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新加坡

　　梦回新加坡
　　董树明

　　昨天晚上，我梦见我又回到了新加坡，回到我住过的组屋，后港和盛港，还有购物中心的巨大雕塑：大海船，船长，王子一一在梦中显现。醒来一看，我仍然在自己家里，我的新加坡呢？我魂牵梦萦的新加坡呢？回忆吧，写吧！把记忆深处的新加坡写下来！

　　2004年2月，女儿带着她儿子去了新加坡。那时候，新加坡是全球唯一一个接受小学生留学，并允许家长陪读的国家。早在八十年代，就有同学把妻女送到新加坡读书的先例，那时听说这事，在惊讶的同时，想到的是家长的身份地位及经济基础。我那同学当年是一个国际大饭店的董事长，月薪十万以上。

　　跟我们这些小人物距离太远！而且觉得去新加坡这事跟我们毫无关系。想去新加坡的念头一点也没有。没想到，二十年后，我的小外孙也到新加坡读书去了！而更没想到的是，女儿到新加坡刚半个月，就收到了她在缅甸认识的澳大利亚籍的联合国官员杰瑞米先生的邀请函，聘请她到联合国禁毒署驻缅甸办公室担任禁毒署专员的高级助理。于是，陪读这个重任就自然落在了我肩上！

　　女儿作为先驱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租房，找学校，乘公交……我去后，一切照章办事，毫不费力。

　　当时，我们住在后港，学校在盛港，离得不远不近——走路太远，坐车太近。要知道我们可是拿着人民币来新加坡消费啊！当时的汇率是一比五。即，五元人民币换一元坡币。这样一来，我每天送小孙孙上学，去，两元，我回，一元，下午接，我去，一元，回两元，共六元，折成人民币就是三十元！真是触目惊心！后来改成送孩子走后，不回家，而是去图书馆看书，放学过后接上孩子一起回家。这就省了两元新币，但每天的接送费仍需二十元人民币。

　　新加坡的主要特点是，小和热。说小，是因为新加坡一个城市就是一个国家，国土面积719.1平方公里，人口五百六十多万。只相当中国的一个县，特小。说热，是新加坡属赤道多雨气候，常温三十三度，夏天则到三十七，八度。地面温度能达到四十多度。而新加坡的设计者，则巧妙地避开了这两个特点，不是国土面积小吗？就往大里发展！先说学校，新加坡所有的中小学，都不建围墙，而由铁丝网代替，这样，既避开了热，又比建围墙节省了很多地皮。还有，新加坡只建学校需要量的一半，也就是说，比如整个国家需要一百所学校，而只建五十所。学生就分两批到校上课。早班，早上七点到下午一点，午班，下午一点到六点。这样一来，最大限度地利用了学校这个空间，既节省了大面积的土地，又避免了房屋太多而造成的闷热，真是一举三得啊！

　　学校的教学楼也是依照宽敞凉爽的理念设计的。首先是走廊非常宽敞，楼梯转角的地方足能摆一桌麻将。楼梯比中国的宽一半。校园内有三栋教学楼，共有四副楼梯。还有食阁，因为学生要在学校呆六个小时，是必须要加餐的。有一所学校，一个二年级，九岁的孩子甚至承包了学校食阁，不但挣够了自己的各项费用，还能支援家用！教学楼外则是体育场。凡体育项目所需的一切，都应有尽有。整个体育场自然都被围在铁丝网内。 　　学生的休息场所，就是走廊！学校内部，到处一尘不染，学生到校，把书包往地下一扔，就势往地上一坐，就可以休息，做作业，聊天玩耍。——因为教室里还有人上课，只能在外面玩。这宽走廊的好处多多：避免了下课拥挤；有学生休息的地方；宽敞，自然凉爽。

　　新加坡还有一个令人惊叹的情况：没有农业和畜牧业。因为土地资源不占优势，就用有限的土地资源创造最大的经济效益， 以使国家发达富强，人民富裕。新加坡的粮食，蔬菜水果肉类禽蛋全靠进口。 　　我刚到新加坡时，觉得我们住处地处郊外，老问女儿，市区在哪里。从后港到盛港，一路都是林木草地，美自然是很美，可还是郊区 (注意，没有庄稼地)。

　　后来我们搬到盛港居住，离学校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这样不但省了每天二十元的车费，还省出大量时间，让我来了解新加坡。

　　在图书馆看到一本《今日新加坡》，上面的内容使我向往不已！ 　　那些陌生而又有点古怪的地名，令我十分好奇！例如，淡滨尼，大巴窑，波纳维斯达，马林百列等等，还有两处特殊的地方：中国城，又名牛车水。因为新加坡是滨海城市，淡水珍贵，有人就赶着牛车来卖淡水，故名牛车水。虽然半个世纪前，淡水供应就改成自来水，但名字仍延用至今。另外一处特殊地方，是红灯区芽笼——一个嘈杂的地方。

　　出于好奇也为了了解新加坡，我送孙子上学后，(孙子上下午班，一点至六点。)就到离学校不远的公交总站，随意上一辆车，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又换一辆车从终点站又坐回来，只要花两，三坡币，就能参观好多地方。比一百八十坡币参加旅游团的一日游，划算多了！ 　　无论坐哪路车，去哪儿，一路都是一派热带风光！草地上，繁花点点，那些棕榈，象脚树，椰子树，榴莲树，以及我叫不出名字的树，都高大挺拔，威风凛凛！那是没冬季的热带太阳呵护的，是赤道的雨滋润的结果。特别是那漂亮的旅人蕉，向上伸着她们宽大的手掌，像是在炫耀她们美丽的身姿，也像是在向我们这样来自异国他乡的陌生人打招呼，以示她们的友好！

　　看着这样的美景，那种离开祖国，离开亲人的落没心情一扫而光——在这么美好的环境里生活，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享受这一切呢？ 　　但是，这美景也发生过不少意外。有些游人不经意地把啤酒瓶乱扔，太阳一照射，啤酒瓶就成一个凸透镜，强烈的聚光射到植物上，立马引发大火，虽说大火被扑灭，烧焦的地方也铲除并重新种植，但一路上仍然能见到一处处焦黑的地方。

　　到了终点站，那是另外一个地区了。新加坡把我们叫的小区叫做“组屋”。两座组屋之间，有很远的距离，这段路上全是热带雨林和草地。都有着美丽非凡的景色。

　　小一点的组屋，一般都围成一圈来建造，中间是儿童乐园。而大一点的组屋，中央就不仅是儿童乐园，还有超市，供人休闲的凉亭等等。但不管组屋是大是小，都不建一，二楼，这也是为了避热，省地皮。新加坡的组屋一般都是二十四层楼，我奇怪下面这些柱子，如何撑得起这么高的楼？要知道，这些柱子都是长方形的，不太粗的，甚至有点过于细！组屋下方的空间可以当大路走，也可以作为居民活动的场所。包括操办红，白喜事(就在我们楼下，有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因为失恋，从十三楼纵身一跃。他的灵柩就停在我们楼下，吓得我好长时间不敢过去那边)。新加坡是个国际化的国家，华人最多，占百分之七十多，其次是马来人，印尼人，印度人，欧美人……各个不同的民族都有各自的习俗，而每一种民族过节，全国都要放假，所以新加坡人，一个月最多工作十来天，(因为还有法定的假日)。而且这些节日，新加坡居民都要聚餐。各个民族都要按自己的习俗做饭，所以楼下这些宽敞的地方就成了居民们的厨房和餐厅。我真是由衷的钦佩这些设计者，用这种方式解决了地皮少，及气候炎热的问题！

　　可惜我在新加坡那段日子，新加坡人都不兴跳广场舞，(因为天热，他们都不爱动)，不然这里就会成为最佳的跳舞场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助公交车游，我总算对新加坡有了一些认识。新加坡是个城邦国家，无省市之分，只有五个社区：东西南北中，这五个区我全去过。我走过的地方，甚至比新加坡本地人还多！这也难怪，本地人没事老坐公交车上干什么，只有我这样既不工作，又不读书的闲人才会这样做。刚来时看的那本《今日新加坡》上所提及的地方，对我已不再陌生。比如，牛车水，又名，中国城，就是新加坡的唐人街。新加坡本来华人就占百分之七十多，所以唐人街的意义就不大，但把中国城建设得像清朝那样古色古香，走进牛车水，就像穿越回清朝一样，这就别有风味儿了！！那么，以前淡水少，还要用牛车拉来卖，现在又为何多了呢，可以从自来水管汩汩流淌？原来，新加坡建立了两大水系统：建立了把海水淡化，成为可以民用的淡水系统；建立了污水循环系统，把污水净化为洁净水。这两大系统令我这个土包子瞠目结舌！怪不得我用的房东家的旧烧水壶是外面暗黑，里面晶莹剔透！另外，新加坡还修了三个大水库，用来蓄存被洁净的水。我曾去三个中最大的麦里芝水池玩了一趟，一眼望去，无边无涯，完全像大海而不像水库！(他们把水库叫做水池)。本还想去第二大水池——实里达水池看看，但不知该坐哪路车就没去成。 　　新加坡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是总统府的所在地乌节路，这里有新加坡最高档的宾馆，饭店和商场。每当逢年过节，总统府还供游人参观，总统纳丹会出来接见民众。(当时，新加坡的总理是华人李光耀，付总理是新加坡马林百列人吴作栋。这位付总理很接地气，只要有任何事情都能到马林百列去找他，而且能得到他的帮助。总统则是马来西亚人纳丹。)于是，2004年，8月9日——新加坡独立日，我带着小孙子兴冲冲去了！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轮到我们交钱进去(本地人不交钱，外地人交一元坡币)。进去一看，是一片很大的草场，草场的最里面，才是总统府。可我的小孙子这时渴了——我竟然蠢到没带水！要知道，在新加坡这种热地方，不带水是寸步难行的，像我们这样要出去一整天，至少要带二千毫升水！若要出去买水，价格是中国的五倍不说，买了再回来排队，恐怕还没排到，总统府就关门了！因为十点以后就不再放游客进去，人满为患嘛！加之那天我换了一双洗过的黑布绣花鞋(我在新加坡穿得很中国，时常穿一身唐装，脚上一双绣花鞋，往街上一走，注目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开始没注意鞋已经缩水，到了总统府，脚已被夹得迈不出去！没办法，只好放弃这次参观机会，打道回府！可我一步路也走不了，干脆，脱了鞋，光脚走！就这么着，我一手提鞋，一手牵着小孙子，置四周异样的眼光于不顾，目不斜视地光着脚走出总统府，穿过一个高档商城，到达商城门口的公交站，回家了！ 　　乌节路上，还有两处繁华地段：莱弗士坊和淡马锡。莱弗士坊的广场上有一座巨大的雕像，这就是英国的殖民者，东印度公司的顾员斯坦福、莱弗士。莱福士自1898年登陆新加坡，就成为该地总督。莱弗士坊似乎是一个美食城，因为它有好几栋华丽的高楼，而这些高楼内部，都是高档豪华的餐厅，有卖鸵鸟肉的，鳄鱼肉的，肉骨茶的……好多我们小老百姓不仅没见过，连听也没听过的食品。只从门口的广告上看到肉骨茶就是我们的排骨汤。两条半尺长的排骨(不砍开来)，两瓣只脱了外皮的大蒜，外加一杯绿茶，就买120元坡币——这是最便宜的一道菜，折合人民币六百元！ 　　新加坡的生意场上，卖得最多的就是吃食，到处都有食阁。因为新加坡人认为把几个小时的时间花在做饭上实在不划算，所以几乎所有的白领和学生(小学生除外)都在外面吃饭。做饭的只有家庭妇女和收入较少的人。 　　至于莱弗士坊的那种高档饭店通常什么人光顾，就不是小老百姓能猜到的了！ 　　淡马锡名字很特别，我专门去了一趟，除了雄伟的高楼大厦，就是美丽的绿化带，我对淡马锡的印象是豪华，漂亮，清爽，宽敞。 　　总统府，莱弗士坊，淡马锡都在乌节路上，只是中间隔着新加坡最大的地铁站——多美歌地铁站，有四层。这就是新加坡的中心，相当于中国的北京。其他的东西南北中区，就相当于中国的小县城。

　　除了乌节路，其他地区都是平民居住的地方，例如，大巴窑，小印度，波娜维斯塔，勿落，兀兰，裕廊东，大士等地，比较这些地方，我去得最多的是淡滨尼，因为那里有个英国领事馆举办的英语班，每个周六早上，我都要带小孙孙去学英语。

　　从盛港到淡滨尼的路上，风景出奇的美！原野上丛林密佈，设若只有绿色，便显单调，最妙的是街心花园里一簇簇粉色的三叶梅在怒放！仅仅是最普通的三叶梅，就把整个原野点缀得风情万种！路两旁一条幽静的小河，从路下面横穿而过。四周的景象沐浴在阳光下，静谧而又安详，真是美得令人心颤！

　　两年的英语学习，初看，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见他学习成绩有多么好。但他回国后读中学及去签证时都被问及在哪学的英语，中国英语不是这样的。中学的外教和美国的签证官，都称赞他是正宗的美式英语。可见在新加坡学的这两年英语，为他日后去美国留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新加坡两年以后，那本《今日新加坡》所提及的地方，我全都去过，甚至没提及的小地方都去了不少。而这些地方最值得一提的是新加坡最大的公园圣淘沙。圣淘沙位于新加坡最南端，本是个独立的小岛，一座飞跨南北的大桥把小岛和新加坡本土连在一起，所以坐公交就能直达圣淘沙。圣淘沙不收门票，只是高空观览车收十五坡币。乘高空观览车可居高临下欣赏全岛风光，这岛很大，要靠自己走着去玩，一天时间绝对不够！若舍不得出十五坡币乘高空观览车，也可乘免费的地面巴士，你可以任意上任何一辆巴士，都可以把你带到任何一个景点。

　　圣淘沙岛上有两个收费相目：蜡像馆和水族馆。蜡像馆的蜡像，尽管微妙微肖，但毕竟是静止的。水族馆就不同了，各种各样的水族，在水中欢跳游弋，那巨型的河马若向你迎面走来，会吓得人连连后退！那细小的亮晶晶的鱼又能让你赏心悦目！而我最欣赏的是一条巨型的鱼，那鱼起码有三米长！从你的头上游过时会吓得你头皮发麻。而最奇特的是他的嘴。他的嘴和眼睛是在头的下方，而且嘴唇竟然是鲜红色，且面带微笑！显得美丽而又诡异！我们什么也不看了，只盯着笑鱼看。(我们叫他笑眯眯的鱼)拍了他各个角度的像。后来我又去过圣淘沙两次，却再也没见过那条鱼，不知他是被转移了，还是……不敢想！

　　圣淘沙有一个很大的浴场，沙滩上的沙子又细又滑，真是玩游戏的好所在！躺在沙滩上比躺在席梦思上还舒服。晚上人们都把带来的毛巾铺在沙滩上，一直睡到大天亮！我们当然也不例外。新加坡虽热，却很少有人游泳，我在圣淘沙玩了两天，游了两次泳，都只有我一个人游。沙滩对面有一座小岛，可能是人工修造的，一块块巨大的鹅卵石围成一圈，中央种满各种热带植物。我几次想游到小岛上，但那些石头的缝隙太大，我怕里面全是蛇，那些石头的原封原样也证明从没被人攀爬过。我自顾自地游着，一滴海水溅进我嘴里，哇！无比的咸！想起二十多年前，去北戴河游泳，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大海，心想，我到要尝尝海水到底有多咸，喝了两口都没喝出咸味儿，直到第三口，才有一丁点咸味儿。心想，海水不过如此而已！但这次不过一丁点，就咸得我连土口水，南太平洋和北太平洋竟有这么大差异啊！圣淘沙最突出的景点是一尊巨型的鱼尾狮。这是新加坡的图腾。据历史记载，在十四世纪，苏丹王朝统治时期，苏丹王子在游历新加坡四周的群岛时(新加坡周围有六十多个岛屿)来到最大的新加坡岛，(那时还是一个无名荒岛)看到一种异兽，本地人告诉他，这是狮子。苏丹王子认为这是一个吉兆，就向父王要来了这个岛的统治权，并用梵语给该岛取名为新加坡，意思是“狮城”。民间传说里则是说这王子本是一条大鱼，来到这个岛后看到狮子，双方决斗的结果是大鱼吞食了狮子，而又吞不下去，结果就是狮身在鱼口外，而鱼只剩下尾巴。就形成了鱼尾狮。还有另外一座鱼尾狮坐落在滨海公园，整天向四周喷射着水花。圣淘沙的鱼尾狮是不喷水的。它身高65米，双目如炬，头顶则是供游人观赏风景的平台。每到夜晚，公园全部熄灯，刹那间鱼尾狮双眼喷射出两道强光，照得公园如同白昼，相形之下，太空显得更加幽黑到，巨大的鱼尾狮怵然耸立，在黑暗中，绝象从幽暗的海面中突然冒出的幽灵岛！(比幽灵岛还高！)可怕极了！好在鱼尾狮下面有着漂亮的音乐喷泉，有让人不可思议的喷泉里的演员的表演。这是第一次看音乐喷泉表演，有强烈的新鲜感。后来又看过很多音乐喷泉，却一次也没新加坡圣淘沙的好。哪怕是美国的音乐喷泉，也比新加坡差得太远。

　　新加坡还有两个重要的地方，那就是码头。海滨城市嘛！岂能无码头？停泊远洋巨轮的，叫哥烈码头——名字都取得那么霸气！停泊航船的叫克拉码头——名字很秀气。克拉码头的主要任务是运送进口的物资，如蔬菜肉禽蛋，日常生活用品。所以克拉码头看上去小巧秀气，而哥烈码头看上去，就是冷峻，凛然。远洋巨轮嘛，是要奔向大海的，当然得目空一切！而接纳航船的克拉码头，自然是要稍逊一筹了。 　　新加坡的每一处组屋，都有一个购物中心，叫做“MOLL”比如淡滨尼MOLL，后港MOLL。里面集购物，娱乐，餐饮，医疗为一体。而我们盛港却不叫MOLL,是叫compassipoint,这里的设计是新加坡独一无二的，在二楼的围墙上，悬着半艘木制古商船，商船的左右两边，分别悬着一个半身的船长和半身的王子,使conpasspoint超出了购物中心的范畴，而成为具有了历史文化的人文中心！

　　在compassiont,我只去两个地方，图书馆和食阁。图书馆里有在中国看不到的书和杂志。至于食阁，虽说我们在这里花的是人民币，再便宜的物价也是中国的五倍！比如一碗面，人家花三元，我们就得花十五元！但我认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是可以品尝一下异国的风味。于是我首先品尝了新加坡最著名的平民化食品——酿豆腐。据中国留学生介绍，新加坡所有的MOLL里，都有酿豆腐，只有盛港这一家最地道，几乎所有爱吃酿豆腐的人，都上这儿来吃。所谓“酿豆腐”并没有豆腐，而是一些事先油炸好的，小坨小坨的不知什么东西，放在架子上，由你自己选，每份可选七样，多选要加钱(每份三元钱)这些食品中我只认识剥了皮的白煮蛋和用橡筋勒住的小油菜，所以我每次都选鸡蛋和油菜，至于别的，则是哪份大选哪份。,把选好的交给大师傅，再选主食，鲜面或是卷粉.(他们叫粿条)。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煮。酿豆腐真是好吃极了！还便宜。我注意到，凡白领都没有吃酿豆腐的。若是去别的MOLL,我就吃虾面，面条里放上鲜虾和瘦肉，鲜美无比！别的美食我认为最好的是印度咖喱饭，那饭颜色是花花绿绿的。在不明就里的时候，是决不会去买这种花饭的，就因为有人向我介绍，这饭是用印度米做的，也只有印度米能做出这种风味。而且一年只卖一次，是在印度的什么节才会有卖的。今天刚好是印度的什么节，那些大大小小的寺院门前，堆满了各种鞋，里面全是去参拜他们的神的人。这。地方叫小印度，全新加坡的印度人都聚集在这里居住，所以叫“小印度”。

　　我斗胆买了一份印度咖喱饭。(新加坡的熟食都用纸包裹，只有菜场用塑料袋。)拿回家来打开一看，异香朴鼻！嘴里顿时口水荡漾！抓一把塞嘴里，(那是印度抓饭，就是抓着吃的)那感觉，就是神仙也不过如此！ 　　还有一种美食是马来饭，饭里不知放了什么，外带一块羊肉，很像新疆的手抓饭。虽然很好吃，但不如印度饭。

　　本土的美食，除了酿豆腐，就是叻沙了。叻沙就是咖喱米线。把米线烫好，打上煮好的咖喱汤，再加上一勺炒好的蛤蜊肉，一口吃下去，那腥臭味差点没栽我个跟头！(新加坡不但有米线，还有凉虾，只是他们把它叫做“米大目”)

　　新加坡的另一绝是海南鸡饭，看名称就知道这不是新加坡本土的食品，而是从中国的海南传过来的，但新加坡的鸡饭却比海南的美味得多！ 　　在compasspoint,我每次只吃酿豆腐，却忘了品尝另一种美食：马来人的鱼丸子汤。马来人的鱼丸汤很清爽，汤面上漂着几片葱叶，一点香菜，自己去拿一小碟小米辣酱，用做蘸料，看上去非常可口，可我为什么不去品尝一次呢？现在是懊悔也来不及啦！

　　以上所述是十几年前的新加坡概况，如今一带一路上的新加坡是我完全不认识的新加坡！我想，如果新加坡的设计者们事先不留下大片的土地，那么新加坡将如何发展？事实证明，这些原先的空地，如今产生的经济效益大大超出了种地养猪的所得！相信人民的生活水平已得到爆炸式的提高！我不得不再次向那些设计者们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