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菜,青青地,青青梦中有个你
2022-01-12抒情散文太阳神
昨晚又作梦了,梦中我在天上飞,怕要掉下去,你拉我上了你的飞毯,结果我们一起飞到目的地。朋友也飞下来了。一片青青的地。可是又说有瘟疫,有一个老头快醒了,我一看,他就断气了,很恐怖。有人说:死神的眼睛看到谁,谁就会死,那时候是我看见他的呀。我怕……
昨晚又作梦了,梦中我在天上飞,怕要掉下去,你拉我上了你的飞毯,结果我们一起飞到目的地。朋友也飞下来了。一片青青的地。可是又说有瘟疫,有一个老头快醒了,我一看,他就断气了,很恐怖。有人说:死神的眼睛看到谁,谁就会死,那时候是我看见他的呀。我怕极了,就吓醒了。早晨起来果然拉肚子。
来到剑桥,亲友无论是电邮,还是电话,或是视频,都要问一声“习惯不”。这习惯呢,总是感觉莫可名状。就气候而言,纬度与我老家终南山几乎差不多,两个月来,温度最高也只24度,我天天晚上还是盖着厚被子。如果是稍感热一点,把窗子打开就可以了。
但是,因为住在剑桥土生土长的家庭里,所以除了这个二楼房间可以暂时挂上五星红旗的“租界”外,出了房门就要碰到英国人,就得立即意识到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中,往往有一种“潜伏”的况味。在这样的家庭生活,虽说不上别扭,但也并不真的像自己家里那么随便。比如,喝水,电热壶烧起来就三分钟开了,但也要碰到它空着。淋浴,就得看时间,淋浴房在一楼,要看它空不空,往往得下楼好几次。洗衣,也得看洗衣机甩干机是否空着。做饭,也得看灶上是否有空。要错开时间。虽然房东的女儿一家住在这里,但房东做饭,女儿一家做饭,侄女做饭,然后我做饭,就得四拨做饭啦。好在他们每天吃面包奶油多,只看见他们煎鸡蛋用灶。尤其是上厕所,因为二楼就一个厕所好用,二楼住了三家,难免就得注意错开时间。
房东老两口子均是剑桥大学博士教授,虽已退休,但也似乎天天忙里忙外。他们住在三楼。他们还有一个侄女,是音乐博士,刚拿到博士学位,在剑桥作研究,就住在隔壁。对面是他们的女儿女婿带着儿子,有时候是两个,有时候是一个,小家伙往往晚上还要哭啼,甚至让人产生错觉,我啥时候养了个婴儿?因为那小孩子看起来也有五六岁,但哭声却似刚出生的婴儿。另外,他们的另一女儿的儿子放学要回来,如果家里没人,我就得下楼去给小家伙开门。家里的电话也是经常不断。如果我天天去接电话的话,那就什么事情也别做了。所以我干脆不理它。
这些如果对于一个中国独生子女来说,那是一种不可想象的“不习惯”,因为中国人本来素有“老子天下第一”的习惯,再加上独生子,那还了得,整个世界就只他一个人,住到这样的环境里,恐怕连一天也住不下去。所以,习惯,其实就在于你是否能够很快改变你以前的习惯而很快地融入到新的环境里去。我想,如果让一个中国的比较八卦的女人住在这里,那她肯定会有层出不穷的有关这家的那些她“看不惯”的新闻。而我,天生没有八卦的细胞,对一切都看得很平静,住了两个月了,竟然连一点写文章的穴头都找不到。
每日下楼做饭或倒开水喝或洗澡,见了房东等人,微笑一下,学会了“嗨”就行了。他们的侄女是以色列人,近乎黑人,但也并非全是黑人。因为以色列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所以,除非那女生问我话,我从不主动去“八卦”人家短长,所以至今不知她究竟什么。房东的女儿夫妻是另一大学的教授,因为所治专业和我不同,所以懒得去打听。
房东倒是有话可谈。女房东是文学和教育双料博士,退休前是教育博士。家里一楼有一个诺大的私人图书馆,加上二楼书架和三楼他们卧房可看的书,规模相当于中国大学里外语学院资料室那么大了。全是文学、历史与教育的图书。女房东经常问我看没看她图书馆的书,我不好意思说等我写完了这本书,一定看。在她看来,有这样一屋的书是一生的财富,所以我可以便利地免费使用。而在我看来,有剑桥大学图书馆丰富的图书足以我充实我的三本著作了。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男房东是物理学,搞机械工程的博士教授。退休了也不怎么像中国的教授那样到处走穴,而是天天呆在家里故捣这房子。前些日子他后花园盖了一楼的平房,我帮他们搬了书架柜子进去了,但现天他还天天在故捣。有时候,有了兴头和时间,和我唠嗑一下政治经济人文历史地理物产什么的。他们很在意关于中国的 “六四”怎么看。我呢,知道这不是应该谈论的话题,所以立即把话题拉到菜价上去。
我不想谈论那个话题,更不想在老外面前谈论起我会在论坛上的胡言乱语。在论坛上可以随心发表意见,说些过头话发泄一下无伤大雅。但在与他们交谈的时候,还真是要谈天说地,但决不能谈论敏感话题。因为六四在英国人眼里和在中国人眼里是完全不同的印象,没有必要去掺和这种完全不同的意识形态。交往就是求同存异。聊天就是一种“合作" "礼节”,决不可以信口开河。
2001年一个加拿大团队来给中国培训中小学骨干教师。市外事办要我带这个团周游列省,说是列省,那也是忽悠老外的,江浙沪转一圈也花不了几个钱。那时候外事办讲了外事纪律:外事无小事,上厕所都是大事。我当时也没在意,谁知中途还真的出了一件小而很大的事。一个老外回到车上发现她的包开了,她就大惊小怪,我也急了。因为看车的是司机,而司机是外事办派的。好在没丢什么东西,虚惊一场,她的同事反过来告诉我:no sweat。
有了那次经验,所以这次游学,当然要从容应对。房东是个老中国通。改革开放第一批出国访学的就住过他们家里,那时候每个星期都在到大使馆汇报,所以他们很喜欢大使馆的中国餐。家里碗碟筷子茶具全都是中国特色。事后,大使馆还请他们游了中国北京和西安。他们说:北京人把他们从头到脚打量以后说:“外国人也长两只手!”当然,我去拜访女房东的朋友丘教授时,她也曾去过杭州,印象最深的是那时候的公园票价:中国中国人最便宜,台湾中国人稍贵,外国人最贵。我说,现在杭州西湖边,所有人都是免费的。她还感到吃惊。
英国人对政治的态度,比起中国人还要“八卦”,比如谈起新首相,他们都根本不感兴趣,顶多说“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新花招。”而中国人无论私下里还是公开场合只能毫无道理地骂一通已故的人而已。哈哈。
其实,比起“交流”来说,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内容,你在这里生活,才是是否过得惯的重点。我来的时候,与国内相比,一个最大的落差是这里的饭菜日用品一律“太贵”,因为在这里一英镑就相当于中国的一元钱,但我们手头上的一英镑那可是11.36元人民币换来的。比如5根葱1英镑,相当于中国的12元。而中国的12元要买多少葱呢,记得走的时候,买一把葱也就两角钱。一元钱要买5倍于这里的一镑葱,所以,这里的菜价相当于中国的60倍。水果也是2到3镑1公斤。国内则是2到3元1斤。相当于国内的10倍。上次买了个西瓜花了6镑,也就是国内的66元。不知道现在国内的兄弟吃一个西瓜花多少钱,大概66元可以买一车了。
因为我离不开菜。一来是因为不想吃肉,二来是我身体不宜吃肉,三来是这里的肉同样贵得吓人。所以每隔一天到超市去买两颗白菜,花2镑。
由于常常买青菜,也就常常做梦,梦见一片青绿,在绿丛中,偶尔会见到家里的人,更多的竟然是梦中情人,所以早晨起来默然良久,慨叹前世今生,缘厚缘薄,人生如梦,梦即人生,现场直播的人生,无法彩排的日子。但又往往是素不相识的假冒情人,光怪陆离,似妖非人,令人骇然。
这种骇梦当是应了今天的一个消息。打电话问弟弟有关陕南水灾。弟弟说,表弟的伯伯去世了。表弟的伯伯那是看着我们兄弟长大的。因为在一个村里,大凡大事小事,这位表伯是我家最忠实的一位支持和帮助者。这样一位几素有恩于我们的长者仙逝,我们却不能稍尽心意,不觉令人难过。这也似乎应了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似人似妖的际遇。
来了两个月常常有这样的青梦,于是我想,英国这地方可能是阳气极盛,所以人长得彪悍,无论男女,年轻都瘦长,上了年纪都粗壮。
我常常想,美国人的祖先是英国人。但美国却是另类的英国人。早先是那些亡命之徒,充作海盗,到了北美,后来又是英联邦文明之地流放那些暴徒的流放之所,这些人先天就长有反骨,先天就与文明的大英背道而驰,及到数典忘祖,搞分裂主义,自个儿建起了个美利坚,所以至今仍脱不了野蛮的强盗本性。
其实,亨利·詹姆斯笔下的美国人与其说是标谤 “开放”“热情”“天真”的一面,倒不如揭示了美国人的“放荡”“攻击性”“无知”的一面。与英国人比起来,美国人的确不够“文明”,或者美式文明与英式文明如果有不同的话,英式文明杂有文以教化的“人文”一面,而美国人的“文明”则杂交着强盗暴徒的一面,其“文明”也,强盗也。
有学者在一起调侃说,美国人是野蛮未开化,而中国人英国人则是开化了的。何以为证,中国人身上无毛,英国人身上毛短,而美国人身上毛长。所以,美国人进化最原始,英国人则更先进。相比之下,中国人更先进。
就以历史而言,据说,中国1700年GDP已达世界三分之二,之前早已拥有世上最强大的航海舰队。,舰队最小的船的宽度也比哥伦布那区区二百人的最大的船的长度还要大。英国科学家断言,如果1700年代的中国人要想独霸世界的话,那只是一个早晨的事,可惜的是中国人想也未曾想,而西方人则在一个世纪后做起了独霸世界的春秋大梦。
当然,不能因为西方曾经落后,我们就不该来访学。任何民族都有其长处和短处,游学则是扬长避短,以图超越。
如今,就中国的 “国学”而言,中国的国学大师比较英美的“汉学大师”来,也稍逊风骚,更何况在其他方面。祖辈的曾经辉煌现在依然成了某些人的固步自封的束缚。学术无国界,只有独领风骚的个性,却没有国有资产私有化那么便利。
[ 本帖最后由 太阳神 于 2010-7-23 17:50 编辑 ] 太阳神
[ 本帖最后由 太阳神 于 2010-7-23 17:50 编辑 ] 太阳神
很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