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大聚
2022-01-12叙事散文与秋相伴
白云泉文学社通知圣诞节下午社员聚会,自然推了其他零星琐事,一心只奔大事而来。我知道自己是粗俗凡尘女子一个,可心头蕴藏的却是一腔文绉绉的情怀,喜欢文学,喜欢与文字为伴。冥冥中在内心早已把文学当成了一份大事。有人说喜欢文字的人是寂寞的。我以为这……
白云泉文学社通知圣诞节下午社员聚会,自然推了其他零星琐事,一心只奔大事而来。我知道自己是粗俗凡尘女子一个,可心头蕴藏的却是一腔文绉绉的情怀,喜欢文学,喜欢与文字为伴。冥冥中在内心早已把文学当成了一份大事。
有人说喜欢文字的人是寂寞的。我以为这或许是不喜欢文字的人对寂寞文学的片面理解。每当我的思维沉浸文字中,会摒弃一切杂碎愁绪,内心安静,又充满热情。那种感觉无疑是与知己的一番畅谈,与朋友的一次快乐旅行,与亲人的一顿丰盛晚餐。寂寞?怎么可能。
聚会地点在太湖度假区管委会,周董的会议室。 周董,是我们文学社的社长,《白云泉》杂志从1997年由他牵头创办,至今已有近十五个年头了。当时他是木渎镇文化站的负责人,而今已是区管委会董事长,大家都喊他周董,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他周老师。老师这个称谓,尊敬,又亲切。
周老师和我们谈了《白云泉》杂志这十几年一路走过的坚持和每一位社员的努力,以及后续将如何调整思路,把杂志办得更完美。签于目前文章内容的单调和不能突破,设想休刊一段时间,意在让每一位社员厚积薄发,到时将以全新的面目再现。听到这个结论,大家心里多少有点沉重和难受,毕竟有一本杂志也就有了我们文字的一片家园,有了归宿感。但回过头来想想,我们喜欢文字,不管在哪,那份与文学相联的情结是不会减弱的,而且会一直坚持下去。坚持,亦是对文学的一种尊敬。
开始还以为就只有我们文学社一帮文友相聚,谈话中周老师透露说还有几位大师级人物要到场,这不免让大家有点期待和兴奋。当丽萍兴致勃勃地领着昆曲老师尤老师进场时,室内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季姐、丁姐马上说有向老师汇报演出昆曲《牡丹亭》,我们亦鼓掌附和。尤老师是苏州昆曲传习所的老师,大名尤梅俊,他的父亲尤玉淇,是苏州文化、书画界的大师级人物,现今年愈90还活跃在文化舞台上。
今年70多岁的尤梅俊老师看上去也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夏天在苏州网师园与其见过一面,听他唱昆曲至今还记忆犹新,特别是他唱昆曲时那婉转的嗯嗯啊啊声,无形中会把你的气场吸引过去,跟着他兜转。今天第二次见面,更觉亲切。
记得六年前,应该是2005年吧,有一位扬州的朋友,特别喜欢听昆曲,他说昆曲是苏州的,问我是否也喜欢。惭愧的是当时我对昆曲一窍不通,也没有真正静下心来听过一段曲子。朋友还对我说昆曲要么不接触,一旦喜欢上了,就真的会着迷如痴的。怪不得我们的丽萍、季姐、丁姐三位文友听过昆曲后,就成了“昆虫”,认真地跟着尤老师学起了昆曲,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还真能像模像样地来上几段《牡丹亭》,“袅情丝吹来闲庭院”、“没乱里春情难遣……”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也演绎得如醉如痴。
大家全神贯注的听唱,竟没有注意现场又多了两位嘉宾。一位是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的马汉民老师,一位是中国周易研究院副院长陈天趣老师。马汉民是吴文化的著名学者、研究民歌的前辈,著有长篇叙事诗《孟姜女》、《五姑娘》等,前年苏州电视台热播的《风雨雕花楼》是他编剧的。今天能与马老面对面交流,实是幸事。他听完我们几位“昆虫”的唱段,惊叹地说:想不到木渎还有这样一个班子,真是藏龙卧虎啊!周社长笑着对马老说:我们原先是文学社,现在我们的几位社员喜欢上了昆曲,看来这个文学社又横向曲艺项目发展了。马老连说不简单不简单,又说回去要写一篇文字,题目叫雅聚,他还说像这样的聚会才是最高雅的。马老又取出随身携带的檀香,说点上一支香听昆曲,那种境界还要优美。周社长马上找来香炉,一炉烟香缭绕,一段昆曲婉转,感觉已入了仙境。
这种气氛同样陶醉了易学大师陈天趣。陈老师头戴礼帽,身穿黑色唐装,留一撮山羊胡子,嘴叼烟斗,手捏一串核雕佛珠,那行头看上去与我们似乎有点格格不入,像是刚从古代穿越而来的。却未料想一段昆曲竟让他有相见恨晚的感叹,说他骨子里就喜欢昆曲的那种调子,也想跟尤老师学昆曲。也许三句不离本行,陈大师与我们聊起了易学中的八卦,阴阳,风水等学问,恍然顿悟道:昆曲的那声抑扬顿挫的婉转,就像有股气流在胸中流动,这也是与易学相符的。真是一语道破玄关,深入简出的言辞,让我们这些昆曲、易学的门外汉有了立体的概念。
屋外是寒气逼人,屋内是热情沸腾。在如下浮躁的年代,有我们这样一群人雅聚一堂,围绕与文化有关的话题攀谈,从文学到昆曲,到易学,滤去杂念,荡涤心灵。这个2011年岁末,着实让我们的身心享受了一份丰盛的文化大餐。
与秋写于2011-12-26日晚
很赞哦! ()