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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一声问候,一份快乐

2022-01-11叙事散文隐雨

??有时只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却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如一个电话,一声轻轻的问候。
??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这是第一次给她老人家打电话。尽管没说多少话,我和外婆的心里都很开心温暖。我想当她接到是我的电话后,惊喜之余一定充满了幸福。
??外婆老了……
??有时只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却带来了无限的快乐。如一个电话,一声轻轻的问候。 ??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这是第一次给她老人家打电话。尽管没说多少话,我和外婆的心里都很开心温暖。我想当她接到是我的电话后,惊喜之余一定充满了幸福。 ??外婆老了,我问她多少岁了,她笑着说七十多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只能看清事物的轮廓甚至眼前一团黑。好几次因为眼睛不好出了好几次事故,不是手摔断了就是被东西拌倒摔得腰酸背痛。 ??家里就外婆一个人,泠泠清清的。我说你到外面走动走动,跟人家聊聊天,她说眼睛不好使,偶尔邻居家的老人找她拉拉家常。我问舅舅舅妈是不是经常打电话回来。听到这个问题,外婆没出声,她的心在往下沉,眼泪在眼里打转。舅舅舅妈前年出去打工,一年难得回家一趟,只在春节回家看她老人家一回。我问他们会经常寄钱回来吗?外婆一个人在家一个月尽管生活费不多,但一两百总要的。菜要买,油要买,日常用品要买,反正与生活有关的都要买,没钱是不行的。外婆老了,不能下地种菜。外婆说会寄,但不是很多。外婆说这话的声音很小,我想她是不愿说的,说了心里难过。我说舅舅舅妈真是的,出去这么久了连这点钱也不寄回家。外婆说他们难,到处都要花钱,以前欠人家的钱也要还。她说她苦点没关系,她老了,吃不了多少,一个月只须用一点钱,只要他们过得好就行。我知道外婆在为舅舅舅妈说话,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况且外婆只有舅舅一个儿子,事事都为他着想。我说生活上不能太省,没钱了我们后辈寄点回去,生活上过不好,身体会很快垮掉的,特别对老人而言。听我这样说,外婆很高兴,说我们长大了,懂事了。她还说起我们小时候的样子,经常在外婆家玩,那时的我们还小,没想到现在都长大了。她说看到我们这些后辈她真是高兴,这是她的福分。我说这是应该的,况且小时候外婆对我们是那么好,有好吃的总不忘我们,现在她老了,照顾关心她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放下电话,感觉全身舒展了开来,快乐幸福萦绕在身上。跟其他大的事情相比,感觉这个电话这声问候比什么都重要,带给我的快乐比什么成功金钱都大。 ??躺在床上,想起刚才这个电话,我想起了小时候跟外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外婆是个苦命的人,在她五十多岁时外公就离开了她,留下她和几个张着嘴要吃饭的小孩。当年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而且身边不是一个人而是七个人,一个儿子六个女儿。外婆没退缩,而是挑起了这个在承受能力之外的担子,忙里忙外,硬是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后来母亲也经常跟我说起小时候的艰难生活,说那时他们的生活真是苦,苦得不知道怎样说,从哪说起。我想作为一家之母的外婆更是苦了。在我的脑海里,我也无法用语言描述当时他们的苦,我没经历过那个时代。 ??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带我到外婆家。每次去都很热闹,另外几个姨也都会去,事先她们都约好了。外婆家离我家不远,翻过一座山就到了,在我家大声喊一声对面也能隐约听到呢。每次去赶集,母亲总要先去外婆家看看,有什么新鲜蔬菜总要带点给过去。母亲是个勤奋的人,也是个孝敬的人,她说外婆以前生活过得艰苦,现在要好好孝敬她,不然她心里会不好过。母亲还告诫我们大了也要好好孝敬老人,不然会遭报应的。 ??每次去外婆家,总要留在那里吃饭。在那吃饭就像在自己家吃饭一样,没一点拘束,菜多菜少没关系的,只要在一起热闹高兴就行。 ??外婆家还是我的避难所。小时候,母亲经常跟父亲吵架,一吵架,母亲就往外婆家跑,除了外婆家母亲也不知道往哪跑。一天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母亲又和父亲吵架了,因为父亲赌博又输了。母亲没带什么东西就跑到外婆家去了,父亲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只留下我一个人,空荡荡的屋子冷冷清清,晚上也没人做饭给我吃。这时我想到了外婆,去那里肯定有饭吃的,还能在那睡一晚。我摸黑到了外婆家,看到我那可怜的样子,外婆抱着我,叫我不要哭。吃过饭睡在外婆家,一晚上睡得很香,第二天外婆叫母亲跟我一起回家去,说以后再也不能让我饿肚子了。 ??后来,我们长大了,上学了,一点点离开家,离开外婆,生活在另外一个个陌生的城市。可那些曾经给我们带来快乐的日子,永远忘不了。好多次,在异乡散步,望着上空皎洁的月亮,想起外婆,想起眼睛越来越不好使背越来越驼皱纹越来越深的外婆,想起她微笑着叫我的乳名,我的心酸酸的,眼睛开始潮湿。可能以后我们很少陪在外婆身边,但我们不能忘了外婆,想她了,打个电话给她,跟她讲讲我们的生活,快乐或悲伤,问候她一声,叫她注意身体。我想,正是这一声声问候,一个个短暂的电话,将带给我和外婆一辈子的幸福和温暖。这样的一声声问候,我们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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