人如织。具有典型的石林观景点都是人潮涌动,显得十分拥挤。如若在黄昏的时候,在静谧的夕阳中游历石林,必是石色天人融为情致的另一番景象。

  游历完石林,我们在七彩云南用过了十分丰盛的自助晚餐。是晚又要夜住昆明,虽然明天就要乘机回到太原,但飞机的起飞时间是在下午的六点半。想着明天还有机会和春城昆明近距离的接触和感受,又满怀期待地等待第二天的来临。

  (2010年3月4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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