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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舌尖上的缱绻

2022-01-12叙事散文暴雨迎风
暴雨迎风中国美食之多,翰若烟海,浩若繁星。从五角一串的麻辣串到数十万元一桌的山珍海味满汉全席,无不让世人惊叹折服。一碗稀粥,一碗面条能做成全国连锁;一个清华博士自主创业,将一个小小的手撕兔创成了世界品牌;一曲新疆羊肉串之歌唱遍大江南北几乎家……
    
                      暴雨迎风
  中国美食之多,翰若烟海,浩若繁星。从五角一串的麻辣串到数十万元一桌的山珍海味满汉全席,无不让世人惊叹折服。一碗稀粥,一碗面条能做成全国连锁;一个清华博士自主创业,将一个小小的手撕兔创成了世界品牌;一曲新疆羊肉串之歌唱遍大江南北几乎家喻户晓。冰糖葫芦、爆米花、麻糖、糯米糕、鸭儿糕从北京的胡同里弄唱到江南的小桥人家,千古神曲延绵传唱至今不绝于耳。一部《舌尖上的中国》将中国的饮食文化进行了系列的推介传承,让人从中感受到了中国大江南北山风、阳光的味道,时间和人情的味道。
  张爱玲说,通向男人心中的路是胃。不觉使我想起了《舌尖上的爱情》这首歌,想要抓住老公的心/就要抓得住他的胃/想要亲亲老公的嘴/就先跟他干杯/想要男人不对别的女人想入非非/把爱放在他舌尖上让他品尝我的美味/舌尖上的爱情最美的滋味/比芬芳的玫瑰美一万倍/舌尖上的爱情最呀最珍贵/比甜蜜的亲吻爱的更纯粹……
  胃是用来储存食物的,它只有饱胀和饥饿的感觉,而舌尖有着丰富的味觉神经,一切进入嘴里的美食,酸甜苦辣咸它首先通过敏感的味觉神经传入大脑皮层,然后大脑迅速传输到全身各个器官感知。所以舌尖就好比进入爱情天堂的门卫,它的拒绝与接受直接决定爱情养料的充足与否,爱清之树能否常绿常青。
  男人和女人嘴对嘴的第一次舌尖碰触,就好比我们一日三餐里的第一口饭菜,味道的可口甜蜜鲜美,会使爱的激情奔涌,彼此产生无限的缱绻、缠绵和依恋,相反,它只有恶心和呕吐。
  有时,人的味觉也有审美疲劳,当你长期用一种美食在舌尖上打卷,它会厌倦麻木,反感拒绝,所以美食要常吃常新,哪怕是山珍海味,都要变换花样配料,才能不断刺激它的神经兴奋,保持一种旺盛的生命活力。
  不久前读过一篇上帝要吃阳春面的故事,觉得寓意深刻。说的是上帝巡视民间回宫,厌食,啥都吃不下,突然想起在民间老百姓常说的阳春面,认为那肯定是人间美味,于是让御厨总管的几个儿子做阳春面来吃,御厨总管的几个儿子都选了精美的食材,不惜花大成本精心制作,但上帝只闻一闻就开始倒胃口,后来一个聪明的小厨给他做了一碗清汤白水面,放几颗盐加几颗葱花,没想上帝立即风卷残云赞不绝口。原来上帝巡查民间,各地官员争相用山珍海味极力招待,让上帝吃腻了大餐,所以寻常百姓吃的素面他却视为世间佳肴。爱情要坚守,但爱情要翻新,何况几十年要面对一副老面孔,更何况老面孔水分丧失,不再鲜嫩,不再如花,天天看着就能把人看烦,更何况是吃,就好比上帝吃腻了大餐要吃白水阳春面。
  爱情就好比舌尖的记忆,应当铭记,不能忘却,忘却即是背叛,背叛意味着死亡。
  学生时代读过一篇古文叫《芋老人传》,一个赴京赶考的落魄书生在风雨交加之时到芋老人家里吃了一碗芋头,后来书生科举及第,还当了宰相,这时他吃啥啥都没味,他想吃芋老人的芋头,于是派人接了芋老人去为他做,但吃起来再也找不着原来那个香甜鲜美的味道了。芋老人说:有一对贫苦的夫妻,妻子每天织布纺纱,取水舂米,勤苦地帮助丈夫读书,丈夫幸运地考中科举,得到功名后,就宠爱其他的姬妾,抛弃家里的妻子,以致妻子忧伤过度,郁郁而终。这种情形,就是把他的妻子看成像芋头一样啊!这说明‘时、位移人’也,人,总是由于地位变化而‘忘其昔日者’了。意在讽喻,旨在劝醒,我们怎能不如古代芋老人?
  爱情如花,花会凋谢;女人如美食,美食会吃腻歪。所以,女人只有让男人舌尖幸福,那才算把握住了家庭幸福。
  有一个帅哥娶了大学时班上相貌平平的女子为妻,让那些校花班花很是羡慕嫉妒恨,并且断言他们肯定不长久会离婚,但几十年过去,那些校花班花些离了结结了又离,可她们最不看好的一对却稳如泰山,退休了在大街上看见曾经的帅哥依然身板挺直背着孙子满脸乐呵呵的,连脸上的皱褶里都填满了幸福,可那个女人呢,弓着背拖沓在男人臂弯里一副老态龙钟样,让曾经为之心仪的美女们大喊,凭什么?
  其实,当年那些美女个个花枝招展忙于化妆打扮时,相貌平平的女子正悄悄在厨房练厨艺呢。她喜欢文学,她读了张爱玲的话,她妈妈也是一个张爱玲迷,她妈妈也有一手好厨艺。她爸爸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但她的妈妈却把她的爸爸一辈子栓得牢牢地,靠的是啥,那就是一手好厨艺,让男人舌尖幸福胃里满意。
  可惜那些个美女们醒悟太迟了,也许她们早就知道这些,但她们不屑于下厨,她们认为女人只要有姿色就足够套住男人了,可她们忘了再美的色相也是会衰败的,只有舌尖上的记忆才会长久。
  爱情好比美食,爱情的马拉松长跑就像烹饪美食一样,需要细心地配制调料,文火慢慢熬制,这样的香味才会浓郁,留在舌尖上的记忆才会深刻长久。
  重庆老火锅,是舌尖上的重庆的典型代表。重庆火锅,又称为毛肚火锅或麻辣火锅,原料主要是牛毛肚、猪黄喉、鸭肠、牛血旺等,随着岁月的推移,重庆火锅逐渐风靡全国名扬四方。重庆老火锅之所以能够让全国人的舌尖流连,主要在于火锅底料的熬制,各家不同调料配制秘诀不同,熬制的时间方式火候不一样形成了不同的独特风味。到重庆不吃火锅就相当于没到过重庆,重庆人吃火锅不是小吃不是当点心,是饕餮盛宴,辣不怕,辣不上火,辣得热火朝天,辣得汗流浃背,辣出了重庆人的豪爽耿直和热情好客。
  常言说,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现在很多的不法商人在利益驱动下,在舌尖上下毒,地沟油、毒馒头的报道触目惊心,国民谈吃色变,吃肉怕含激素、吃蔬果怕有毒素、喝饮料怕掺色素……虽然国家采取了最严格的监管、最严厉的处罚、最严肃的问责,但舌尖上的安全依然令人担忧。
  每次我们一家三口回老家,儿子最热衷于我母亲煮的面条。一个煎鸡蛋,两朵绿叶小白菜,二两猪油,几粒盐巴,作料就是砂钵舂细的几瓣大蒜和几截野蒜苗,儿子可以连吃三大碗并边吃边接连喊好吃。
  母亲不解,城里啥都有,作料齐全,咋就没乡下的面好吃呢?
  我说当然,家里的都是绿色食品,鸡蛋是自家野地里养的鸡下的,菜是自家田地里种的,猪油也是自家用粮食喂的猪过年杀出来的,连面条也是自家田地里种出来加工的,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激素、毒素和色素的食品,那个纯天然的食物香味只有家乡山野里才特有。
  我们住在城里的高楼里,吃着丰富多彩的精美食品,但舌尖上总是缱绻着乡下的面条野菜香,那里面有着乡情的味道,有着妈妈的味道,有着爱的味道。
  (246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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