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句子:源源本本(2)
2022-01-11经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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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
想小时候,生病了,浑身没力气,不用去上学,在炕上躺着。阳光毫不吝啬地盖在身上。那应该是一个秋天。金黄色的秋天,不冷不热的秋天。妈妈在另一间屋子里给我冲蛋花或者是做一碗手擀面,里面还要卧上一只荷包蛋。香味和阳光一样弥散在所有房间。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可是内心却装了满满的安全感。
绿萝
这株绿萝是从一个朋友家里移来的。起初我把它们放在上一个办公室,窗台的一角。每天早晨看见它们,都会给它们浇点水。后来换了办公室,黄姐就把它拿到了厨房,放在了小雅间的酒柜上,还重新换了土。那段时间,它们果然焕发了新的生机,一连长出好几片嫩绿的叶子。
而再后来,黄姐离开了这里,它们又重回到我手里,我就把它们放到了宿舍。这些日子,忙,总是忘记给它们浇水。直到前天,我忽然发现角落里的它们都蔫了。花盆里的土干得一点水分也没了。我赶紧取水来倒入盆中。心中满是悔意。
我不是没养过花草。小时候,家里的花草也是不少的。虽然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花卉,像蜀葵、美人蕉、鸡冠子花、死不了等等。但每到夏天满院子都是绿肥红瘦的。
的确,我有太长时间没有打理过这些小生命了。一直漂着,它们跟着我也无疑是受罪。而此刻我是盼着这株绿萝快些长大的。还好,这两天它们又重现生机,叶子也挺壮起来。不过,距离换一个大点的花盆,我想还得一段时日。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人越长越大,而有些事情却如影随形,想忘也忘不掉。就像直到现在,每次吃饼干,总会想起孟庭苇在黑白电视机里唱着“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流着眼泪”。因为那个夏天傍晚,爸爸给我们买回一箱又薄又脆的饼干。饼干是我们乡里一个小作坊做的,价格便宜,好多人家都会买一些给孩子当零食或者早餐。而那个傍晚,爸爸进门的时候,电视里的点播节目正放着这首歌,直到爸爸把箱子打开,饼干的香味迎面扑来,这首歌还一直唱着。那个傍晚变得那么美好。
什么重要,也不重要
给妈妈电话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天上了。妈妈正在包饺子。她说以为我今天会回去,还准备了素馅。
最近公司比较忙,虽然效益不好,但是为了迎接审核,还是忙得乱七八糟。我逃不掉,做了好多子虚乌有的资料。头都大了,还没弄完。
妈妈最近身体不好。我想回家看看。这是件正经事。但现实就是这样,这些凭空捏造的假货却比真实的感情来的汹涌。它可以换回利益。在它面前,所有其他的,都得让路。
什么重要,什么最重要,我们能分清楚,却不能去选择。
月亮圆了。没人关心,上面是否住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月圆夜
我打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进来。月光很好看。火车又过去了。轰隆隆。我想你。你还会想我吗?
感冒,咳嗽不止。可烟还是放不下。心情也不好,病就好得更慢。
听见鸟鸣。这些不见身影的家伙,肯定也被这月色俘虏了。没有了以往的炎热和阴郁,现在是清清爽爽的世界。它们栖身在这样的天空里,声音自然也会更加动听。
我把窗帘卷起来了。只是想,我一扭头就能看见月亮。
绣春刀
《绣春刀》。路阳导的。前些日子看过央视的电影新力量推介盛典,有这部,不过风头全让韩寒和郭敬明抢了。满屏都是“韩郭零交流”,事实真这样吗?
韩寒的《后会无期》看了,没看完。不过里面的段子成天在网上飞,想不知道都难。《小时代》没看,但是那首《不再见》还是挺好听的。
再说回《绣春刀》,我想说的是,现实与诗意,它都有了。赵靖忠让沈练三兄弟去杀魏忠贤,卢剑星说的那句“咱没银子没路子,靠的就是机会,机会来了就得抓住了”很现实;而在最后,三兄弟的对话却又充满了诗意,尤其靳一川的那句“我想看看人少的地方什么样”,足以让人回味些许时候。
说是今晚有大雨。狂风已开始敲打我窗,雨还未来。我就不等了。
酒歌2014
看到很久之前的一首诗《酒歌》,是当时和朋友们一起写的同题。如今再看,我非但没有成为那个让青瓷碗唱歌的人,也没有成为那个劈柴喂马的人,而是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热烈,不勇敢,总想着出发,却一直困守在原地。
酒歌2014
今晚,我们将退居另一个朝代
做一次局外人
我们围炉而坐,把酒当歌
来,我先敬大伙儿一个
趁炉火正旺。来,来,来
清洌洌,一饮而尽
听,青瓷碗都在歌唱这个夜晚
我们起身,扭晃到彼此身边
让我们和青瓷碗一起歌唱
唱到,谁也找不到我们
我们自己也找不到
我们将次第沉入梦乡
最后清醒的那一个
千万不要忘记
去外面劈些柴,喂喂马
2014.8.5改
秋天的傍晚
天是晴的。头顶的蓝,蓝得纯粹;天边的火焰红,红得热烈。
我戴着耳机听着宋胖子的《斑马斑马》,走在工业园区唯一宽阔的马路上。慢慢地走,就像在校园时那样。我还是点燃了一支烟,虽然感冒还没有彻底离开我。
路边广场上,几个赤膊的少年正在打篮球,相互追逐,额头滴下汗水。
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会不会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得干干净净了。
这个年纪真奢侈。他们能把秋天过成夏天,也能把冬天活成春天。
如果在以前的村庄,这个时候,各家的屋顶上应该会升起炊烟吧。而307国道上那么多的车来车往。他们是回家,还是去往远方?
往回走,路灯一盏一盏,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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