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好吃的饭包儿
2022-01-11叙事散文黑龙江小龙女
饭包儿是满族独特的食品,又称“吃包儿饭”、“吃菜团子”。传统做法是:将白菜叶子放在手掌上,再把已煮熟的米饭(过去以小米饭为主)、炒菜和小葱、大酱放在上面,用双手将菜叶合上,或包成长卷形,以手握而食之。传说老罕王努尔哈赤带八旗兵去攻打抚顺,待……
饭包儿是满族独特的食品,又称“吃包儿饭”、“吃菜团子”。传统做法是:将白菜叶子放在手掌上,再把已煮熟的米饭(过去以小米饭为主)、炒菜和小葱、大酱放在上面,用双手将菜叶合上,或包成长卷形,以手握而食之。
传说老罕王努尔哈赤带八旗兵去攻打抚顺,待打了胜仗,攻进抚顺城,老罕王没有下令休息,而是指挥八旗兵乘胜追击明军。开拔时,老百姓刚刚做好饭。有一家媳妇看到饿着肚子的士兵要走,急中生智,到屋外拿一些刚晒蔫儿的白菜叶子用水洗一下,铺平,把已经做熟的带有肉菜的饭盛上一勺子,用菜叶一包,做成大菜团子,交给士兵们每人一个。
老罕王为追击明军,没让士兵吃饭,他自己也饿着肚子。等他领兵追出几十里,又遇上一场大雨。这时候的队伍已是人困马乏,饥肠辘辘。老罕王命令士兵休息做饭。然而大雨刚过,地是湿的,柴也是湿的。老罕王又急又饿又没有办法。士兵们纷纷将自己怀里的菜团子献给老罕王。老罕王双手捧着菜团子大口吃起来。吃饱以后,他问这菜团子是哪来的,士兵们如实向他做了汇报。
从那以后,凡遇行军打仗,老罕王就让老百姓做菜团子给士兵带上。这一作法慢慢变成民间的习俗,并一直流传到今天,已有几百年的历史。
在我住的小城菜市、或者广场一隅,总有大排挡在街边经营小吃。为移动方便,摊主多数在手推车上操作。每次路过卖饭包儿的餐车,无论想不想买,总要驻足观察,一为饱眼福,二也为“学艺”。
推车上横铺着木板,上面摆着几个大盆,内装着大米豆饭、二米饭(大米、小米掺在一起煮),后面立着玻璃柜,内置几个盘子,装着切好的拌菜,一般为香菜、葱花、土豆泥、花生米、火腿肠等,几个装有熟油、大酱、辣椒酱的深碗。
来往的路人,想吃饭包,就在玻璃柜前面俯首,指指点点,带着透明手套的摊主,端着拌饭的盆,麻利地在各种拌菜间蜻蜓点水般抓取,随着顾客嘴里吐出的菜名完毕,饭包的原料也已准备停当。右手在调料间几次起落,口中相询顾客食味的喜好:放不放辣椒,吃不吃大酱等,听到回答,动作婉转、连贯,无丝毫踌躇、停顿地把菜饭拌均。边上的助手早在一个塑料小盆上套了塑料袋,摆好一片白菜叶,摊主把拌好的菜饭一股脑儿地倒在菜叶上,拿起塑料袋双手一合,尽管菜叶的边角处没能捏紧,有几处纰漏,但外面的塑料袋真是好替补,一个饭包儿就出炉了。食客们不用座位,像拿根冰棍般张口就咬,边吃边走。
我观察了一会儿,却见摊主的手,不去光顾玻璃柜内稍远处的几样菜品、调料,便提出疑问。原来,刚才的配方是约定俗成的,而加远处的几样,便类似结婚筵席的“小炒儿”(北方婚宴中,专给娘家人吃的好菜)。享有“尊贵”也不麻烦,只要舍得付钱,加花生米、在原基础上付费五角,加火腿肠则需一元。错落有致的档次,倒令人多了几种选择的余地。
饭包儿好吃却又不甚流行,光顾者多为学生、民工、或者不拘小节的大众,一手捏着饭包儿,一手拎着矿泉水倒也便宜。鲜见西装革履的绅士、衣着鲜亮的女士在路边大嚼,想饱口福,就得打包,大塑料袋里装着小塑料袋,用手拎着匆匆而过。更有带孩子遛弯儿的老人,孩子吃不完的饭包,他们接过对着花坛或者树丛大块朵齑。
我外出办事,将近饭时,偶尔买上一个饭包儿细品,边吃边按自己口味批判着吸收,以便自己动手做时,改进拌菜的品种与比例。
中秋已过,陆地菜渐少,价格提高。节气,正是吃饭包的好时候,香菜大批上市。地里的白菜已发全叶子,尚为“抱心”,像绽放的花瓣。但这样的二成品,却是做饭包的好材料。卖的便宜,用着可心。
兴趣所至,我便下厨,白菜、香菜必不可少,而其他辅料则按照自己喜好灵活配比。像学习中抓到了规律与精髓,形式上的千变万化已经不离其中。每次饭包儿的拌菜都充分利用手边的菜品,更有自己别出心裁的创意,次次绝不重复。看着爱人吃的啧啧称赞,我总要报出这顿饭的市场价,吃着实惠、经济,会做饭、持家的骄傲溢于言表。
但是女儿对于饭包儿却不喜,她不喜欢吃拌在一起的饭菜,并且从来不吃大酱,更不得意香菜的味道。尽管饭包儿好吃,跟她却是无缘。我跟爱人吃的不亦乐乎,她总是捧着一碗白饭,吃着剩菜,味同嚼蜡。
饭包儿是多样菜品的综合,我于这种吃法中体会到圆融的和美,此时的饭包儿,不仅是美味小吃,也包含了对生活的感悟,岁月流逝中精华着对生命过程的体验,待女儿能有兼容的品格,她便真正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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