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今日
2022-01-11叙事散文冷晰子
春始,冬日的慵懒开在梅树的枝头,成了百草千花昨夜的旧梦。从三月开始,到初冬,长长的季节里,我都会很忙。虽然,这种忙碌并不是我要的,却是生存的必须。3月17日。晴。入春以来难得的好天气。15日和16日肆虐的风沙总算偃旗息鼓。零上28度的高温给……
春始,冬日的慵懒开在梅树的枝头,成了百草千花昨夜的旧梦。从三月开始,到初冬,长长的季节里,我都会很忙。虽然,这种忙碌并不是我要的,却是生存的必须。 3月17日。晴。入春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15日和16日肆虐的风沙总算偃旗息鼓。零上28度的高温给塞上江南涂染上几笔春意。 中午,从外县归来。下午可以在家休息。正好,友串休。要上街,嫌累。来家。 她一来就占用了我的电脑,和一QQ里的帅哥聊得不亦乐乎,我只好屈居沙发,半躺在沙发上看宗白华的《美学散步》。读到其中一段:“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因心造境,以手运新,此虚境也。虚而为实,是在笔墨无间----故古人笔墨具此山苍水秀,水活石润,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或率意挥洒,亦皆炼金成液,弃滓存精,曲尽蹈虚揖影之秒”这是宗白华引用方士庶《天慵庵随笔》里的一段,被宗白华推崇为绘画理论的精品。 任何的艺术,都有其共通的一面,尤其中国画和诗歌,再延伸点:文学。于是,每看这些书,对我,都受益匪浅。 心有灵犀地微笑了一下。正好友打完一行答复帅哥的字,满面春风地转过头来,看我独自笑,讶然地问:“臭美什么呢,一个人在那傻笑。” 我说了她也不懂。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喜欢写字的。甚至说,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恋书的。但是,她们都有平凡生活中单纯的快乐。和我一样没心没肺。 我喜欢没心没肺的人,喜欢和她们做深刻的朋友,无需掩饰,不必躲藏。 一笑调侃:“聊你的吧,说不定钓个金龟婿。” “呸。”电脑屏幕上又打过来一串字,友乐颠颠地“呸”了我一声,转头玩她的“人生游戏。” 喜欢这样的简单而惬意时光。没有繁杂,亦无喧嚣,不需要辨别美丑,更不必端详善恶。 好像我这一生望的,就是这样的时光永远。 和一个人,一个生性清淡的人,静静相守。或者,和几个人,几个单纯的人,肝胆相照。 四点多近五点,君打来电话说有饭局,不回。和友相视一乐。那正好。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胡作非为。就是弄得锅碗瓢盆都朝天,也无人管。 出门去买菜。 离家不远有一个大市场,市场民生所需俱全。在一个卖外贸服装的小店转了转。友的梦想就是开一个服装店,想穿什么穿什么。她爱美,一同逛街,多半转的都是服装店。我陪她逛服装店可以,她陪我逛书店会头疼。 可是,我们几年的友谊没有因此减少分毫。 宽广的包容,是人生的绿色通道。 顺道逛了逛一个休闲鞋店。新上市了很多休闲鞋。坐在店里试了两双,友买了一双黑色包花边的,我买了一双乳白和灰蓝拼接的。立马换下。 呵,女子对于美,总是很贪婪。迟一点拥有都觉得亏。 踩着新鞋,旧的也不能扔啊,还没喜新厌旧到此等程度。亦无这样奢侈的资本。只好拎着,去逛菜市场。对于菜市场,我有独特的偏爱。虽然并非下厨的高手,具体表现为:如果朋友在一起于谁家小聚,肯定我属于集体反对下厨的人。但我对菜市场的亲近丝毫未减。 我喜欢菜摊上堆积的色彩,红的,绿的,紫的,白的,自然而真实,像俗世烟火,平凡但踏实。更可以让我肆无忌惮地回忆童年母亲的菜园。还有故乡旷野一马平川的铺展。所以,即使什么也不买,我也喜欢从菜市场的这头逛到那头,再逛回来。 友要买茄子,我最讨厌吃的东西。指着离茄子不远的南方才有的包包菜,讨好地说:“买这个吧,放点瘦肉炒,可好吃了。”友半信半疑:“真的吗?这什么菜,我还没见过。好吃吗?听你的。”于是,乐颠颠地买了南方的包包菜,又买了一点咸菜。大言不惭地对友说:“等着啊,一会儿我给你做肉炒包包菜,包你喜欢吃。” 其实这菜我也很久不曾见,今日邂逅,岂肯放过?幼年时,这个东西,除了可以新鲜时炒了吃,拌了吃,还可腌成酸菜。反正,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植物,在娘的手中,总是花样百出。 想着一会就能品到记忆中的味道,偷着抿了抿嘴唇。 也许,除去文字给予的光环,其实我真的只是个俗世的女子,世俗得不能再世俗,喜欢一粥一汤的平淡生活。会为清晨的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一杯热牛奶,一个新煎荷包蛋饱含情意。 还有,洁净的玻璃,碎花的窗帘,几缕阳光。 还有,温柔的眼神,道别时的一个轻吻。 这是生命沿途的花朵,叫不上名,算不得绝世惊艳,却美丽非凡。 贪婪吗?没有吧?简单吗?未必。 回家的路上,买了一个菠萝。让摊主削干净,回家只需用盐水泡一小会儿,切成小块,就是美味果盘。顺道,又买了两个西红柿,准备糖拌柿子。趁摊主削菠萝的空档,转脸对友一本正经地说:“一会儿菠萝一人一半,谁不吃完罚谁洗碗。” 她撇撇嘴:“懒虫,算你小孩吃粑粑,我吃完了一半我也洗碗。” 乐得我眉开眼笑。有想亲亲她的冲动。嘿嘿。 晚上,我下厨,炒了瘦肉包包菜。其实不好吃,有点咸,因为下厨做饭的日子屈指可数。和娘的手艺十万八千里。不过,友吃得夸张。她一向体谅人,尤其我。 洗手做汤羹,想来,很多女子都有此天赋,端的是,有没有甘心的人。 一段问答,记忆犹新。 “丫头晚上吃什么。该不会是方便面吧?” “干嘛吃方便面,我煮粥。” “粥是个好东西,养身。” “晚上我没煮方便面也没煮粥。吃的米饭,哄你。” “就知道欺负老哥。” “那是自然。不欺负你欺负谁。”我不欺负你谁欺负你我都会嫉妒。 很想有一人给你煮粥喝,清晨,亦或身体不适时。 那该是一个幸福的女子,你幸福,所以她幸福,她幸福,所以,你幸福。 然后,我们都幸福。 真是美丽。 想起这些话的时候,阳光落下幕去,月华已然要姗姗。送友到公交站。她回家。 有些淡淡的情绪,若花静静的开。 我相信明白的一定会明白,就像风儿明白云朵。 这样的俗世,有古镇老街微雨黄昏懒散的诗意和野铃兰的香。 我喜欢。 晰子2009.3.18日午时 [music]http://www.yzkids.net/music/04.mp3[/music] [ 本帖最后由 冷晰子 于 2009-3-22 12:25 编辑 ] 很赞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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