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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初秋】秋声很甜

2022-01-12抒情散文刘彦林
一个酷热的季节戛然而止,另一个相伴着秋声的季节走向纵深——又是一年秋天莅临。风一吹,属于秋天的声音在大地上訇然响起,一切并不需要繁复的前奏,而隆重的演出就在任何一处舞台上展示美好而奇妙的和声,碰撞着喜欢聆听自然界弹唱的耳廓,那种清澈之声能够……

一个酷热的季节戛然而止,另一个相伴着秋声的季节走向纵深——又是一年秋天莅临。
风一吹,属于秋天的声音在大地上訇然响起,一切并不需要繁复的前奏,而隆重的演出就在任何一处舞台上展示美好而奇妙的和声,碰撞着喜欢聆听自然界弹唱的耳廓,那种清澈之声能够濯洗灵魂之尘,这多么让人感佩啊!
秋声,先从风的口哨中起步。风遇到任何罅隙和孔洞,就吹出笛鸣之声,或低沉,或尖利,或短促,或悠长;风也命令树叶配合它的赛事,树叶为手,轻轻地拍打,飒飒之声恰似浅笑盈盈,又似交头接耳的私语;风大时,树身摇晃树叶之响,哗哗啦啦,噼噼啪啪,更如笑声爽朗,口诵诗词歌赋,铿锵有力,余韵缭绕,给人欣赏舞台话剧的享受。清风有手,树叶为琴,如玉如珮,境界高妙……
秋声,也从林蝉的啼鸣中升腾。夏蝉的嘶鸣尚有余味,秋蝉已经进入角色,开始风格迥异的演奏。此前,夏蝉声嘶力竭,有着冲锋号似的嘹亮、宏阔和辽阔,把夏天渲染得热情而奔放,而秋蝉则改换器乐,使上了一把古典琵琶或是上好的古琴,手法多变,乐音跳跃,且伴随着隐隐的沙哑或者杂音,犹如西洋乐器中的萨克斯,吹奏着一曲中国化了的《回家》。秋蝉更喜独奏,东边要收尾,西边已发声,南边、北边穿插其间,此起彼伏,更像重唱,复调相和,弦音复多,丰富而多元……
秋声,更从雨滴敲打的混响里缔造出奇妙。风声里有香——草木之味,芬芳馥郁;蝉声里有茶——意趣之茶,味厚耐品,而雨声则多了蔗糖之味——甜,这个让人心动的词。“火老虎”还在发威,酷热还在持续。盼了多日的雨,真让人望眼欲穿。不曾料,清晨却被雨声唤醒。窗外雨声绵密,若有若无,宛如梦呓,又似情话,雨棚上已是轻慢随意的鼓点,叮——叮——咚,保持着舒缓的节奏;或是更舒缓的“四步”,咚——咚——叮——叮:更如雨敲打出的广场舞版《江南》。雨声咏叹调,清凉从窗而入,清梦自又来,恍然咀嚼出了其中的“甜”美。
哦!秋声有画,秋声如诗,秋声里有更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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