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文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散文阅读 > 叙事散文

叙事散文

[原创] 蜘蛛与网

2022-01-11叙事散文爱晚亭
坐在桌前,无数次地回头望,直到空调与墙的夹角处再次出现了一张网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松了口气。这样的观望已有几周了。第一次看见它时,已是数周前的事了。不过,着实将人吓一跳,每周一次的大扫除,却能让蛛网张扬地挂着,落满尘灰,除了埋怨自己不够……
  坐在桌前,无数次地回头望,直到空调与墙的夹角处再次出现了一张网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这样的观望已有几周了。第一次看见它时,已是数周前的事了。不过,着实将人吓一跳,每周一次的大扫除,却能让蛛网张扬地挂着,落满尘灰,除了埋怨自己不够细心外,找不出任何理由。于是,那周大扫除时,吸尘器将蛛网清理得干干净净。然而,几天后,蛛网又出现了。什么都没想,依旧采取了清理的措施。谁料,接连几周都是这样的境况,不由得开始好奇,一番观察后明白了,原来,那是长脚蜘蛛的家。   墙角安生的它,虽未影响工作,却有碍整洁。再次经历了彻底清理后,竟然不见了它的踪影,顿时有了牵挂。会去哪里?面对自己数次地残忍盘剥,会不会教它失去了生存的勇气?不觉中,点点的牵挂经过汇聚后成了一种习惯。这本不是一场守侯,然而,经过一次次的刻意留心后,居然演变成了等待,不禁为自己莫名的忧虑哑然失笑上了。终于,在失踪了两周后,墙角出现了一个残缺的网。那一刻,除了开心外,更多的是欣慰。于是,再遇大扫除,总会先用吸尘器的轰鸣赶它去安全地方,之后,吸去落了灰尘的网,留些清晰干净的,以便维持它的简单度日。   多次观望后,开始怀疑它的选择。曾于湖边见到多张蛛网,张张都坠满蚊虫,而墙角的它,除了灰尘和坐于网中的自己就别无他物了。将网建在这样清贫的地方,多少都觉得它有些愚昧。这个商务区的三楼,不要说昆虫,就是蚂蚁来的可能性也小。虽然办公室里常常开窗,大些的昆虫偶尔有过光顾,譬如蜜蜂和蝴蝶,可它们次次都成功离开了。面对这样的结局,它只是静静地伏着,不知是睡是醒,还是思考,总之,次次见它都是这样的姿势。而我真不知它能等来什么,是否还有过沮丧!   后来的日子,常常会默默地望它,看它偶尔轻抬蛛脚,幽雅奔跑,不论怎样的惊扰,最后,都被它终结成了静默。偶尔还会走近它,轻轻震动它的网,看它惊慌失措的样子,一个人偷笑。甚至,捻细纸条轻触它,引来更为激烈的逃跑,如此这般,只想它用反应和速度向我证明,其实,它还有温饱。   一直想问,独自坚守这张网,可否会孤单,寂寞?可有朋友来谈心?抑或乘着黑夜,去过别处?无从知晓。只是,望着它的孤独,想着它的寂寞,慢慢品出了面对荒芜坚守的那颗心,属于它的,也有我的。   我们都需要守望。虽然,我望的时间多,得到的回应少,却并不影响继续守望。只是,它始终静静地蛰伏着,我相信,偶尔,我会走进它的视线,还会有对望。甚至,在彼此对望的瞬间里,会有鼓励和坚强,温暖荒凉的眼眸,潮起潮落之后,一路奔流到一个叫心的地方。因为,这是它需要的,也是我需要的。   等待的日子无端变得漫长,季节也失了冷静,燥热起来。终于,窗闭了,空调开了。凉风习习,舒适的感觉。想必它一样喜欢凉爽,这样想着,再次将它仔细打量,灵巧的身,细长的足,肢节上清晰分明的点等分着纤细的腿,流线型的身材实在惹人怜。突然觉得,其实,它很美。   接连几个炎热的日子,热度散去了优雅的耐性。忙碌让人无暇顾及它的守侯,等再次想起望它时,却见网垂落着,蛛丝显现着尘的颜色,仔细看时才发现,败落的网上,它已不知去向。   呆呆望着,想着曾经相伴着守望,此时,只剩下我了。凉风回旋着,牵起长的发,意欲教人逃离。而我只是转身,将视线投向窗外,拒绝了一份暗示。   夜里,做了个梦,一张干净清晰的网上,蛰伏奔跑的那个,成了自己。 2008-7-26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